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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珂夫的小说俄国封建社会夸张的修辞方法小说《一个官员的死 |
分类: 小说诗歌 |
夸张是一种修辞方法,它把生活中的事物通过艺术的扩大,以便更鲜明、更有力、更本质的表现出来。在日常生活语言中,在文学和艺术品的创作中,常常用到此种方法:比如形容一个人眼睛大就说“长着一对大牛眼珠子。”又比如说:"口渴了喝水多就说:“咕嘟咕嘟一气喝了半缸水”石油工人王铁人说:“石油工人一声吼,地球也要抖三抖”在诗词文学中夸张的词句更是屡见不鲜:如李白的"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燕山雪花大如席”毛主席的"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从以上简单的几个例子中,你可以充分认识夸张的作用,掌握这种修辞方法,显然是必要的。
作家运用夸张的修辞方法表现某些思想情感的情形更为多见,这里仅就契珂夫的小说,谈谈他对“夸张”手法的运用:
契珂夫运用夸张的手法,达到了很高的水平,甚至于整篇小说的情节,也是运用夸张的手法:比如小说《一个官员的死》,内容是写一个小官吏在剧场看戏时,忽然打一个喷嚏,后来发现坐在他前面、被喷上唾沫的人,是一位在交通部任职的文职将军。他感到自己很失礼,于是很恐慌的赶忙向将军道歉。其时,将军根本没在乎这件事儿,说:“让我看戏。”小官吏以为将军生了他的气,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表示陪礼道歉。结果,由此反而引得将军的不耐烦。小官吏更为恐慌,感到有向他做出更深刻、更诚恳检讨的必要,甚至到将军的座位上去陪礼……将军本来无意于此事,但他这种几近戏谑的检讨,气得将军“脸色发青、周身发抖”大声吼叫:“滚出去!”这让小官吏顿时感到“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他失神的走出来,磨磨蹭蹭的回到家里“往长沙发上一躺,就此……死了”
生活中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很小,甚至是不可能的。但是契珂夫通过一个"喷嚏"写到小官吏之死。充分揭示出俄国封建社会中,统治阶层的威严和小官吏的谨小慎微、胆小如鼠
契珂夫的另一篇作品《苦恼》,也是运用了同一夸张的表现手法:一个孤独的老马车夫,与他相依为命的儿子突然死去了。这使他无限苦恼,他很想向人们诉说一下内心的苦痛,可是谁都不愿听他的话……夜晚,他去看在马槽里吃草的小母马,他居然和小母马谈起儿子的死来:
“……他跟我说了再会,他一下子就无缘无故地死了……天哪!打个比方,你生了个小崽子,你就是那小崽子的亲妈了……突然间,比如说那小崽子和你告别,死了……你不是要伤心的吗?……”
生活中这种事情也是很少的,可是通过老马车夫和小母马的对话,你可以充分了解老马车夫内心的无限苦恼有多深。当然还不只是失去儿子、其中还包括他一生的苦难和坎坷……然而在旧社会,他有苦无处诉说,只好向小母马倾诉。一方面表明他内心苦恼之深,同时更有力的表述了在畸形的旧社会,人们相互间缺乏同情心。他的小说对这种现象的鞭挞是相当深刻的。
至于他在某些情节丶语言丶情感方面的夸张手法,也是颇有特点而值得学习丶借鉴的:
如《苦恼》中说老马车夫:那苦恼是浩大的,无边无际。要是姚纳(老马车夫)的胸裂开,苦恼滚滚地流出来的话,那苦恼会淹没全世界似的;可是话虽如此,那苦恼偏偏没人看见。那苦恼就包藏在这么一个渺小的躯壳里。哪怕在大白天举着火把去找也找不到……这里用“滚滚地的水”形容他的苦恼之多;又用“大白天举着火把去找也找不到……”形容他的苦恼之深!写得多么好,多么形象、多么深刻的!
“恐惧和惊奇”立刻换成尖细而快乐的“啊!”的一声喊叫,她的眼球转动起来。那“啊!”的一声仿佛是回声似的,从前堂传到大厅,再从大厅传到客室,从客室传到厨房……象这样一直传到底下的地窖。不久,整个小屋子都充满了各种声音的欢畅的“啊!”过了五分钟,我坐在客厅里一张又大又软的温暖的长沙发上,听着“啊!”声走出大门,顺着莫斯科街响下去了……”
真令人难以想象,作者居然把这一声“啊!”作了如此夸张的描述,它的作用当然是为了表现了老妇人的欢乐心情,以至使这一声无形的“啊!”竟然像一个具体的东西,十分有力丶突出而持久的传播开来,当然这里也反衬出老妇人长年单调、孤单寂寞的生活……写得实在好。
契珂夫对夸张手法的运用,可以说已经达到了经典的地步,确实值得我们很好的学习。
真令人难以想象,作者居然把这一声“啊!”作了如此夸张的描述,它的作用当然是为了表现了老妇人的欢乐心情,以至使这一声无形的“啊!”竟然像一个具体的东西,十分有力丶突出而持久的传播开来,当然这里也反衬出老妇人长年单调、孤单寂寞的生活……写得实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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