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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相长 |
分类: 我与学生 |
一
一.每人每天,三张大楷;
二.每人每天背一首诗或词;
三.每人一个月写二首格律诗。
我的目的,不是让学生成为诗人,也不是让学生成为书法家,而是想来一点闲笔,放松一点。不要做什么事情都急功近利,一举一动都“直奔主题”;写书,写文章就是为了评教授。书是出来了,但是赶出来的,拿到评委手里油墨还没有干。这样的教授,评上了又怎么?评上了也是“没有文化”的教授;书出得再多又怎么?书出得再多,还是戴着“没有文化”教授的帽子,一辈脱不了。
有的人到处题字,但字又写不好,春蚓秋蛇,满纸螃蟹乱爬,横七竖八,自己丢丑不说,还大大地污染了视觉环境(现在搞环保的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不近人情的要求,学生还是照着做了,每天三张大楷,也许敢怒而不敢言?但我坚决推行。
前有陆锡兴,后有文师华。他们都是书法家,正正式式的书法家;文师华是江西省书法家协会的会员。他们在学期间,要不要练?已经是书法家了,还要练么?想了想,还是要。
除了自己练,还要求他们要指导其他同学。陆锡兴因不常住校,任务便主要落实到文师华同学身上。
这是一段难忘的记忆,当时墙壁上,帐子里,长长短短、大大小小的条幅,像开展览会似的。同学走进他的寝室,满目琳琅,夺人眼球;即便闻闻墨香,也是一种享受。遇到喜欢的同学,向他要,他觉得那是看得起他,是扩大他爱好,推进他书道的好机会,便慨然应允。由你自己去取,取得越多,他的影响也就越来越大。他的字风和人风一样,宽厚,阔大,和蔼,磅礴,朴拙中有灵光闪耀,真是字如其人,分不清是他为人的风格,还是他的书法风格?
从1979年至今,历时二十余年,文师华博士在学习书法的道路上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
第一是入门的阶段。这个阶段大约从1979年至1986年。在这个阶段里,他主要临习颜真卿的《多宝塔碑》、《放生池碑》。欧阳询的《九成宫醴泉铭》,《唐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董其昌《草诀歌》等字帖。此外还经常临摹启功先生的行楷书,追求的是把楷书写端正,同时学习行书、草书的基本方法,力求融会贯通,并追求一种清秀、流丽之美。
第二是提高的阶段。这一阶段大约从1987年至1995年。1987年,在江西大学中文系为本科生开设“中国书法”课程。为了上好书法课,他一边阅读古今书法理论著作,一边加强书法实践,广泛临习汉魏以来的隶书、楷书、行书、草书多种名帖。如褚遂良《雁塔圣教序》,《张猛龙碑》,《张迁碑》,《石门颂》,《泰山经石峪金刚经》,《急就章》,孙过庭《书谱》,黄庭坚《松风阁诗》、《经伏波神祠》、《诸上座帖》、《廉颇蔺相如列传》,怀素《小草千字文》,张旭《古诗四帖》等。追求的目标是走碑帖结合的道路,从碑中吸取雄强朴拙的气骨,从帖中借鉴秀逸灵动的韵味,力求使行书作品既有书卷气,又带金石味。
第三阶段是求变阶段。这一阶段,从1996年他脱产到北京大学中文系当访问学者开始。1997年考入上海师范大学,跟我学习中国古典诗学和魏晋南北朝文学,直至2000年毕业取得博士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