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斗（12）

谨把此书献给没法《奋斗》而又无条件《蜗居》的8090一代。——题记

第十二章 我再给你加薪百分之五十

原来还是刘全的电话。“马哥，小弟总觉得不请请您是办不成事儿的，您看选个日子让小弟尽一份孝心怎么样？”“老师那边我尽快给你问一下，心急也没有，我劝你倒是车路马路一起走着好，省得到最后哪条路也没走成，哪条路都耽误了。”“马哥教育的极是，小弟谨记在心了，不过还是觉得这么麻烦您应该意思一下的，您一定要给小弟我这个机会。”“呵呵，事情还没帮你办呢，就先给了你套住我的机会，你这小弟可真会做事儿，是不是你们湖南人都这么精明？”“马哥又开玩笑了，小弟怎么能把代表湖南人的风格呢，湖南人都是主席那样子的，我可是自愧不如，倒是老哥做事，滴水不漏，让小弟佩服。”“哈哈，咱们别相互捧杀啦，你这么大老晚的打电话也不怕影响别人休息？”“对不起了，马哥，小弟这不是心急嘛，马上毕业要离校了，再拿不到学士学位证，恐怕这辈子都不是大学生了，您也知道现在找份工作多难，我要是连学位证都被学校扣了，以后可真没脸见父母了，我家里还有父母等着孝敬呢，您一定要把老弟的事放心上，老弟这是真的需要您帮忙呀！”“行啦，行啦，我记下了，明天一早给你问，看看周老师那边有没有给你花钱的门路，既然你们院领导的车路走不通，也只得想想别处的马路了。”“那就多谢马哥了，小弟这就不打扰您和嫂子休息了。”电话那边是嘿嘿的坏笑。马扎也没理会他，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因为忙了一晚，又忘记了定闹铃，马扎醒的比较晚了，一睁眼已经七点半了。对于上班族来说，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够一觉睡到自然醒，不用每天一睁眼就想着要赶到公司去，不用想着那些迟到后要扣的工资。他脸也没洗，牙也没刷，就那么慌慌张张地下楼，骑着自行车向公司赶过去。一路上又堵车，这世道，刚修的景观道就又堵车，自行车道窄了吧唧的，汽车道却宽阔磅礴，还真不让穷人活了。马扎一着急，骑着自行车就上了机动车道，贴着边走，也没有什么阻碍，倒是来了个痛快，谁知道危险在前面的路口等着他呢。市电视台交通节目的编导们在前面架设着镜头正守株待兔呢！一个穿交警制服的人强制的把他拦下来，退到人行道上，一个穿着暴露的女记者就要采访他，问他为什么不走自行车道而上了机动车道。“我们这是现场直播，请您对这次违反交通规则的行为说两句吧。”

