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因何而死?
(2023-02-24 12:45:45)
但很可惜,从最初地见到秦始皇出行的威仪而油然赞叹道“彼可取而代之”的志向,到后来邀集群雄逐鹿中原问鼎天下,最终成为天下盟主。但辉煌来得太猛烈,但衰败也来得更迅速,最终败于泗上亭长的流氓无赖起家的刘邦。
留下让人叹惋的凄美故事,那“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的叹息,最终也挽不回失败的命运,落得乌江自刎的可悲结局。
可惜之余,实则霸王的结局,不讲回顾其少年时期的无赖之举,就从他带领大兵杀入咸阳的作为也预示着其结局不会比可怜的秦王子婴好到哪里去。鸿门宴后,项羽引兵进咸阳,杀了秦王子婴和秦贵族八百多人,并一把大火焚毁了阿房宫。然后,他带着大批财宝和妇女,归乡炫耀。项羽说:“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谁知之者。”而彼此的刘邦的臣子萧何却在帮助刘邦收集秦朝的典籍档案,为以后的秦汉相争定鼎天下做着制度和思想上的准备。
尤此,可想而知,当着项羽携带着珍宝美女归乡炫耀的场景,恰如一个暴发户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荣归故里,还不大势张扬的跨马游街生怕人所不知。
所以当初多张扬,后来多凄凉。
很快的,项羽就失败了,乌江自刎,令人叹惜。怪谁呢?
想想他,当初的“富贵而不归乡,如衣锦夜行”的张狂,真如一个市井小儿,一朝宝贵,恨不得把满口的牙齿敲掉换成一口金灿灿的大金牙,要么脖子上戴着个手指粗的金链子般的炫富,一朝失势,落得流离失所的可悲境地。
所以讲到衣锦夜行的典故,相对于人家魏国公韩琦的昼锦堂,堂而皇之地不讲夜行之锦,而将这锦绣之衣公开的亮相于大庭广众之前,人家来得那是光明磊落襟怀坦白。
虽然项羽也有荣升西楚霸王的傲气,但那最终不过是小人得志,所谓得志便猖狂,他是给人家韩琦提鞋坠镫也不够资格,品行差了老远去了。虽然朝代差了老远驴头不对马嘴,就像秦琼战关公一样的荒唐,但品行可是无论是哪个朝代,都可以作为公约数来个对比的。
韩琦,相州安阳(今河南安阳市)人。北宋政治家、词人。为宋仁宗天圣五年(1027年)进士,宋夏战争爆发后,他与范仲淹率军防御西夏,在军中颇有声望,人称"韩范”。时人称有“军中有一韩,西夏心胆寒;军中有一范,西夏惊破胆”。之后又与范仲淹、富弼等主持"庆历新政",至仁宗末年拜相。宋英宗时,参与调和帝后矛盾,确立储嗣之位。累官永兴节度使、守司徒兼侍中,封爵魏国公。韩琦为相十载、辅佐三朝,为北宋的繁荣发展做出了贡献,欧阳修赞其“临大事,巨大议,垂绅正笏,不动声色,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可谓社稷之臣”。
就是在本应如此上,韩琦的做法并没有如时人所望的那样,他根本没有宣扬于应有的排场,反而更加勤勉于自己的职守,以自己出将入相的身份,做好自己应尽的本分,从而赢得官民的拥戴。他在至和年间,以武康节度使的身份来到相州上任,此前他的政声和出身已是非常卓著了,可是他并不刻意追求这些虚名浮利,于是建造了一座昼锦堂,以此来表明自己的志趣,与其如雄霸天下的项羽般志得意满,唯恐天下不知,还不如将这些文治武功公开显露出来,不是为了扬名世人,而是为了提醒自己“以快恩仇、矜名誉为可薄,盖不以昔人所夸者为荣,而以为戒”。过往不过浮云,放下过往,勤勉于自己现在所任之职,用欧阳修在写作这篇《昼锦堂记》时推崇韩公所说“故能出入将相,勤劳王家,而夷险一节。至于临大事,巨大议,垂绅正笏,不动声色,而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可谓社稷之臣矣!”此话可谓深合韩公这所为。
这篇文章不仅在于当时,很有提醒意味,即使放在今天,读来同样具有现实意义,不可矜夸“侥幸得志于一时”,而要“德被生民,功施社稷”,这才是人间正道,这才是为官为人应有的三观。
因此对比之下,项羽为什么会“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和韩琦比,境界格局岂可同日而语,读后也更进一步明白了项羽为什么死的缘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