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丽：棋逢对手第五部瓜剖棋布（4）特别符合你找老婆的要求

瓜剖棋布——可能便于管理，怕一权独大吧

在华旅的项目工地转了转，气势真气势，这项目比远煌哪个项目都大，可是远煌是综合集团呀，又似乎不能比了，而且想想如果真跑这来，收入可能差不多，可上级是吕部长，怎么都感觉，不如彭董，而且这样的集团公司管理，到了这一级别，号称是项目经理，可离总部的核心层，又太遥远，和他现在的董事地位，又差别太大了，他心里想，我又不是乔亭，看见好项目两眼放光，可就是乔亭，似乎也没打过离开的主意，他又犹豫了。

吕部长看破不说破，反正，这个项目经理，没合适的人，他先兼任就成了，这个项目，从地块到投资额，都是举足轻重的，他兼任也好。

吕部长的电话不少，沈帆笑笑，你也真忙。

吕部长摇头，都是人情电话，我都解释八百遍了，我们这的管理是两条线，项目运营是运营，工程是工程，工程不归我管，他们还不信，工程那边哪是我能碰的，他摇头。

沈帆惊讶，你不管工程。

吕部长点头对呀，我们集团是几条线管理，就是日后的财务线，也和我没关系，各有各的上级，我们是平级。

沈帆是真惊讶，那工程和财务你都不管。他心的话，你这个区域经理，号称是经理，可是权限不太大呀。

吕部长点头，这样是为了互相监督，可能是集团管理的特色吧。

二人分开，各有各的事，沈帆不知道怎么开车到了清水湖远煌的渡假酒店，项目占地位置五百亩，除了酒店还有游泳场，似乎日后可以单独开放，现在已经都封顶了，现在也停了工，不过现场管理人员认识沈主任，自然客气过来打招呼，酒店的承建方是宏达建筑。

沈帆微微皱眉，宏达建筑，彭总对宏达建筑，还是真照顾。

他开车进去转了转，宏达建筑的工地管理还不错，比他们县里那个要强不少，以他的眼光来看，不如唐滔的唐氏建筑，外行看热闹，内行看细节，他算半个内行，有学习精神，当年为了挑剔唐滔，没少下功夫研究，请教不少专业人士，他从酒店出来，给乔亭打电话。他感叹的是华旅的管理体系，我就纳闷了，他们一个区域经理，其实没什么权力呀。

乔亭说，人家是分工细了些，可能便于管理，怕一权独大吧。

沈帆摇头，可是这样，似乎区域经理，只管一个运营，能管理的资金也有数。

乔亭点头，对呀，而且审批特别严格，预算特别细，财务经理和区域经理，好像在一个地方不超过三年吧，吕部长上次还感叹，他已经在这一年了，估计就两年任期了。

沈帆吓一跳，不会吧，还有这个奇葩规定。

乔亭点头，你一打听就知道了，沈家俱乐部里肯定有人知道，和他们合作过，他们南方区的项目做了十几年了，咱们这边项目介入晚，原来他们不怎么重视北方市场，他们重点做文旅，可能是考虑北方的人们在旅游休闲上愿意多大金额投入，这要时间还要钱，还要心情。

说到吃喝玩乐，似乎是南方人更愿意投入时间和金钱，这一层沈帆也承认，他感叹，原来是这样，你是不是想拿他们的广告推广。

乔亭倒是不必说假话，是想，和吕部长提过，他本人没什么意见，不过，怎么也要一年后了，现在项目是地块平整阶段，我感觉吧，我就是拿了，恐怕不到一年，他就调走了，拿一年再说吧，应该问题不太大，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一换人，怎么样，通常就怕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样换来换去，是挺烦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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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剖棋布——通常就怕一朝天子一朝臣

沈帆有些惊讶，这样呀，那项目经理呢。

乔亭说，项目经理肯定也有影响，他们通常不会让一个项目经理在一个地方，当然，项目经理可能和地方合作比较多一些，通常会把项目完成后，不过后期运营肯定是要换人的。

沈帆这时候，对这个位置再次动摇了，他心里想，要是就为了晃几年，那图什么呀，那不如远煌，起码远煌是彭董说了算。

乔亭奇怪，您怎么对这个有兴趣。

沈帆忙说，没什么，就是好奇，和吕部长转了转项目，原来他们的工程，是另一条线管理，我本来还想问问，有没有可能参与一下，我有个亲戚不是也有个建筑公司，肯定做不了总包，不过分包的活，他们还能胜任，既然这样就算了。

