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哌”的手记》（四）

李中耀 

我接近十岁时，不适合在再“私塾”读书。父亲考虑再三，把我送到离家三、四站的一个小镇——冯家岗堡去上公立小学。父亲安排我在他的一个同事的家中寄居。

我在冯家岗堡小学的学习成绩很好，特别是我的作文多次受到老师的表扬，这是因为我在“私塾”背过一些“小学模范作文”之类的文章。

我读到小学五年级上半年时，又随父亲转到“水泉”车站。

“水泉”车站是一个很小的山区车站，不过有十几户人家。我父亲是这个车站警务所的所长。因为父亲读过书，有文字能力。当时一个警务所不过四、五个铁路警，并没有什么实质权利。

这时，我随父亲转学到隔两站地的“三十家子镇”上小学。这个镇子不小，街面有好多商铺，还有集市。到赶集的日子，附近十里八村的农民纷纷带着自家的农产品来集市贸易。

集市上有专卖当地小吃的食品一条街，两侧是一家接一家门口挂着幌子的小饭馆，有沿街摆摊儿食品的摊贩儿，还有走街串巷、挑担叫卖的流动小贩……是典型的旧时农村的集市。就说这条街小吃的红火，主食有大饼、馒头、包子、饺子、馄饨、切糕、煎饼、新出炉的油炸糕、炸油条果子、油炸炉比子、炸丸子……菜类有顿大豆腐、各种酱肉、熏肉、肘子、烧鸡、烩丸子、豆腐脑......花样是蛮多的。小贩们把炉灶就砌在临街的摊位前，把火烧的旺旺的，用它煎、炒、烹、炸……现场炸出冒着热气腾腾的食品，散发着阵阵香气。于是，每一处炉灶前，总是拥挤一圈的赶集人。人们卖掉他们的农产品，买上自己需要的东西，在高高兴兴来饱餐一顿自己喜欢的小吃，有的两三个朋友来了酒兴，居然坐在小摊前喝上几盅。

我和同学们也常常到集上玩，也可以花不多的钱买些我们喜欢吃的小吃。

“三十家子镇”小学没有住宿的地方，我只能“近水楼台”搭乘客车或货车通勤回家。因为是铁路职工的子弟，又不过两站地的距离，所以无票乘车也是被默许的。但是，有一次，一个车务员跟我要车票。我却当真，而且不会嘴甜。他故意逗我，让我很尴尬，以至我不肯再去上学。当然遭到了父亲的申斥，我只好硬着头皮再去搭车，幸好以后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8.“叶柏寿”留下的记忆

不久，我家又搬到“叶柏寿”车站。这是一个比较大的车站，为了父亲工作方便，我家在“叶柏寿”车站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小房紧邻一家印刷厂，印刷厂有石印和有手摇印名片的小设备，屋子里总是堆有好几摞一米多厚的纸张。

我观察了石印机的使用方法：先把用药墨写的字写在未用的纸上，然后将过印在一块平平的石板上，再涂上油墨，盖上白纸，盖上铅皮盖，压过来，这样就印好了。

名片机的印制也很有趣，按一下，就印好一张名片。这里虽然都是手工方式印刷，但这一切对我却有很大的吸引力，我常常到那里去观看印刷工人的操作。

我这时已经12岁，按当时的学制应当读“优级”（相当于现在的高小），只能到相距8里外的“万寿”去上学。一开始住宿，后来我与其他一些同学走读。入学时要经过入学考试，我的入学考试成绩很糟糕。老师表示不能收我插班，我顿时哭了，以为没有希望来这里读书了。谁知，那位女老师却出乎意料的收留了我。我也很争气，年终考试我的考试成绩已经由落后跃到名列前茅。后来，我终于以优异的成绩在这个学校毕业。庭的群众关系起了很好的作用。

 读公立小学

最初读公立小学那一年，我刚刚十岁。父亲认为我的年龄已不适合再读“私塾”，所以决定送我到隔三、四站的小镇——冯家岗堡去上公立小学，并安排我寄居在他的一个同事家中。

在冯家岗堡学校读书时，我的学习成绩很好。特别是我的作文多次受到老师的表扬，这是因为我在“私塾”是背过一些“小学模范作文”范文的关系。读到小学五年级上半年时，我又随父亲转到一个很小的山区小站——水泉车站。这里总共不过十几户人家。由于父亲读过书，有一定的文字能力，所以父亲在这个小车站的警务所担任了所长。这个警务所不过4—5个人，并没有什么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