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

1、

麻叔姓管，我正捣乱，这里请来的兽医老董来为队里的三头牛煽牛。最后一头双脊很难对付，老董还是在激将法的作用下，扇了它。然后我听麻叔吩咐，把睾丸送到他家做菜。

2

送到麻叔家，不久麻叔就回来了，麻婶赶快张罗烧晚饭，这时养牛的杜大爷回来了，说没人遛牛，麻叔就吩咐我去帮忙。

3

我来到杜大爷家，一段搞笑的描写，杜大爷为了哄他，说把五女儿五花许配给他，后来我买糖，让她给我摸，摸了一下。后来她与小木匠订婚，发现她更丑了。见到她，很难受，说她失言，还想摸她，她说，得通过小木匠同意。

然后杜大爷发现，我趁机抱怨，她指责我对她爹不好，我说：你如果让我摸你，我能对你爹这样的态度？——这一段戏仿了葛利高里与婀的情节，不过葛骑的是马，而他牵的是牛，婀与她都是挑水。

4

杜大爷，我们根本不叫他杜玉民，我们叫他杜鲁门。他借口到麻叔家去，说女婿回来了，说书记要牛蛋子，然后假装拿着牛蛋子，说炒的不好，差一点要吃了。总算扔下来了，我趁机从灶上偷吃了还有一碗牛蛋子。

这里，杜大爷说牛趴下来了，我正好说来，被麻叔抓住。

5

杜大爷将牛绑了起来，解决了遛牛的问题。两人讲话，杜大爷因为没有吃到牛蛋子，心情不好，说起旧社会有吃有喝，我反驳他是说新社会不好，他说过去地主反而吃的不好，贫农是因为吃穷的。——莫言有一种残忍为富人辩护的倾向。

6

一夜睡醒，发现牛都吊了起来，以为牛自杀，急忙去叫回家割韭菜的杜大爷，回来，才发现牛还没死，但已经发炎，杜大爷对我特别客气，统一口径，把责任怪到麻叔身上去。

7

双脊越来越严重，麻叔不问，叫杜大爷送到公社去治。

8

 一路到公社去，我拾一刀，刺向睾丸，刺破了水，到了公社，但老董的门却关着。

9

当晚牛却死了，杜大爷让我回去报信，正好看到麻叔骑着借来的车子赶过来，让我上车，却跌到沟里去（搞笑），说死了才好。

10

天明了，等到老董来，老董让三人撒谎说抢救了一夜。

11

拿着老董开的证明，到管牛的公社孙主任那里开证明，说是得了传染病，来到现场，孙主任让立刻把牛送到屠宰场。

12

1970年，公社干部及家属三百多人中毒，经查，是牛的沙门菌之故。最后检查，麻叔说是老董及孙主任所为，死去一个，是杜大爷的女婿，估计是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