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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诗人印象之六:非飞马,瘦马先行
我在前面已经说过:朵孩与非飞马的友情是贵州诗歌界的一道风景。他们永远形影不离,互相支持,互相激励,互相影响,共同进步,基本上是有朵孩的地方,就少不了非飞马。所以我自然不能破坏他们给大家的形象,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写到一块。
据我所知,我也从未和他们其中的某位单独相处过,要么一块聚,要么都不见。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他们不但写诗在一块,发诗在一块,连学习也是在一块,两人总是一唱一合,心意相通。这不,他们这两年都是一起在贵州教育学院进修,两个人走的路线也基本上一样:学生——教师——学生——?至于他们进修后是否又都会同时回到教师的岗位,这我不知道,我想,这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都在成长,都在进步,而且都是进步神速,因为他们都是非常有灵性的诗人。当然,以上是他们的共性,接着我想说说他们的差异性。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也没有两个相同的人,所以他们肯定有差异性。
朵孩稍壮,而非飞马偏瘦,瘦马往往跑得快,因为自身轻便,且全身都是精骨肉。非飞马便是这样的一匹好马,快马,骏马。他不但诗歌写得好,评论也写得妙,并且与朵孩完全不同风格,非飞马的诗走的是传统的路线,他追求诗歌的韵味和诗歌语言的内在意义,虽然他的语言也很纯净,甚至也写口语诗,但他的这种纯净是有意义的。现在写传统风格的诗歌,往往易于流旧,流俗;写口语诗的,又往往写成口水,无味,无色,无意义。而非飞马不会,他在旧的地方能出新,新的地方又保留传统诗歌的语言之美和节奏之美、意韵之美,新旧结合,写得非常有味道。
口说无凭,这里,我们先来看看他去年年初写的一首小诗,《人往高处走》:“人往高处走/大约是说/一个人(特别是青年)/就必须往高处走/因而老师/才天天教导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然而在老家/高处是老人喜欢的地方/一个又一个的老人啊/他们先前都和我们住在一起/住在山脚下/当有一天/他们不爱住了/就被一群人簇拥着/住到后山的高坡上/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来”,冷峻而又干净的叙述,仿佛“老人”之死与我无关,其实却是小讽刺、大怜悯。人往高处走,能走得多高呢?不过一世。当然,诗歌留下的回味,远远不止这些。这是一首容易非常大的诗歌。
再来看看他去年年末写的一首小诗,《两种鸟》:“一种叫乌鸦/是小嘴鸟/它老是用一张小嘴巴/说坏话,它的嘴/就是著名的乌鸦嘴//还有一种叫做鹦鹉的鸟/是大嘴鸟/它张着一张大大的嘴巴/既会说人话/也会说鸟话”,这首小诗,讽刺的意味一目了然,语言够狠,狠辣,却又意趣横生,不失童真。看非飞马的诗歌,给你的感觉就是这样,其手法之老到,语言之干净,简直让人吃惊,简直像个老诗人,非常的成熟。
我看到非飞马的时候,他确实已经很成熟了,不但在诗歌文本上有自己独到的风格,诗歌理论也慢慢形成了自己的特色,“任何诗歌语言,都有它的意味存在,我追求的就是这种意味”,当我听到非飞马的表白后,内心真是欢喜:难得在贵州,我找到了知己。
更难得的是,他写诗比我晚,诗歌理论的形成却比我早,比我还系统,这说明他是一个非常有灵性的年轻诗人,就像他的外表一样:精干、机智,而又善辩,我只能使用这样通俗易懂的语言来形容他:这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他的未来充满着希望。
我对非飞马其实也充满希望,希望他的理论更加成熟,更加系统;希望他能够拿出更加漂亮诗歌文本。他还年轻,他的路还很长。
瘦马先行,而且越行越远。非飞马其实就是真正的飞马,我相信他能够走得更远。因此,作为老大哥,我想说:非飞马,请一路走好,走稳。
2007年2月2日,于贵阳
附:诗人简介:
非飞马。男,生于1982年4月,土家族,贵州印江人,现在贵阳。有作品散见于《诗潮》、《绿风》、《山花》、《敦煌》、《散文诗》及部分民刊、网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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