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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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燕青

人最大的困惑
按说,我们有一本《易经》就够了,有老子、孔子等等圣人、贤人的智慧和书就够了。那都是教我们如何做一个纯正明智的人的智慧。关键的问题是,我们不是不知道怎么做,而是我们明明知道该怎么做,却做不到。我们连自己的性格都改不了,不然就没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说了。我们大都是知道自己的弱点的,我们像是陷在泥潭里,越是挣脱越是深陷。我以为这是人最大的困惑。
讲真话
如果说,在正常社会中,讲真话是一个道德问题,在不正常社会中讲真话首先是一个勇气问题,那么,在网络则更多的是一个隐私问题。
快与慢
这是一个风驰电挚的时代,一切慢的东西仿佛都在被赶尽杀绝的途中。中医药,文学写作。我不知我是怎样地选择了这两个慢功力的行当,一个是我的职业,一个是我的爱好。命乎?抑或孤傲,不与这时代同步伐?我只知道文学已边缘,而中医药也已是青黄不接,新余云岫们还高喊着全面废止的口号。中医药和写作都需花费毕生精力,到晚年才可能有成果的。在这个速成,快餐的浮躁时代,还有多少人有耐性做这样的选择,绝非聪明人所为,它们慢到就要淡出这个时代的背景了。
我们怎样称呼“死亡”
“死亡”。有很多种叫法:升天了、走了、千古了、上路了、去土州了、驾鹤西去了,就是不肯直接说出“死”字。若有人说某某人“完了”,多半不太友好。升天了、走了、千古了、上路了、去土州了、驾鹤西去了,都是一种动态,而“完了”便是一种终结。带有终结意味的还有耶稣在十字架上说的:“成了!”,很悲壮。闽南话有一句叫:“过身了!”我以为玄妙、有神论,让人感觉死亡像是一缕游魂,在肉体之上游走而过。
关乎生命的东西
我的牙齿坏得厉害,父亲总说我不像他,这是确实的,父亲到七十岁上才坏了第一颗牙。母亲的牙齿倒是坏得厉害,我是像了她的。可我的头发却像了我的父亲,父亲三十岁上白了头,我也是。而母亲到了七十岁才开始有了白发。长辈们说起这类事总是带着些许的责备,我曾经的隔壁骂起孩子的多动症,孩子反驳说父亲小时候也是这样的,为父的一巴掌扇下去,并说:“你怎么不像我好的地方呢?”其实并非所有的遗传基因都按部就班地传给每个孩子,我的一个女同学和她的妹妹,一个相貌丑陋却聪明,一个美貌却愚笨。
其实谁都清楚,遗传的事谁都做不了主,无论长辈还是小辈,可长辈们谈起这类事依然带着些责备。也常听做儿女责怪父母的,说为什么把他(她)生得那么丑?
岂不知,他们也是被遗传的,要是能自己做主,还不人人都健全漂亮聪明?这样明白简单的道理,人们却总好像不明白一样,好像遗传不好了就该有人负责。这方面还是外国人更通达明智,英文的出生是被动词,就是“被出生”,也有人借用到汉语里,说某年某月被出生。因为错误的表达已经约定俗成了,所以正确的听起来怪怪的,不能用的。
关乎生命的东西,我们又有多少能做得了主呢?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盖棺之前还要骂上几句“不孝”的话,这样的责备更是没道理,好像是死者自己安排的结局。我的一位刚过四十的熟人,告诉我说他今年夏天要去西藏玩,可是春天还没有过完就出车祸走了。但凡不是因为病,不是因为一时想不通的自杀者,谁不愿意长命百岁,即使有人在年轻时说过不愿活得太老,但也绝非想在青壮年时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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