“首先，我要向阻拦我的交警同志说一声谢谢，感谢你们辛勤地战斗在祖国最需要的第一线，就是因为你们，咱们市民出行安全才有了有力的保障。然后，我要感谢电视台给我这个当面感谢交警同志的机会，你们的辛勤劳动才搭建了大家彼此沟通的平台。”马扎突然来了兴致，反正已经晚了，虱子多了也就觉不得痒痒了。“您注意一下，我们是问您为什么违法交通规则，放着自行车道不走，而上了机动车道上来。”穿着暴露的女记者拉拉自己的将要展览乳房的衬衣，和声细气地说。“哦，这正是我要说的下一个问题。第三，我要通过这次行为质问一下市建部门，你们的路是怎么修的，自行车道这么窄，机动车道这么宽，比之前的路不知道缩水了多少……”在马扎说到质问的时候，镜头已经转向了性感的女记者，“好的，我们这位朋友刚才的行为已经研究触犯了我国的道路交通安全法，他已经深刻地体悟到自己的错误，在我们的镜头后已经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马扎觉得这档交通节目相当无耻，他们要是再给他录下去，他就要说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那句话了，也幸好他们的镜头没有继续对着他。一边的交警根本没有时间理睬他，又到一边拉另一个受害人去了。马扎骑上自行车，回头望望女记者，弹力十足的小屁股就展现在他的眼帘里，紧巴巴的裤子已经无法掩盖里面的躁动，他偷着想，嘴角上露出得意的笑来。可到了公司，这种得意就不能在继续保持了，刚好过八点打卡的点，这意味着上午的工钱就这么着被公司克扣了，马扎真狠自己不是学法律的，要是有一点法律常识，也不能让资本家这么欺负着。他还没洗脸刷牙，但这个并不能难倒他。聪明的公司小职员，在办公室都有一套自己的洗漱用具，以备不时之需。在公司洗漱的最大好处就是省家里的水，我国是一个缺水大国，不能浪费家里的一丁点水资源，因为那都是用钱买来的，这不，最近连水费都要涨价了嘛，还举行什么听证会，马扎真相学着李敖在政府机关的样子，给听证会去放毒气，反正听与不听，最后都是要涨价的，索性，老子来一个不用水了，洗脸用公司的，喝水用公司的，马扎就恨晚上洗脚不能在公司了。这样的高节能的生活，对于那些每天早晨要早起一个小时梳妆打扮的女生来说，是根本性的不现实了，她们要先水洗，再用洗面奶洗，然后打粉底，然后描眉眼线眼底假睫毛，然后不能忘了唇彩，最后还要打理一个时髦的发型出来。马扎想到这些，就俨然得意起来，就像小时候得意自己能站着尿尿而女孩们根本性的不能一样了。

黄大明终于在纪佳的事情中脱出身子来，他感觉有一点晦气了，虽然学校在这件事情中并没有对他有什么不满意，相反还表扬了大明的遇事勇敢果断，善于为学校分忧，但终究是破费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他突然忘记了昨天的慷慨，而进入到今天的心痛中来。大明的心痛只是一转瞬的事情，因为下一个事情让他有看到数倍于工资的好景象来。原来，中文系打算出一本院刊了，由黄大明来任主编。“黄老师，院长这次是真信任您呀！”辅导员王燕上来打趣黄大明。“这个院刊可不是好做的，要学术性、时政性和艺术性三相结合的，校领导也非常重视咱们中文系的这项活动，说要大力支持的，这第一期的东西到底怎么出，都出点什么，领导又喜欢什么类型的，我还真是没把握呀。”“您没把握，那咱中文系就真没人才可以用了，除了您，谁能挑这个大梁呀！”黄大明仔细想想王燕的话，也觉得这孩子说得有理，把院刊当回事认真做的人里面除了他有这个实力之外，谁还有呀！“其实也不是你这么说的，这里面是有门道的，我不一定就能独自把什么做好，优秀的领导不是在于亲身实践的，而是能指挥着能人去做事情，按着他的既定方向去做，领导的最大成功之处就是善于用人！”黄大明的高谈阔论又得到王燕的赞同。