乔亭点头，是，他们是分线管理的，好处是互不交叉互相监督，不过吧，他们都是契约做事，基本上签订在合同里的都能兑现。

沈帆转话题，对了，你们那个马千里是不是调研学区房呀。

乔亭点头，你怎么知道，消息太灵通了。

沈帆说，我有个关系，他们是做教育培训，这方面的资料挺全，这样吧，我一会儿把清溪县城的这几年的学生入学情况，还有新生儿出生情况，还有相关的教育政策发到你邮箱。

乔亭吃惊，那多谢了，回头请您吃饭吧，这方面的资料，一直在收集，就是不太全。

她是真有些感谢，沈帆倒不在意，举手之劳的事，你们不是那个提案里，提到引进什么太阳花教育连锁机构吗，强化一下学区的概念，他们也有这方面的培训，还有早教一类的，都可以合作，我把他们的资料一块给你，你看有需要吗，反正互惠互利的事，虽然我不太看好崇礼学府能过会，老大明摆着给沈云菁面子，要推枫丹白露，我呢，毕竟是沈家的女婿，肯定要投枫丹白露一票，你呢，如果不投票到好了，让你参与投票，你也只能投枫丹白露，没得选。

他难得的推心置腹，乔亭灵机一动，沈主任，其实吧，以您的见识，肯定知道，崇礼学府资金好回收，对集团有好处，对不对，要不然，两个项目都过会，不是最好吗。

沈帆难得一笑，你呀，眼里只有项目，好项目就兴奋，你也够贪心，两个项目同时运营，好吗，清溪庭院的资金回收，都不用安排别处了，直接都放地产项目了，怎么可能呀，酒厂搬迁不要钱吗，就算那块地值钱，可是不可能提前抵押吧，现在是工业用地，抵押也不合适呀，况且，一旦碰这个，陈行长肯定介入，资金上是个问题。

理是这个理，乔亭皱眉，其实崇礼学府的资金周转挺快，如果资金控制的好，可以和枫丹白露打个时间差。

沈帆无可无不可，除非江晨阳认为可行，不过，他要担风险，估计他不会，时间差也有个差呀，万一没打好了就被动，彭董不一定同意。乔亭，当哥的为你好，劝你一句，别那样，那样的话，压力就放你那了，营销那一块，可是你管的，现在地产财务经理也是你，一折腾好吗，压力都在你那，业绩是唐滔的，你不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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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剖棋布——压力都在你那，业绩是唐滔的，你不亏吗

亏不亏的乔亭不介意，放下电话，唐滔皱眉，他的话也有道理，算了，回头再想吧，你系好安全带，我们往回走吧。他看看天色，估计到了市区，也天黑了。

乔亭笑笑，今天收获不小。

唐滔心的话，这也叫收获，不是什么灯笼，就是什么根雕，还有些小的工艺品，反正堆在货品里不见什么好，让乔亭挑出来，倒是挺有特色，这可能就是他们说的什么审美，乔亭给自己挑衣服眼光一般，挑这个，有些慧眼。

乔亭挺兴奋，她喜欢这样的地方，感觉特别烟火气，人气，她喜欢这些民俗的东西，想想，给马千里打电话，你到市区了吗。

马千里点头，到了，送惠兰到了青航，我回工地上。

乔亭皱眉，你回哪门子工地。不过，她不太好干涉人家的事，毕竟大家是上下级关系，不是亲戚关系，而且，她本人没结婚，标准的剩女，插手人家的家务事，似乎没什么发言权，只好说，对了，我今天看了庙会，拍了不少照片，我发你邮箱了，你有时间看看，一是看销售中心如何布置一下，另外是做个相关的活动，推一下年俗方面的，你先想想。

挂断马千里电话，唐滔看看乔亭，你也不说说他，惠兰，是他叫的吗，这合适吗，应该称呼向副主任，这是对客户的尊重吧。

乔亭心想，你耳朵够尖的，她笑笑，行，我下次说一下，今天吧，他是认真工作，我不好说什么，而且，他们原来就认识，人家说是普通朋友，我也不好管太多，他这个人吧，不太好沟通，如果是工作上好说话，如果是工作之外的，他特别有主意，还不如小顾和荣宇好聊天呢，人家起码不生气，不影响共事，他要是生气了，几天不说话，连小顾都说，可以和荣宇吵架，不能和马千里瞪眼。

可以和荣宇吵架，不能和马千里瞪眼，唐滔重复了一遍，行，这真形象生动，和荣宇吵架吵得起来吗，他那样的人，那个温吞水的性格，一张认真无辜的脸，你什么表情，什么语气，他都气定神闲的，我都奇怪，他会吵架吗。

