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朱湘因法文教材歧视华人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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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革命前夕,陈英士宴请柳亚子。柳说:“你姓陈,名字又叫陈英士,不如在士字上面加上一划,变成英王,不就是个陈玉成吗?”陈笑道:“我是陈玉成,你又是谁呢?”柳说:“姓柳的不曾有过英雄,除非改姓杨,可做一个东王,可是我不喜欢这位大傻瓜呢!”
章太炎与吴稚晖、张继原为挚友,后发生冲突,章作北山移文以告绝交。吴、张知道章太炎傲慢,亲往其家讲和。章氏掷刺拒见,始终不谈一句。
1917年章太炎奉命去云南,促唐继尧出师川黔,以壮北伐声势。到了昆明一看,唐继尧管制下的地方,烟雾瘴气,混乱不堪。章太炎十分气愤,白天在门口点着红纱灯。有人见了奇怪,问他用意。他说:“四海茫茫,到处黑暗。”
章太炎学问精深,为人正直。他上课常引经据典,谈话诙谐而兼怒骂。九一八事变后,他讲课的最后一句话常是:“也应该注意防范,不要赶走了秦桧,迎来石敬瑭啊!”
刘鹗被流放新疆,落魄而住城隍庙,以治病为生,门上自书海瑞所撰对联:“人莫心高,自有生成造化;事由前定,何须巧用机关。”
黄侃每星期六必由南京到上海谒老师章太炎。偶或治学不合,章怒至拍案,黄则唯唯低首,不敢有言。又因黄有陈季常癖(怕老婆),尤畏犬,故时人为之语:“一主三畏黄季刚。”
黄侃游南京中山陵,见野外秧田,对其同伴说:“毕竟江南风物与此不同,连韭菜也这样齐整。”闻者以为是他噱语,实则是他确不识得。
黄侃去访问某要人,为门房所阻,须有名片方能入内。不料他当即拍拍胸膛,幽默地高叫:“我就是名片,你把我带进去!”门房瞠目,不知所对,只得眼看着他昂首而进。

朱湘赴美入罗伦斯大学深造。有次读法文教科书,见有称中国人为“猴子”,他激于义愤,即转学入芝加哥大学。
马君武能通读日、德、英、法等文种的书,但他却最恨中国人在同伴中说几句外国话哗众取宠。有一次,他竟为此在电车上与一个不相识的人吵了起来。
戴季陶在《民权报》时,不仅做文章要骂人,而且寻常与人说话亦要骂人。他写社论署名“天仇”,因此胡朴安戏说他:“君名天仇,实是人仇。”
许地山初入燕京大学时,被同学视为怪人。其怪有三:天天练习写钟鼎文(其实是写梵文);每日穿下缘毛边的灰布大褂,不理发,头发留得很长;吃窝头不佐菜而蘸糖。由此获雅号“许真人”。
袁世凯对马相伯说:“人民不知敬事长上,国家何以安,天下何以治?”马回答说:“你所说的,无非就是叩头请安吧。如果这样可以安邦定国平治天下,则我从今开始,朝叩一头,晚参一拜,日日勿懈,为天下倡。”
蔡大愚为兰州民众追悼黄兴、蔡锷写了挽联:“星落半球暗,天荒两柱摧。”但到开追悼会时,他突然又帖出了一副挽联:“千古帝王齐反对,一般奴才不赞成。”使主持会场的袁世凯党羽狼狈不堪。(摘自李子迟等人著《道可道:民国学人大师真闻录》一书,江西人民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