“书记，您看咱这院刊应该怎么做才好？”黄大明到院书记办公室来请示了。“大明，这个嘛，以你的水平应该不成问题，要保证咱们院刊的严谨性和学术性，要紧跟着中央和学校的政策走，要把咱们中文系的光荣面貌与辉煌成绩敢于大胆地展现出来，在肯定成绩方面不能畏首畏脚，当然，不能流入自我表扬自我陶醉的坏风气中去，要敢于和善于自我批评，我认为，应该在院刊里专门设置一个板块，就叫做中文批评栏，里面可以有咱们院的自我批评，没有什么可批评的事情之后，也可以让孩子们写一点小杂文什么的，搞一下学术批评嘛！”书记的话语中总是有着和善中的严词，让黄大明深感佩服。“要不要在院刊中也专门给您开设一个板块，每周一期，每一期上要是没您的作品，我还真觉得像少了一点什么一样，咱们中文系谁不知道书记您是这方面的行家，您不出手，怎么保障咱们中文系院刊的学术性、艺术性和时政性的三统一原则呢！”黄大明一边给书记倒水，一边说着。“我倒是觉得不能给我专门搞一个什么专栏出来，这是搞特殊呀，大明。领导干部首先要以身作则，不能搞特殊，搞独立，更不能因为自己的特殊不能搞出来就闹情绪有意见，大家只有心往一处齐劲儿往一处使才能小到把中文系搞好，中到把学校搞好，大到把国家搞好！咱们温总理不是说自己只是一个服务者嘛，我看，你我也都只是一个为学生服务的劳动者，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其实办好一所大学，就是为人民服务了，办大学不就是为了培养人民子弟嘛！中文系有学生坠楼你捐了自己一个月工资的事情我知道了，这个就很好嘛！就可以写，可以拿出来表扬一下的，我说过，要敢于和善于把成绩展示出来，你的觉悟就是咱们中文系的成绩。”书记的话句句说到了黄大明的心里。“这还是书记您一直来对学生的关照有方！”黄大明发自肺腑地感谢书记。“这你就错了，我不是关照你，是你自己上进，是你自己关照的你自己。要是你不求进取，谁关照你也没用。你没看古时候多少王侯将相的子弟都败了家的，这就是不思进取，就是没有危机意识。主席怎么说呀，这就是历史的怪圈，只有把权利真正交给人民才能脱离这个怪圈。我看，你如果要专门给我开设一个专专栏，还不如专门拿出一个版面来，让中文系的所有领导干部甚至服务者们都可以写，至于名字嘛，就叫孺子牛专栏，你我不就是孺子牛嘛！”书记振振有词。黄大明被说得心服口服。

“对了大明，院刊总共是几版呀？”书记关切地问。“打算一期出八版，您看怎么个出发好？”“你这样，第一版报道咱们中文系这一周以来的新闻实事，里面一定要把校长同志的事情放在头版头条，然后再是咱们中文的。第二版你就用孺子牛专栏，专门让老师领导们写，每一期你都要自己亲自写一篇，要紧跟着头版的实事进行评论。第三版可以是自我批评版，你要充分发动学生的积极性，让他们展开学术批评，至于那些批评院系管理的，你也要酌情发表，要有包容这些批评意见的勇气，也正好用这些批评来展示一下咱们中文吐纳古今的气度，这一版，像马扎、赵海、韦达子、娄抵的文章你要格外关注。第四版可以是学术性的，要和第五版合并在一起，多发表一些咱们院系老师们的研究成果，要敢于把大篇幅留给优秀的论文，第五版用老师的，第六版就用学生的，鼓励大家积极投稿。学生方面的可能积极性和学术性都不高，那你可以告诉他们这个与奖学金挂钩，让他们都踊跃投稿。你不是要把《晚风》撤掉嘛，那晚风文学社的人正好可以拿来做这一版的工作，你自己就省去了很大的任务量。第七版就要有些稍微娱乐的东西了，你可以上各个报纸上去学习一下，当然，这项我还是建议你权利下放，要充分展示咱们中文系的民主风气，要敢于和善于发动学生的积极性，你像小故事呀，小散文什么的，要多发些，尤其是那些艺术性很强的，第八版也可以继续这种风格。至于中间的美版，我建议，只是建议呀！你看考研辅导班的广告铺天盖地的都是，你可以把他们叫过来，让他们投放，这样也可以有一些回笼资金了，必要时，也可以拿出第八版来给他们一些。但你记住，一定要注意此事需要你亲自去做，要严格把好关，不能什么广告都进来，像日租房呀、妇科医院呀之类的就不能有！”书记和黄大明会心的一笑。“还有，许多事情一旦涉及到钱的问题，往往说不清楚，你一定要注意这点，我一向觉得你很上进，不能在这上面出了问题，你背后确实有几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你了，我把话点给你，有些事情，机会是给你了，就看你怎么做了。”黄大明还想让书记再多指点一下，但书记已经不再多说了，大明的本子上又记了密密麻麻的一片。“大明呀，赶紧去忙吧，注意身体。”黄大明就从书记的办公室退出来。他心里暗暗地想，书记就是书记。

