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契丹文(胡书)与制颁契丹文 (国字和小简字)区别刍论
(2017-07-23 15:4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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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契丹文(胡书)与制颁契丹文
(国字和小简字)区别刍论
关于文物文字款识与文物真假的关系,我不想多说。只说一句话:文物载体真实无误,文字款识对错,不影响文物的真假。汉式文物如此,契丹文物更是如此。道宗皇帝哀册写错一百多字并没影响它的真实。许多手工文物,如钱币、符牌,错别字连连,也并没人敢说它们是假货。文物鉴定是门综合科学,科学有主有次。主体部分正确,次要部分有缺欠并不影响整体真买。
关于原始契丹文(胡书)和制颁契丹文(国字和小简字)区别的问题。这是契丹文研究学界至今也没整明白的事。体制内的专家认为神册五年(920年)以前没契丹文字,所有契丹大小字都是神册五年(920年)以后才诞生,神册五年(920年)以前有契丹文字的文物都是假的。而在民间,以裴元博为首的一批民间学者,从出土与传世文物研究出发,认为神册五年(920年)以前很早,就出现了原始契丹文。我这里没用“胡书”一词,原因是宋儒把“胡书”径指耶律阿宝机神册五年(920年)9月,制颁的契丹文(国字和小简字),这是极端错误的。因为“胡书”与神册五年(920年)9月后,制颁的契丹文(国字和小简字)无关,“胡书”仅指神册五年(920年)9月以前的“原始契丹文”。
其实,宋儒所说原始契丹文(胡书)的造字法“隶书之半,增损之”,是契丹人在长期与汉人交往过程中,学习使用汉文时,自觉不自觉出现的错字、别字、简化字、异体字的“美称”。宋儒把原始契丹文的性质有意改变冠以“胡书”之名,是企图把这份功劳转加到“汉人陷蕃者”头上,进一步贬低契丹人的文化创造力
原始契丹文,是无数契丹人在学习使用汉字汉隶、魏碑、唐楷多种书体时,生发创造出的一种用于记录契丹语的变体方块字。在契丹归属回纥的一百多年中,契丹人学会了用回纥文字母拼读原始契丹文的方法。使原始契丹文分成了借汉字反切法拼读的所谓“胡书大字”,及以字的部件变体作为字母拼读的所谓“胡书小字”。相信这两种原始契丹文在遥辇汗国时期曾经过有关方进行过初步整理,并得到民间的认可行用。
由于没有“正字法”,经初步整理的两种原始契丹文仍都存在结构随意,笔画不一,写者率意而为,错字、别字、异体字比比皆是的现象。比如胡书大字“天朝万岁”的“朝”字立柱有的一柱到顶,有的只到一层。“岁”字更是奇葩,右腿上的奌,有的点在脚踝之上;有的点在小腿上;有的点在大腿上;有的把点化作一把刀斜插透小腿进入两腿间;更夸张的有的竟将腿上点省掉,三上一横右边加了个凉帽。这些在笔者论述“天朝万岁”的文章中,都有实物放大图,希望大家,特别是不了解胡书契丹文与制颁契丹文区别的朋友辛苦辛苦去查阅。这里就不再重复上传了。
正是因为原始契丹文存在以上种种弊病,神册五年(920年)天皇帝才决定再次整肃契丹大字,把不规范的予以规范,重复的不准确的予以刪汰,把整理好契丹大字定为“国字”,予以颁行。契丹小字大约也在天赞年间予以了再次整理,以“小简字”之名颁行。原始契丹文与制颁契丹文的分水岭为神册五年(920年)9月。神册五年(920年)之前的契丹文必须用原始契丹文的标准要求去衡量去解读。神册五年(920年)以后的契丹文必须用制颁契丹文的标准要求去衡量去解读。否则,就会张冠李戴,乱点鸳鸯谱。造成“以儿子的身体衡量指责老子体能不济”的笑话
《面契丹文大字“天朝万岁”周十六个契丹小字背飞凤钱》是应天地皇后于天显二年(927年)八月,为辽太祖耶律阿宝机送葬特铸的祭祀纪念钱,钱上所书钱文理应都是制颁的契丹文。而《辽代官窑精细白瓷胡书“天朝万岁”款贡瓷皮囊对壶》是唐天佑四年(907年)遥辇汗国大于越接受痕德堇可汗禅让,改遥辇汗国为中央集权的“大中央辽契丹国”,建元“天朝元年”时特铸的开国民族纪念瓷。皮囊壶上的胡书“天朝万岁”款,自然只能是原始契丹文(胡书)。既然是原始契丹文,犯契丹人使用它时经常犯的错也就不稀奇了,更不会影响它的主体精白瓷皮囊壶的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