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庆云/文

　 林希说要跟条子回家看看，条子犯了难，不为别的，就怕林希在城里娇生惯养习惯了，不能适应乡下的生活，而且自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照顾她，一个男人总不愿意叫自己的女人看的到自家的寒酸像的。林希说她想见见未来的公公婆婆，条子说没什么好见的，况且乡下没有可以招待你的东西。林希固执地认为她不用什么招待，只是去见见公公婆婆，顺便旅游一次。那没什么好旅游的，都是山，除了山还是山，进去之后就给你马上想走出来的念头。林希欢蹦乱跳地说，我就喜欢山，你带我去爬山不好吗？条子沉默了一会儿，那里生活有些苦的。

　 “既然决定跟你，管它什么苦日子，反正我老公能受得了，我就受得了！”林希说得很自然，也很天真，还甩甩头发，条子感觉这个比自己大三岁的女人倒是自己的小妹妹，或许男人都会把自己的女人当成妹妹吧。或许也不是，蒙田不是说人的感情是应该节制的吗，夫妻之间绝对没有兄妹的感情吗！

　　 考试完全结束，砖头准备暑假回来补考，为了感谢大家对他这个病号连日来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声明要请大家到太行人家吃顿大餐，条子要贬他，你去那，人家好意思要你钱。哦，对对，老弟说得对，有那么点道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咱在学校西门那随便吃点？

　 大家没有什么反对，所有人都适应了西门那种乱烘烘的气氛，没这种氛围还叫喝酒吗？男人嘛，就喜欢热闹。自从大河餐厅倒闭之后，不久就搬来一个大海餐厅，单凭这名字，就能生意兴隆，说不定是书记高大海他们家什么人开的呢。不过这也不影响大家的什么兴趣，管它谁开的呢，能吃好喝好就行。说起吃好喝好，条子突然回忆起农村娶媳妇公公婆婆经常会对到场的人说的唯一的傻乎乎的那句——吃好喝好。农村人实在，来这的都是奔着吃饭喝酒来的，当然要吃好喝好了，这叫一针见血，有的放矢，不似那些文学课上信口雌黄的老师连自己都不知所云，还不如一个老农。他们不如老农，就是因为自己不种地，不会耕田、播种、收割……

　　 砖头爽朗地笑了，谁说他们不会耕田、播种、收割呀，那为什么每年有那么多女学生成为他们的自留地呢？

　　 砖头就是砖头，诗人意想丰富，诗人与平常人的区别就是诗人能够从平常的龌龊中发现更加龌龊的东西，并且龌龊地表达出来，叫人们读时表面看不出龌龊，而深一想，我草——龌龊！……

　 林希有一个短暂的假期，她们工作组的规定是每月有一个星期的假期活动，叫主持人们好好休息，而这一个星期则安排一些实习的女学生来主持节目。前一个女主播就是因为看不惯组里的这种规定才辞职不做的，听说人家去主持什么中国之声了，高迁了！林希不在乎有谁帮她主持，反正谁也抢不了她的饭碗，况且每月一周的假期正好休息，管它安排的女人跟编导总监他们上没上过床呢。条子笑着说，你们台好，照顾播音的生理周期。林希捶他，适意他往下看，确实来了，然后自己偷偷地笑。条子也笑，傻乎乎的。

　 先是五个小时的火车，然后又转成汽车，当林希与条子挤上沙丁鱼罐头一样的汽车时，那个笨家伙就哮喘似的开动了，真怕它一个大马趴摔下去。好歹有个座位，他们赶紧叠坐起来，条子在下，林希在上，车颠簸的劣害，林希也一动一动的。忽然她红着脸跟条子说，那，那好有感觉，有点像观音坐莲。条子被她这么一挑逗，下面顿时就膨胀起来。

　 “不许有不纯洁的想法，不许想女人！”林希用小手指着条子的鼻子。

　 条子把她紧紧地搂住，感觉到衣服下面软软的东西。

　 “你坏！”

　 车一个急刹，向右狠狠一转，一头扎下去。

　 是个下坡。

　 车跑了没一分钟，就开始旋转起来，进山了，崎岖不平的盘山路在一座座大山岭中盘旋，像一只腾云的龙在山脉见徘徊，时隐时现，云遮雾绕。条子暗暗地诅咒着这条弯弯曲曲的中国龙，而林希却被绕地神魂颠倒，真想一头扎进条子怀里，被他坏个够。这妮子一来例假就疯狂的要命。

　 车中途停下来，休息十五分钟，叫旅客可以下去方便一下。林希一把拉起条子，快走，条子以为她尿急或者又来那个了，就跟着下去。

　 “老公，抓紧这十五分钟，我们去那林子里打野战！”林希发现不远处有一片核桃林，“快”！

　　 “我们没带小套套，在车上！”

　　 “棒槌，今天不用带套套，党的政策一向是宽大的，宽大处理，你快些个！”

　　 这一男一女向核桃林扎去，幸好没有人注意他们，大家都忙着小便，大便！

　　 等他们赶回来的时候，车已经开动了，司机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傻逼，比骂谁？”林希毫不客气，指着司机就这么一句。司机没敢回复，径自开自己的车。本来他们回来晚了，原先的作为被别人占了，但林希这么一骂，那个想要坐一坐的家伙早吓得提前离开了。

　 条子怕林希惹事，向司机做了个道歉的动作，然后回到座位上，林希也如原先一般再坐上来，观音继续坐莲。

　 林希的脸红红的，心扑通扑通的，喘着粗气，“我就喜欢你这种疯劲儿”，然后掏出面巾纸擦了擦头上的汗，“刚才弄死人家了”，说着又扭动起来。

　 条子没答理她，想着自己的事情。

　 车还在交配似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