下午上班的时候，黄大明把韦达子和刘珊珊叫了过来。“今天呢，叫你们来也没别的意思，我重点地传达几项书记的指示精神，希望你们晚风文学社认真贯彻落实。其一就是，经上层领导审议决定通过，《晚风》月刊借着十周年的日子正式停刊了，学院已经没有过多的经费支援。当然，停刊并不意味着晚风文学社的解散，你们是咱们中文系的招牌社团，一个大学要是没有文学社那成什么事儿了。所以，经领导开会商议后决定，马上就要上马的中文系院刊的一些编排工作就交给你们晚风了。这是上层领导对晚风的重视，你们要正式起来，要把咱们院刊的学术性、艺术性和时政性紧密的统一起来，需要我的地方要主动的过来打招呼，不要害怕遇到问题，要敢于面对困难。第一版是新闻版，由专门的老师负责，剩下的几版，书记已经做了明确部署，希望你们都能做好。”说着黄大明把具体的版面安排递给了韦达子。“刘珊珊，你的文字很优美，在最后几版里要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多写出优秀的文章来。咱们现在已经不是月刊了，是周刊，所以你们的工作量大任务重，也是锻炼自己的一个好时候，要抓住这个好机会，使自己有一个更全面的提高。尤其是你，珊珊，你爸爸再三嘱咐我要对你严加管教，有时间要多学习，别老逃课，听你们辅导员说你最近经常逃课，还跟那个马扎混在一起，你自己要注意，别沾染了他的习气去。”韦达子看着黄大明有板有眼的谈话，突然遏制不住一些东西，想要发泄出来。“哎呀，黄老师，我觉得有一个很臭的东西放出来了，我先闪人了，去厕所方便一下，您自己独自享用这顿大餐吧。”还没等黄大明说话，韦达子就跑出去了。珊珊知道达子是看不起黄大明，诚心拿他开涮的。“呵呵，黄老师不会是因为人家马扎说你得了阉炎就这么小家子气，背后说人家坏话吧！”“你这小家伙，小心我告诉你爸爸，去吧，有事我再找你。”珊珊也觉得黄大明这人没趣，不愿意再多搭理他。黄大明转过身子来一边得意着自己的滴水不漏，一边又和王燕老师商量着第一版的事情。

薛雪老师已经在王总家给婷婷上了几次课。一次她们两个正在钢琴边上课，王总和一个窈窕的女人进来，女人推门走到婷婷的钢琴房来，默默婷婷的小脑袋，“哟，跟阿姨学钢琴呢，认真学呀”！婷婷很不礼貌的晃晃脑袋。女人也没说什么，推门又出去了。薛雪就跟婷婷说：“这是你妈妈吗？好年轻呀！”“小雪老师，她不是我妈妈，我妈妈在北京呢。”薛雪觉得诧异，但又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也就猜了个十有八九了。今天，又是给婷婷上钢琴辅导的日子。王总已经给了她钱，让她先把婷婷接回家，然后再到楼下的餐馆吃饭，吃完饭之后回家学钢琴。婷婷今天见了薛雪格外的高兴，“小雪老师，我今天考试得了第一名”。“是嘛，婷婷真棒！”说着薛雪在婷婷的脸上亲了一口，粉红的唇印就留在了婷婷稚嫩的小脸上，薛雪觉得可爱，也没给她擦。

