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丽：棋逢对手第五部瓜剖棋布（3）人和人，人和企业都是缘份

瓜剖棋布——哪个也不如他的素质，他肯定比他们厉害。只不过，他一直没机会

这样的场合，马千里怡然自得，乔亭有时候发现，马千里是个人物，这个下属，有些自我，比如，他明知道唐滔看他一眼的意思，可是却若无其事，而且，他本来不长于应酬，干脆不应酬，闷头吃饭，而向惠兰，乔亭深知，性格内向，如果不是不长于应酬，恐怕在青航没项目的三年里，是完全有机会接办公室主任这个职位，本来有荣经理的关系，可是她不喜欢应酬，不出风头，这才让项目一启动，谭经理马上招聘的李必达，对于这位师兄，乔亭是深为敬重的，是敬重。

结果，这一桌几个人，唐滔不想说话，那两位不知道说什么，成了乔亭应酬了，她想暗示唐滔，又感觉太明显，只好她自己聊话题，好在向惠兰对项目还是有激情的，聊到南园的项目，她到是有话说，马上热络起来，她解释，是因为崇礼学府，马千里有个方案，感觉有问题，她帮着来看看。

她倒是解释了，为什么会来这里，乔亭点头，看看马千里，我们马主管，有些呆气，只管自己的工作，不考虑你有没有工作，你今天不休息吧，你们是大小周，我记得你们李主任说，这周上午陪不了女儿学琴。

向惠兰点头，我和主任说了，他说转转项目挺好，不同的项目，营销上也有共同的推广之处，比如学区这样的概念，也不是不可能引高端项目，比如特别的私立学校。

乔亭心的话，李必达肯定不知道马千里和向惠兰原来的关系，马千里长了一张忠厚可靠的脸，这样的人，天生让人信任，比如自己，当年就信任他胜于荣宇。结果，马千里是唐滔安排的人，而荣宇才是老大放到自己身边帮忙的。

乔亭点头，你们下午还去吗。

向惠兰点头，再看一下县里别的重点学校，看看周边的房价，这个有一定的参考意义，这样，市场调研之后，我把我的感受写了发给你，你肯定用得上。

乔亭感谢，谢谢了，你这样的甲方，哪里找呀，我们真惭愧。

向惠兰笑笑，姐，你当我是朋友就好了，什么甲方乙方，都是为了项目好，还有，你帮我介绍兼职，那个朱总人不错，结帐挺痛快的，我还没谢您呢。

乔亭点头，那是你干得好，这是两利的事，不过，在你们公司还是不要提，向惠兰点头，我知道，荣姐我都没说，怕她以为，你是为了项目和我套交情，其实我们认识好些年了，早就是朋友。

唐滔本来对向惠兰没什么好印象，这个小姑娘，不知道人家马千里有老婆吗，可是吧，人家是工作时间，现在也是说的工作，而且是请示了领导的，也没什么，可是他就是有些不舒服，可这个姑娘，一看就是真老实，真的做事，也全无甲方的架子，让人和什么小三扯不上，从心而论，如果单看她和赵燕，她其实比赵燕让人舒服，她有些磊落。

他一时有些茫然，马千里当年放弃她，是不是后悔了，要是那样，倒也可以理解，可是你后悔管什么用，你现在儿子都有了，你有什么可折腾，不过他是大老远干市场调研，自己能说什么。而且，更奇怪的是，马千里吃了饭，看向惠兰吃好了，居然说，我们时间紧，先走吧。

向惠兰看乔亭，到底她在办公室，人情上比马千里正常些，她不长于应酬，不等于不知道规矩，乔亭是马千里的上级，她有些尴尬。

乔亭心的话，既然不可能跟着去监督，那迟早要让他们单独行动，她笑笑，你们去吧，惠兰，现在天黑得晚，你们公司还打卡，早点转完了，让马千里早点送你回青航吧，要不然，我不好和你们主任交待，好似用人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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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剖棋布——他是管理中情商最高的，情商高的人里，最懂管理的

沈帆和吕部长可能要去清水湖看一下腊梅园，时间不长，他过来打招呼，问乔亭和唐滔要不要过去。

唐滔只好说，我约了文局长。

反正吧，大家都知道他们和文局长的关系，没有文局长，唐氏建筑怎么拿清水湖的项目，沈帆理解，行，我那先走了，他居然把这桌的帐一块结了。乔亭感叹，沈主任现在真的很友善。

