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字从“牛”来,书从“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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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安阳市有一座以汉字发展史为主题的国家级博物馆“中国文字博物馆”,其标志性建筑物是“字坊”,一个放大了的甲骨文“字”。但应知,它最初并不是指“文字”,而是指部族名,亦即姓氏。
河南安阳“中国文字博物馆”前广场上巨大的“字”雕塑
甲骨文“字”,由表示蒙古包、毡帐的“宝盖”和里面一个“子”组成。笔者已说过,这“子”原本与“王”同义,绝不是一般人可以自称的。因为这个“字”最初指部族名和姓氏,及族徽之类表示血缘关系的符号。古代的部族名就是部族首领的名号,远古时代,没有什么东西是不隶属于权力的,人也不例外。
汉字发展史上,是先有这种血缘符号,而后才有标识语言的文字。许多古汉字原本就是族徽,这使它一开始就带着神圣的光环,拥有强大的替代各种方言词汇的能力。在汉语范围内,没有哪种方言不被这种文字语言大量替代过了。
特别要注意,古代突厥语也把文字叫作užik,读音与“字”相同,但突厥语首先是指“姓氏”。古代中亚普遍流行佉卢文,这个“佉卢”是古藏语对乌鸦的尊称读法(雀+lu),因为乌鸦是血缘的象征。佉卢文也叫kharosthi(哈喇虱叱),字面含义是“黑色的王字”。所有这些,都与甲骨文“字”原始本义相通,这不会是偶然巧合。
“字”是从“子”来,那么,“子”的读音又从何而来?笔者考证,它来自古藏语对野牦牛的称呼。野牦牛就叫作“zi”,西藏有地名叫“林芝”,即是“神牦牛”的意思。藏族起源于“牦牛六部”,第一代藏王聂赤赞普在林芝下凡,曰:“当初,天神之子聂赤赞普从天而降,遂来做吐蕃牦牛部之主宰。”因为在原始苯教中,野牦牛有“世界本源”之义。
西藏有地名叫“止曲”,意为“牦牛河”。敦煌文书中,孙波王被称为“止氏王”。因为藏语的“zi”有滋养、繁殖、孽生之义。这“子”最初是部族首领和大夫称号的原因也在这里,他们被视为部族之本源。
有人会疑问:华夏古人难道就没有抽象的“文字”概念吗?当然有的!但不是“字”,那是“书”(書)。
金文“書”由上部表示手握笔的“聿”,中部表示墨水的几个“丶”,下部表示话语的“口”组成。“书”既是名词,也是动词,因为在阿尔泰语中,词根词是没有词性的,可随便用,例如:
《韩非子·五蠹》:“古者仓颉之作书也……”这个“书”指文字,是名词。
《墨子·尚贤》:“书之竹帛,琢之盘盂。”这个“书”是动词,指“写字”这个动作。
金文“書”中为什么要有“水”呢?因为用来写字的都是“水”,不过是带有某种颜色而已。藏语、阿尔泰语的“水、河流”读作su或usu,例如内蒙古有“毛乌苏沙漠”,其中“乌苏”就指水、河流。就是说“书”的读音并非来自汉语,来自另一种语系!
蒙古语至今把“文字”叫作“usu”。例如蒙古语:
Monggol
蒙古
蒙古语词根词usu后缀-g后就成了名词,特指“文字、字母”。
殷墟出土的白陶残片,上有用毛笔写的“祀”字。从落笔、行笔、收笔中都可以看出它是用毛笔写上去的。
由于时代及视野的局限,古儒在说文解字的时候,通常把无法解释的字一概说成是形声字。例如,《说文》:“书,箸也,从聿者声,商鱼切。”笔者以为,这是完全错误的。
现代音韵学家为把这个“者声”观点说通,通常是把“者”说成原本读作shu,只是后来声母改变了。但笔者以为,这是一错再错,他们对古儒说法太过相信的缘故。
笔者敢说,许慎《说文》里那些被说成“从某,某声”的“形声字”大部分都是错误的,只有很少一部分算是被他蒙对了。
笔者已指出,在汉字起源过程中,是先有观念而后有字符,文字不过是古人已有观念的一种投射,汉字造字方式中烙印着古人的思维方式和宗教观念,及与之而来的价值取向。但传统文字起源观是颠倒着看的,音韵学家很少会去关注汉字中承载造着的文化观念。笔者还指出,文字是记录语言的符号,是先有语言,然后有文字,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汉字起源不可能超越语言学一般规律。但传统文字起源观否认汉字读音来自某种口语,他们认定读音也是古人创造的,也因此他们总是在汉字的范围内解释汉字,绝不把目光扩大到其他语言中去,如此,焉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