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钱之八十五:元 大元国宝背契丹文至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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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钱之八十五:
东胡萨满实共祖,蒙古契丹一家人。
气息相通血相近,文化同根语同音。
浊酒独酌赏珍泉,群星璀灿共黄昏。
元代大元国宝背至大,是一种人人知晓的珍品钱。然而对它背文的确认,都是只觉得两个字象至大,而大元国宝钱又都是元武宗至大年间所铸,所以确定它们是至大二字。这种本末倒证的考证不失为一种正确考证思路。然而总觉得有点不落底的感觉。因为这两个字的篆法不象汉字的篆法。遍查《中国篆书大辞典》、《说文解字》不见此种篆法,只是在《战国金文辞典》鸟虫篆中见有类似的字体。一种蒙古人铸造的庆典钱上怎么会铭刻战国鸟虫篆?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次偶然翻看吉林出土的契丹无考钱时,看到它那怪异的文字,脑子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至大有没可能是契丹文?因为契丹文在书写时也运用真草隶篆各种书体去写。那么,契丹文篆书至大又什么样呢?我查看了凡是能见到的篆书体的契丹字,虽然有些字相似,但因都是石刻文字,书写风格还是大相径廷。直到上个月我在富邦钱币论坛看到一位普渡泉友发的一枚据说是辽代(辽钱少见此书体,楷意浓郁)保宁通宝背至大钱后,对两个貌似至大的字才算有了初步的了解。这两个字可以肯定绝不是汉字至大,字形象梵文又象契丹大字,如果梵文中寻找不到这两个字,那它们肯定是契丹大字,而且是契丹大字整理颁行前的契丹字,即五代人称之谓的“胡书”。那个“大”字就象一个人伸开双臂向天呼喊,裆和两臂下三个长点似乎告诉我们,这个人是从座位上站起。那个“至”就象萨满教祭祀仪的祭坛和露台。《辽史·礼志》载有“柴册仪”之坛:“坛之制,厚积薪,以木为三级坛,置其上。席百尺氈,龙文方茵。” 《辽史·礼志》亦载有“露台”:“拜日仪:皇帝升露台,设褥,向日再拜,上香。”在“告庙仪”、“谒庙仪”等祭祀仪上都有“升露台,设褥位”的描述。“至大”两个字的形象,印证于契丹祭祀礼仪应是丝丝入扣入情入理。它所展示的就是:一个皇帝在祭坛或露台上、褥位前,向天帝告诉、乞求他护佑的形象或情景。从“至大”二字所表现的情景推断,保宁通宝和大元国宝兩枚钱都应是祭祀礼仪用钱。元钱为什么用契丹人祭祀用字?这是因为蒙古族契丹族都把萨满教作为家庭宗教,文化同祖同根。至于是元大元国宝仿辽保宁通宝钱背文?还是辽保宁通宝和大元国宝恰巧做同一祭祀,亦取用同一种祭祀文字作背文,而这两个字又恰巧与武宗年号“至大”汉文篆书相似,而造成历史疑谜?现在都已不大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了这两个字取自契丹祭祀文字,不管它字义是不是“至大”,它所表现出的宗教信仰文化上蒙古与契丹的血肉关系,对我们认识契丹人去国时为什么会多数融入蒙古族会有极大帮助。这才是这枚折十型大元国宝的价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