这的庙会，中午正热闹，唐滔说你开车吧，我生气。

乔亭好笑，你生什么气呀，马千里不是小孩子，我对向惠兰有信心，她挺端正的。

乔亭用了端正这两个字，她开车就开车吧，反正她现在水平不错，就是慢些好了，反正不急。

唐滔就感叹，我就不明白，人的情商怎么差别那么大，你看老江，你看马千里，我在这，他居然吃了饭就滚了，什么事呀，眼里没你，也没我。

乔亭好笑，你生这个气呀，我们江大哥是什么人，那是号称管理中情商最高的，情商高的人里，最懂管理的，别说马千里拍马赶不上，你呢，你能比吗，唐总，行了，要求太高，参照物不对，马千里这样的人，不是走人际关系路线，是凭苦干肯干出位的，人家也的确认真工作。对不对，不要太挑剔了，我都没意见。

乔亭真没生气，自己的下属，就是这样的人，人家就是眼里只有工作，别的事，什么不管，要不是如此，当年也不会一直偏帮乔亭，不给唐滔提供什么信息，还要唐滔自己跑营销中心，看乔亭到底整天忙什么。

唐滔叹了口气，他这样的人，真是听不懂人话，你的话多明白，不知道他懂没懂。

乔亭点头，可能没懂，不过向惠兰肯定听懂了，我提了几次他们主任，是暗示她，有些事，是工作上的事，就是工作，她估计能明白，她比马千里聪明。

这时候，唐滔有些不解，你说这姑娘不招人烦，比赵燕不差，怎么马千里会轻易放弃，你知道原因吗。

乔亭点头，我和向惠兰聊过，知道些原因，向惠兰家吧，有些重男轻女，不算太过份，到底让她上了大学，只是吧，那边的彩礼要的太高，而且有什么事，都找闺女出钱，这不，向惠兰弟弟的店铺子还有县城的房子，都要她出钱，马千里的父母，不接受，人家要个一心对夫家的儿媳妇，马千里那时候，也感觉压力太大，那时候，没去远煌，原来工资低，一年的钱都给了向家，也不够彩礼，自然就放弃了。也不怪他吧，经济压力太大，他不可能再啃父母吧。

这个理由，倒是让唐滔有些感叹，这算什么，这浑小子，就是神经，一毕业我就说，让他过来，我那总能安排他，他不去，要独立要靠自己，就是不，怨哪个，性格决定命运，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女朋友，都不肯低头，非要个面子，就是欠抽，现在这样不成，他和向惠兰就是工作接触也是麻烦事，赵燕的妈，什么人你不知道吗，现在马千里闹脾气，住工地，不回家，这头和向惠兰出双入对的，就算是工作，恐怕老太太要知道，也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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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剖棋布——就算是工作，恐怕老太太要知道，也不会答应

乔亭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想想怎么劝吧，马千里是不好劝，向惠兰那吧，可能没多想，我看人家，是真为了工作，他们到底是同行，有些方面，能交流，毕竟这个行业，特别需要信息互换资源共享的，真是有利于工作，我和我师兄说一声，让他注意些，尽量不要让向惠兰单独和马千里一起出来吧。

马千里对李必达印象不错，你师兄是个聪明人，估计你要开口，他会明白，行，你和他说，我听听你怎么绕。

乔亭马上摇头，不行，我开车不打电话，等会儿吧。

唐滔后悔，让你开个车事真不少，算了，前面路口换了吧，你这速度，我们去了估计人都收摊了。我服了你，县城里的路，也开成这速度。

唐滔开车，自然不是乔亭了，乔亭这才和李必达打电话，乔亭的解释，马千里吧人特别老实，就是情商低想得少，他家吧丈母娘比较强势，比较敏感，向惠兰到底是个小姑娘。

李必达马上明白，我大意了，我就是感觉，马主管人看着特别稳重厚道，忘了这一层，以后吧，工作的事，要么我在，要么我安排小赵开车，尽量不让他们单独出去。

他倒是一点就通，他想了想，你说把周远山介绍给向惠兰怎样。

乔亭想想，就是那个中介的小伙子，人特别机灵。

李必达点头，乔亭心的话，我原来还以为，能介绍给你呢。她犹豫了一下，惠兰是外地的，周家没意见吧，他们找外地的吗。

李必达说，这样，我和周家聊聊，如果他们没意见，我让荣姐和向惠兰聊吧，我出面肯定不好。

乔亭语带双关，师兄，你对这个下级真不错，可不是对一般下级的态度。

李必达半懂装不懂，应该的呀，我来青航晚，有些事，她帮了不少忙，一点没有忌妒的心，挺难得的，一般有资历的副手，都有些不配合新领导的工作，她一点没有，人真不错，我不能不还个人情吧。

放下电话，乔亭看唐滔，行了，你不用生气了，我师兄多善解人意，直接当红娘了。

唐滔点头，有些惆怅，老曹说他厉害，想让他过来，我当时没当事，拖了几个月，结果人到青航，要不然，当我的办公室主任，不比在青航好吧，有他在，我倒省不少事，起码，县城的事，可以让他负责。