她们还是像以往一样，先去吃饭，然后回家学钢琴。今天薛雪老师用刚发的钱买了一套柔绿的新裙子，配着碎花的段子，借着这样的夏天，有了许多清凉。吃过晚饭，薛雪带着婷婷上楼来。“小雪老师，咱们能不能先玩儿一会儿，过会儿再学琴呀？”“不行，要是让你爸爸看到姐姐带着你玩儿，该打屁股了！”“嘿嘿，姐姐你也怕打屁股呀！”“你不怕呀！看你爸爸凶巴巴的样子，你不怕！”薛雪做出一个鬼脸来。“嘿嘿，小雪老师姐姐，我爸爸今天去我奶奶家了，不会回来的。”“那也不行，姐姐老师要对你负责呀，上次教你的都学会了吗？我先检查一下，要是谈的好了，咱们再玩儿！”“好呀，好呀，我都已经学会了。”说着，婷婷跑到钢琴边上，坐下来，有本有眼地给薛雪弹了起来。正在这个时候，房门响了。婷婷凑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我爸爸回来了”，说着就往外面跑。

“爸爸，爸爸，我今天考了第一名……”进来的果然是王总，后面还跟着两个老人。“哟，我们家婷婷就是聪明，让奶奶抱抱。”薛雪跟在后面，听老太太这么一说，才知道进来的是爷爷奶奶。“爸妈，这是我给婷婷请的钢琴老师，薛雪，薛老师，华北师大的，专门学钢琴的。”王总向父母介绍着薛老师。“爷爷奶奶好！”爷爷赶紧客气了一下，“您是老师，您是老师，辛苦了，婷婷这孩子不听话”！“爷爷，爷爷，我就不听你的话，我考了第一名，你给我什么奖励呀？”“哈哈，奖励，爷爷和奶奶明天出去旅游，你去不去？”老头说。“我去，我去……”“那一会儿就跟爷爷奶奶回去睡，咱们一早就走。”奶奶发话了，“小强，明天周六，你休息不”？“妈，我不休息，要出去办事！”大家落座，客气了一会儿，爷爷奶奶带着婷婷走了。

薛雪也就想跟着一起下去，反正婷婷都已经走了，自己也没办法再教下去了。“薛老师，我的一位朋友也想请一个钢琴老师，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再带一个？他家的孩子和婷婷是一个学校的，你可以一起接回来教的，我跟他说了，薛老师出来一次不容易，让他也出一百块钱，你看怎样？”薛雪一听就是一喜，这样就是每次二百了，一周两次，就是四百，一个月就是一千六，比上班都值了。“行，我有时间，一切都听您安排。”“好，那就再进来聊聊吧，我倒是也想听听薛老师的钢琴弹的怎样，我上学那会儿，就喜欢艺术，可她爷爷非要我学什么企业工商管理，像你们一样，以后在台上那么一坐，多么威风呀！”说着，王总哈哈的大笑起来。

王总给薛雪沏了一杯茶，“薛老师，这是我的一个朋友送的，还不错，先尝尝”。薛雪正要给王总弹，觉得没地方放，就顺手放在后边的茶几上了，“呵呵，我一会儿凉了再喝”。“喝茶，这东西讲求品的，就像一本散文诗，你不品是不行的，现在这社会，越慢的东西就越有品味，你看咱石市经济发展不快，可茶馆却到处都是，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已经不再单纯的追求效率了，要讲求品味，要追求档次了，我觉得你们艺术系毕业的学生就有品味有档次。”王总的话说的薛雪不知道怎么作答的好。薛雪突然灵机一动，“我给您弹个班得瑞的吧，《蓝色天际》，很适合慢慢地喝茶听的，好多茶馆都放这个”。“好，难得能听到薛老师的钢琴，我王强真是三生有幸呀！”

