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儿子“跳槽”

   上回说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儿子进了个“准快班”。完事后，我感觉自己很失败，着实自我反省了一番。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儿子虽然没进快班，但在这个“准快班”表现“惊艳”。第一次考试就考了个全班第三名，整个初一期间一直保持在前三名之列，最好的一次考了个全班第一，年级70多名，要知道年级可1000多人呢。而且这小子还高票当选体育委员，据说本来选班长时他的呼声也是最高的，可是最后班长让那个人家爹在教育局是个什么长的同学当上了。

    儿子跟我说这档子事情时，满脸的疾世愤俗，我赶紧跟儿子做思想工作，重点讲了三点：一是肯定儿子在班里的威望高，颇有我当年的风采。二是告诉儿子主要任务是学习，当“领导”固然好，不当也无所谓，再说，体委不是也算“班子成员”嘛。三是千万不要怨班主任，人家也有自己的苦衷。

   苦口婆心地罗嗦了半天，儿子撂了一句话：“我知道，我就是说说。”

   儿子在初一期间的表现可以说是优异的，那也是我们家最为美好的时光之一。可美好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初二上学期，儿子的语文老师和数学老师都换了，更主要的是班主任也换了。这一换可就换出事情了。

   儿子和他的班主任死活对不上眼，说班主任老找他茬儿。举三个例子：一件事情是：一次，儿子上学走时匆忙，水瓶盖没拧紧，结果水漏到书包里，把书浸湿了。一上课掏出书包一看，他嘟囔了一声，扮了个鬼脸，结果满教室哄堂大笑。班主任给定了个他带头搅乱课堂秩序的“罪名”。第二件事情是：那天本不该儿子值日，恰好政教处主任巡视时，看到他们班卫生打扫不好，就责令儿子重新打扫。儿子活也干了，结果被班主任批评说卫生没打扫好，影响了班里的积分。第三件事情是：一次出操，当体委的儿子看见后边的同学有点乱，就去“镇压”，结果被班主任当众批评，体委应站在队伍最前边，不应往后边闹着玩去。

    对于儿子所受的“冤屈”，我和他妈观点是一致的，老师肯定是为了学生好，老师不会无缘无故地跟某个学生做对，也许儿子班主任的批评方式可能不对，但肯定不能把责任全推到老师身上。因为，我们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他不好“申辩”，实际上跟班主任沟通不够。所以，那阵子给儿子没少做思想工作。可儿子的成绩却出现了滑坡，而且对班主任意见越来越大，要求转班。

    本来没想给他转班的，学校又不是咱自己家的，哪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啊。直到有一次我被班主任“召见”了一回后，我和爱人才下定了决心。那次是因为儿子课间和几个男生在一块闹着玩。不知怎么可能碰到了一个女生，结果被人家告到班主任那儿了，大概是说骚扰人家了。当时接到班主任电话，我脑袋都大了，我儿子难道会在女色上犯错误吗。

    赶紧打车赶到学校，在楼道碰见儿子和几个“肇事者”在等着受训，我赶紧走上前询问原委，这哥儿几个儿跟没事人似的还在那儿窃窃地嬉皮笑脸呢。“她神经病！我们不是故意的。”知道过程后，我放心了。

    见到班主任后，人家给我列举了儿子的一大堆“罪行”。我毕恭毕敬连声说对不起，并保证一定回去好好教育不争气的家伙。一会儿，儿子被叫了进来。班主任说的话，我有点儿不爱听了，说如果我这个庙小容不下你，你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吧，今天就别上课了，啥时候想好了再来。

    我赶紧替儿子求饶，别停课啊。可人家班主任不容商量，坚决让我把儿子领走。无奈，我只好灰溜溜地带着儿子回家了。在路上当然要批评儿子，可我心里对班主任的做法很有意见，批评可以，你得给学生留些面子啊，再说了，办公室那么多人，也得给当家长的一个台阶吧。

   当晚回家，开了个家庭会议，一致同意转班。于是，我这个当爸爸的为儿子“跳槽”又一次死气白脸地开始了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