乔亭点头，其实吧，你原来不重视这块的工作，那没办法，你感觉一个办公室主任，有什么呀，而且你可能要摆平小谢，怕向叔多心，算了，以后再找机会吧，有些事看缘份，人和人，人和企业都是缘份。

唐滔笑笑，他现在情绪好了，如果向惠兰有男朋友，那马千里自然知道分寸了，他不是不想骂马千里，只是向叔和乔亭都说了，不能太不给面子，他本来没那个心，你万一说重了，倒伤人的心，不好这样，况且，人家也奔三了，儿子都有了，不能不给面子，况且在传媒也是策划总监，好歹给个面子，唐滔才没办法，他让曹经理劝，看样子没什么用，这不半个月了，他还在工地上住，唐滔生气，你结婚了，你住工地算怎么回事，这样解决问题的办法，他极不以为然。

他高兴了，自然不拉个脸，这才有心情开玩笑，那我们算是什么缘份。

乔亭摇头，不知道，不打不相识吗。

唐滔笑笑，你，和我打，算了，饶了我吧，说出去太丢人，这实在折我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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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剖棋布——有些事看缘份，人和人，人和企业都是缘份

看他神采飞扬的样子，乔亭点头，不泼你冷水，你厉害，我哪里和您比。

到了庙会，乔亭的眼睛不够使，左转右转，现在已经有灯笼春联一类的年货了，乔亭买了几个灯笼，看上了风筝。

唐滔摇头，行了，你看上哪个，拍个照片，我回头给你做，我做的比这个好。

乔亭其实喜欢这样的地方，她考虑销售中心的布置，我们的年味能不能再浓些，就用这些最民俗化的东西，搞个什么剪纸大赛，顶好奖金给了客户以外的人。

唐滔点头，成吧，你们创意吧，这不是你们的词吗，创意。

乔亭喜欢几个根雕的工艺品，就都买了，胜在小巧，还有几个花篮，特别细巧，她都买了。

唐滔看她，有几个一样的，是一样买了两套，他有些奇怪，你有多喜欢，还两套。

乔亭感叹，我也得有点情商吧，彭岗回来，还不是我多话，让老大把他弄了回来，送他什么不合适，这一类的最好玩，他也挺喜欢的，他玩过了几天陶艺，还有雕刻。

这倒是正事，唐滔点头，和你没关系，他其实是心里不安，那么大的事，不知道怎么会瞒了彭董，有些坑爹的意思了，这孩子，挺聪明一个人，也是让他妈给带偏了，他感叹。

乔亭理解，那怎么说，其实论操心，还是陈慧芬管的多，基本上近六七年，完全是围了他转，算是一个好妈妈。

唐滔不以为然，好妈妈，让儿子给父亲挖坑，这算什么好，不知道儿子会有心理负担吗。

乔亭想想，心理负担，陈慧芬估计不会想那么多，她本人太自我，其实她的自我，比沈丽菁还厉害，沈丽菁好歹在公开场合，基本上给沈帆面子，真帮沈帆争取，陈慧芬呢，现在完全是打擂台的意味，她不知道这样是逼彭董表态吗。

可是近一年，泉子和彭董没什么见面的机会，偶尔公开场合碰个面，就是点个头，彭董连话都不说，已经非常顾忌陈家的态度了，本来没什么事，现在弄得特意疏远，显得好似有什么一样。

反正乔亭感觉，彭董其实一直特别注意这些细节，可是陈慧芬却有些莫名的敌意和高傲，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她要是肯不争股权提离婚，财产上，不会吃亏，可她又分明不是为了离婚，那为了什么。

乔亭是看不懂陈慧芬，其实说起来，认识陈慧芬也十多年了，可是好似对这个人，没什么了解，感觉上比沈丽菁还难相处，沈丽菁的傲慢和她不一样，对于沈帆事业上有帮助的人，她其实挺客气，比如对江寒星这个沈帆的表哥，也说得过去，哪怕江和沈争云岗的总经理，其实大家都知道曾经硝烟不断，可沈丽菁也还是客气的。

倒是陈慧芬好似陈董的事业，做大做强，她对陈董的几个下属，态度没任何改变，也就江寒星原来管家里事不少，她还算勉强给个面子，沈帆都绕着陈慧芬，不愿意靠近，他不是做小低眉的人，对沈二公主千哄万哄，那是为了当好一个驸马。

所以沈帆对自己说，他所有的头都低给了老婆沈丽菁，在外面，就不再低声下气了，他在华旅的事情上有些左右摇摆，连吕部长都有感觉，其实吧，一个清溪的项目经理，如果沈帆真的认真要做，吕部长乐得给何远个面子，毕竟沈帆的学历和工作经验，都可以胜任了，这样的执行层面，其实难度不太大，可是有一条，沈帆必须离开远煌，似乎暗示这一层，沈帆又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