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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溪间青石——记曹旭老师

(2008-02-22 10:4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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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相长

分类: 我与学生
溪间青石——记曹旭老师
                                   杨 眉
  
    初见曹老师,感到的是一种人生的激情与中国传统的、对弟子的关爱之情。曹老师给我们发名片,名片上不但有办公室电话,更一反常规,写上了家中电话,每人一张,男生的是黄色的,寓灿烂敦厚;女生的是白色的,寓皎洁多才。而选修课结束很久之后,最后离开校园之前,于路边数次遇到老师,他还是能认识选修课上的每个同学,笑语相询,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亦师亦友,曹老师是也。
  回想当日课堂,指点人生、酣畅淋漓之际,曹老师曾与我们分享年少故事,谈到当日师母的出色动人以及自己追师母时的“苦心积虑”、费尽巧思,一片得意。曾问我们他的名字中有多少个太阳,我说3个,曹老师笑说:十一个。十一个太阳的活力朝气,热力四射,那还了得!
曹老师善讲课,而不喜独白,喜欢让大家开口,尤其喜欢对腼腆的同学点名,也曾戏谓一位活泼机敏的同学“踩到尾巴头会动”,惹来一片欢笑。发言之时,如红楼诗会,才思敏捷如湘云者可秀出群伦,木讷寡言如迎春李纨,也少不免勉力为之,期待担忧,不一而足。到底是少年心性,谁又能不喜欢这样的会聚呢?而于莽莽如杂草的发言中,偶得同学们的佳思妙言,曹老师最先喜不自胜,俯拾而集缀之。
   “南歌执笔如执扇,轻盈而多风姿;北歌横笔如横刀,豪迈而见骁勇;南歌运思如行船,正风日流利;北歌使气如奔马,多铿锵之声;南歌多用单线在宣纸上勾勒,晕染出隽永灵动的尺幅小品;北歌多取块面,是风格豪放、笔致粗犷、立体感很强的油画。”而上课时,曹老师亦是既善细巧品味,亦善大块挥洒,或如执扇之绮丽,或如横刀之慷慨,或如行船之娓娓,或如奔骏之激昂,曹老师的骨子里,或许正有着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方能如此挥洒自如。
  亦狂亦侠真名士,能歌能哭迈流俗,曹老师是也。

  曹老师说,汉魏六朝,是中国诗歌的少女时期,清丽而又纯粹。古诗十九首“格古调高,句平意远,蓄神奇于温厚,寓感怆于和平”,描绘涧石松柏的永恒与人生的短促无奈,下层士子焦虑与放旷的悲歌欢吟,游子思妇炽热而直白的相思歌唱,为“一字千金”、“五言冠冕”。历史渐渐淹没了那些最初的感怆,而我们的少年时代,也会在很多夕照瑰丽、落月西斜的片刻,涌起很多少年的感怆,一如这些素白的诗歌。而曹老师,是一个很难得的、愿意留住少年时代那些直接而辽远的感觉、以诗歌为快乐的人。我想,曹老师开这门课,只是为了和一群同样喜欢古诗的同学,共同欣赏这些不知谁遗落的珠玑,我们这一届届学生,也不会忘记那段仿如煮酒品诗的课堂岁月。
  学生们来来去去,如块石间流动的溪水,而曹老师,于上师大的香樟丹桂红墙之间,来回于学人、文锦路上,静守着这流水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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