好像人家不会吵架成了缺点，什么奇葩的想法，乔亭奇怪，不吵架不好吗，你愿意管的人，都是爱吵架的吗。

唐滔摇头，哪里有没脾气的人，居然能没脾气，我当然看不懂，这样的性格，要是个小姑娘倒好了。

乔亭好笑，那他要是个小姑娘，是不是特别符合你找老婆的要求，不争不吵。

唐滔好笑，胡说八道的，我要是真喜欢好脾气，找你干什么，你脾气好吗。

乔亭想想，我感觉我脾气不错呀，好似没人说我脾气不好吧。

唐滔哼了一声，得了，那是不了解你， 你脾气好吗，情商太低，现在好些了，起码你应酬沈主任还不错，他最近也奇怪，似乎比较友善了。

这是江寒星的功劳了，乔亭忍不住笑笑，那是江大哥厉害，人家一招，就让沈主任没功夫和我们搞矛盾了，不过，也就一时吧，沈主任的风格，总要刷存在感，不找我们的麻烦，如何有存在感。

唐滔也笑了，他也想得出来，何梅是何远的私生女，他什么脑回路，沈蚊子那高智商的小脑袋居然也相信，真是一物降一物，沈蚊子也有掉坑里的时候。

乔亭看他，你一点不相信，唐滔点头，当然，凭白无故的，这样的话，怎么能相信呀，一看就是纯粹的胡扯，不知道哪里的风，要不是我多少相信老江不至于无中生有，都怀疑是他的手笔，不过吧，老江对何远还算尊重，倒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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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剖棋布——总要刷存在感，不找我们的麻烦，如何有存在感

看唐滔不相信这样的传言，乔亭想想迈克对唐滔的评价，脾气一般，不过人还算端正，比较顾家比较传统，优点缺点都突出。

乔亭坚定，那当然了，江大哥这个人有底线，顶多兴风作浪不会无中生有，这不会是他折腾的，他没那么无聊，而且这样的事，影响沈家的形象，会得罪沈云菁，现在是沈云菁不管这事，由着外面乱传，要不然，商业调查部出面，早平息了，看来沈大公主这次是真不愿意管了。

提到沈总，唐滔感叹的是枫丹白露的项目，现在多少有些明白，江晨阳为什么态度含糊了，他最初是答应支持崇礼学府的项目，这个资金流上好控制，可是后来又犹豫了，应该是沈主任那一句，彭董明显是支持枫丹白露项目，如果最后迫于地产的压力，两个项目同时上马，资金的压力就大了，哪怕枫丹白露一个项目呢，就算回款周期长些，可是到底比同时上马两个项目，资金压力小，想到了这一层，唐滔感叹，真是屁股决定大脑，本来以江晨阳的角度，他肯定是支持回款速度快的崇礼学府项目的。

他有些微微的无奈，乔亭，你说江晨阳也是有意思，他怎么现在只管资金流不管回款的速度，我就不明白了。

乔亭想想江晨阳在三张财务报表里，明显最关注的是现金流那张报表，一时醒悟，七哥，多简单呀，利润率的事，肯定分公司经理会权衡，通常来说，他会考虑回款的速度，可是和资金流比起来，就放后了，你呀，其实枫丹白露的利润比崇礼学府高多了，这可能是彭董以为你会支持的原因。

唐滔心的话，我支持什么呀，那个项目，是高大上，可是销售速度有多慢，肯定不会比清溪庭院快，清溪庭院还占了个天时地利的好处，在县城里做高端项目，不可能是大面积的别墅群，花园洋房加平层，顶多加一个叠拼就不错了，而且数量不会多。

这类项目，唐滔不喜欢，清溪庭院做什么产品，当时不是他能有发言权的，早先的规划，那是向总的意思，当然，那位置，那地块的面积，都支持别墅类产品，可就如此，销售上一直是不温不火，要不是乔亭加了几栋高层，整个的业绩就不会太好看了。

乔亭的手机响了，看看是彭董的电话，马上坐正了。看她的姿态，唐滔就知道谁的电话，果然是彭董，彭董的好处，通常不问下属在哪里，倒省了回答这个问题，他的意思，你晚上有安排吗。

乔亭自然答复，您可真客气，有安排也得给您让路呀。

彭董语气明显轻松，看得出，他心情不错，行了，现在是知道尊重上级了，我晚上有个活动，回家早不了，答应和彭岗吃饭，肯定不太可能，你和寒星过去陪他吃吧，顺便和他聊几句，你呢，就顺着寒星的话说成了，就在家里，阿姨做的饭他喜欢。不要去外面了，乔亭点头，成，我现在过去。

不过，乔亭有些不解，老大，您不对呀，儿子回来了，您还和别人吃饭，这可不太合适吧，我都替彭岗生气，小心他生气了，明天晚上放你鸽子。

彭董明显情绪好，他笑笑，行了，你和他的话一模一样，他就这么说的，挺会抗议，我真有事，早先约了，推不得。他叹了口气，没办法，我还是想争取一下。

他没说争取什么，乔亭知趣，没再往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