薛雪就认真的弹起来，房间里想起班得瑞的轻妙来，加上婷婷房间的那片孩子气，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温馨。王总陶醉到班得瑞的安逸中来，他突然幸福于自己有这么好的条件，一份继承的产业，一个虽然不高但至少是个本科的学历，还有自己的品味，自己的人生各种各样的追求。生活在他的眼里，就是如这班得瑞一样了，是轻柔的，是可人的，要是自己的妻子能再温顺漂亮一些，如那个女秘书或者眼前的这个薛雪小女孩，他的一生就算是齐全了。他听着美妙的钢琴曲子。一首已经弹完了，薛雪见他陶醉，又弹了一首班得瑞的《初雪》，在夏日听初雪还是更有一番风味的。王总凑过来，站在薛雪的身后，一切依旧是宁静的，安逸中有着平和。薛雪头发上的香气飘起来，闯入他的鼻孔里。那是一种含苞待放的花蕾的味道，让王强冲动的味道。他突然无法克制自己，从后面一把抱住薛雪，死死地抱着。薛雪猛地一惊，身子一颤，撞到了后面的茶几，刚才的那杯茶碎到地上去。“放手！”薛雪喊了一声。谁知道王强的手勒得更紧了。“王总，请你放尊重点，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喊了！”王强依旧不理睬她，他喜欢她身上发出来的香气。薛雪没有喊，但努力地挣扎着。

王强把薛雪按在女儿铺着喜洋洋床单的床上，狠狠地吻起来。薛雪的任何挣扎与喊叫在他看来，都已经微不足道。柔绿的连衣裙，粉红的内裤，软软的胸，雪白的身子……米黄的乳罩被扔在地上，裙子的碎片飞成一朵雨做的云。啊……

薛雪失去了任何的反抗的力量，她咬紧牙，不让上面的这个老男人有任何的听到自己呼喊的快感，疼痛直直的钻进心里，下面火辣辣的，仿佛被刀子划破了，而且正在被刀绞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希望身上的这个老男人快点结束，她也只有盼望着他快点结束了。而他，在她身上寻找到妻子和女秘书都没有的紧绷与羞涩，亦或说是一种摧残的快感，他快乐着她的疼痛，像一头正在撕咬的猛兽。他喜欢她身上散发的气息，像他们当年的班花。薛雪看到墙上的一个爬动的蚊子，墙角是落地的窗帘。

夜游的虫学会在城市喧哗。

王强看着女儿床单上桃花样的血红，有了一丝满足，又觉得几分歉意，一个男人一生中要是碰了两个以上的处女就已经是有罪的了。但妻子不是，他有权利去碰所有的处女的！只是因为她不是，他就有这种权利去碰。谁让她是欺骗自己的，谁让她结婚之后才告诉自己曾经在他之前已经有了一个男人，谁叫她做了这么不知道廉耻的一切。王强感觉到唯一占有的快乐，他丝毫不去理会紧紧抱着被子哭的薛雪。他受用于薛雪现在这种凌乱的状态，像夏雨后的桃枝或者牡丹。时间又一分一秒的过去，薛雪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她应该逃离，但衣服已经被眼前这个禽兽撕烂了。

王强给薛雪找出妻子的裙子来，帮她一点一点的换上，然后轻轻地把她抱起来，“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薛雪突然哭出声音来，她披着凌乱的头发，冲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薛雪来了短息，“我要告你的”！他看看这个女孩的短息，觉得她弱智了，但又不忍心伤害她，“薛雪，早点回去吧，等你冷静了，再找我慢慢谈，别因为年轻而做什么傻事，你在我眼里，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回完短信，王强有了一丝倦意，沉沉地睡过去了。

一早起来，明明是周六，他说好了陪女秘书买衣服的，但想起昨天的事情来，就又回了公司。马扎正好在忙。

“小马儿呀，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王总喊了一声。马扎赶紧进来。

“你给我介绍的那个钢琴老师不错，我要谢谢你！还有，就是，昨天我和那个老师那个了，你知道？”马扎不太清楚他们哪个了。“就是上床了。没承想小雪还是个处女，哭着跑走了。你帮我安慰她一下去，就说我亏待不了她。把这事儿一定要办漂亮了，别让那个女孩胡闹，年纪轻轻的给自己闹出麻烦来就不好了。”马扎站在那，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前简直就是一个禽兽，搞女秘书不说，这次又搞到薛老师头上来。“还站在那干嘛，还不快去，今天的事儿，我会一会派人帮你盯着的，不用你操心了。把事情给我做漂亮了，要是让我满意了，我再给你加薪百分之五十！”马扎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还有，回来，别声张了，这是一千块钱，你先拿着，这有一张卡，里面是两万块，你把事情给我办漂亮了，就说我说了，不会亏待她的，这张卡里的两万块是她的，只要她想和平解决这件事情，就让她给我打电话，要密码吧。那一千，你就当成今天陪着她散心的日用吧。去吧。”

