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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九龙搞了个江西至北京伴艾骑行活动,全程2600多公里,这样的距离,不要说艾滋病毒感染者,恐怕大多数非感染者也会望而却步,但是,九龙却骑下来了。
昨天,我受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之邀参加了2016年度伴艾骑行北京终点站闭幕式,主办方邀请我讲几句话,让我有机会对这个骑行活动有了进一步思考。
我认识九龙快十年了,是他确诊感染不久之后,那时他刚冲死亡边被抢救回来,给我印象深刻的他不是险些死于艾滋病,而是自杀,用他的话讲,无法面对,好在被抢救过来了,后来还参加过我们机构组织的几次治疗教育培训,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或许是受公民社会思潮的影响,九龙也回到江西搞了个草根组织,开展一些自救互助工作,还到处演讲,但是因为我的工作重点发生了转移,所以后来联系极少,及至后来他一次又一次披着彩虹旗自拍果照发到微博上,加上他的伴艾骑行,再度引起我的关注。
坦率讲,他做的事情,率性而真实,需要勇气突破世俗的眼光,这等胆量,令我钦佩。
钦佩之余,我也在想,九龙曾因感染艾滋病毒无法面对而自杀,见人就哭诉自己的倒霉,到回到家乡开展感染者关怀互助,四处演讲,再到伴艾骑行,我没有办法揣摩他经历了怎样一个心路历程,但是,这个过程让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个生命的蜕变与升华,如浴火重生,破茧成蝶,华丽而辉煌。
但是,这样一个值得人们尊重的人,却很担心骑行过程中出现意外,担心一旦出现意外手术被拒诊,我想,这就不是他一个人的担忧,也是他所在一个群体的担忧,和悲哀。
还有,一些现行法规对于他们就业造成的困境和压力十分明显。如在公务员、教师等职业录用体检中的相关规定,剥夺了感染者平等就业的权利,也使得国家保障感染者就业权的条款形同虚设。这种歧视和侵害,不仅侵犯了他们的个人权益,并且剥夺了他们自立自强,回归社会生活、为社会建设做出贡献的人生出路。
我们这个社会,不该让感染者没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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