马扎从王总的办公室出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这个禽兽，自己拉屎，让下属帮他擦屁股。马扎把电话打到薛雪的手机上去。女孩真接了电话。

“喂儿，马哥吧，我知道你什么事儿，电话里说不方便的，咱们还是出来谈吧。”马扎没承想女人到是比自己还主动的。“好的，我打车到学校门口接你吧，咱们找个茶馆谈吧。”马扎觉得自己是在参与一场赤裸裸的交易。“行，马哥，你到了给我打电话吧。”

马扎下楼招手停了一辆出租车，“去师大”。车子一拐，往师大方向驶去。快到校门口的时候，马扎给薛雪打了一个骚扰。薛雪没多大功夫就出来了。她要远比马扎想象的精神，一切都像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上了淡妆，还是依旧的那么漂亮，今天穿的很运动，细长的腿也被显现出来。“马哥，是不是王强让您来找我的？”马扎不好意思的说：“领导让做的事情，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也没办法。”“行，马哥，你不用解释，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吧，站在这影响不好。”马扎觉得她说的也对，就用招手停了一辆车，上去了，“师傅，这附近有什么茶馆吗”？司机说：“获鹿茗香，我经常拉客人去的。”“好，就去那吧。”薛雪说。

两个人找了一个雅间，点了茶水，就让服务员出去了。马扎突然感觉在这么儒雅的环境下谈这么龌龊的事情，简直就是犯罪！“马哥，既然是王强让你来的，你也就别来虚的了，说吧，他打算给我多少钱？”马扎被眼前这个姑娘的直截了当的语言问得哑口了。“马哥是不是觉得我问的太直接了？”“没有，没有，我是觉得没办法说。”“那你就不妨一切直说，其实经过昨晚我也就想明白了，不过是个经济问题罢了，没必要搞得那么复杂。”“是的，是的。这是王总给你的卡”，说着，马扎把卡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薛雪。“是多少？”“他说是两万。”“两万不够，至少要十万，我是初夜！”“那我只能再去问问了。”“行，马哥你马上打电话给他，说我要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马扎就出来给王总挂了一个电话。王总乐呵呵地说：“就怕她不愿意用经济手段解决，你跟她说吧，我只出五万，多一分都不行！”马扎又进来，把王总的意思转达给薛雪。薛雪跟马扎努努嘴，那你让他先把钱充到这张卡上，我要先见到钱的。马扎又不得不出去，把薛雪的话告诉他。王总说他一会做一个转账，半个小时后让他带薛雪去银行查就可以了。马扎只得再次进来，告诉薛雪一切。薛雪这回不再和马扎谈这方面的事情了，而是询问起文学上的事情来。这一切都出乎马扎的意料，是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还是马扎已经严重落伍了呢？

半个小时后，马扎出去结账，就只是一壶茶水，收银员忍心收了他七百多。马扎转念一想，反正是王总的钱，就当给他赎罪吧！让这孙子下地狱的时候少挨几刀！

薛雪和马扎出来找了一家最近的银行。薛雪给王强发了一个短信，王强接把密码发到她的手机上来。然后薛雪到自动取款机上一查，五万元已经纹丝不动的在上面了。薛雪更改了密码，然后把卡拔出来，又找到马扎。

“马哥，这活是你介绍的，你也逃脱不了干系吧！妹妹我也不为难你了，你答应我一个小要求吧。”马扎顿时一惊，她要干什么。

“放心，马哥，也不是别的，就一点小事儿，你带着妹妹到六院做个处女膜修复吧，妹妹我可不愿意让自己将来以后的男朋友知道这种事情。”

马扎猛然间想起刘花来，木讷地站着，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