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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樱桃》看中国电影的思维落后与技术陈旧

(2008-06-24 10:26:08)
标签:

娱乐

从《樱桃》看中国电影的思维落后与技术陈旧

 

 

 

《樱桃》是根据网络上流传的一篇文章《疯娘》改编的。本来作为文本格式的原作品,还是具有相当的感染力的,不然它不会引起网友的广泛呼应。

 

但现在改成电影之后,却叫人看了相当的不舒服。而这种由文字向影像转换过程中的尴尬,值得我们就此来分析一下,并通过此,看看中国电影本质上的观念差距。

 

电影的故事情节基本是照搬了原作的主要脉络。从文字作品转化为可视的人物形象之后,究竟需要作出什么样的改编?这可能是电影编导没有搞得懂的东西。

 

原作作品的优势是明显的,它借助于文字的力量,竭力强化了疯娘身上不曾泯灭的人性的成份,可以说文字更容易地深入表现人物的精神世界,所以,在原作品中,我们并没有在意疯娘表层上的难以接受的一面,而是透过她的不清醒的表面,观看到了她内质上的情感成份,而正是这种始终被原作捕捉出来的情感的一面,才是打动读者的力量所在。

 

现在电影把原作照搬上银幕,原作中的朴素的人性的成份,在可视的镜头面前,一律变得轻描淡写了,而镜头里,把疯娘的怪异的造型,却作了不适当的强化与丑化。

 

在影片中,扮演疯娘的演员苗圃的敬业精神不得不令人敬佩,她已经把她的形象彻底地糟蹋了,这还不够,还要往上面踩上一双脚。但是,我们不得不质疑的是,她在影片中提供的是一种演技吗?勿宁说是演技,不如是一种造型。她在影片里的作为,即使是一个最没有演技者的普通者,都可以扮演出来。因为我们至少必须相信一个表演理论底线,就是演技至少模仿的是一个正常人的表情,因为只有一个正常人才有细腻的感情表现需要被演员模仿,而一个疯子,一个神志不清者,只需像苗圃那样,扭曲着身子,夸大着肢体动作,面部歪斜着,并作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就能图解式地达到。我不知道这一种难以出现在正常人面部及形体上的表情,需不需要付出表演的努力。至少,如此与正常人拉开巨大距离的不正常人类的行为动作,实在与表演的要求相隔天壤之别。演员在影片中所需要作出的努力,只要尽力糟蹋自己的形象就够了。

 

然后一个悖论也由此产生,演员在影片中越是尽力,越是把疯娘定位在一个一直疯傻的状态,那么,你电影里该从哪一方面凸现出疯娘在原作中的那种感动人的成份?

 

因为我们知道,原作之所以感动人,恰恰是疯娘的不正常的外表下超人的人性的成份。而这一切,在转化为银幕形象的时候,电影里没有任何地方给予这些可贵的一面加以表现。

 

造成这种失败的原因,是本片的镜头,过分强调它的纪实功能,一直让镜头漠然地置身于疯娘之外,像一个旁观者的眼光,注视着疯娘从头到尾一直疯疯颠颠的状况。这是一种猎奇的眼光,而这种眼光,在“疯娘”原作的主体叙事中是看不到的。原作作者是以疯娘的女儿的口吻来表达她对母亲的爱的,在女儿的心目中,疯娘无疑是天下 最美丽的最可爱的母亲,但现在你电影里的视角,一直以一个猎奇的旁观者的视看在那里观看,根本没有切入到影片中的女儿的视角看待母亲,更没有从疯娘的视角来看待世界,这必然让整个电影里的视角一直排斥着对核心人物的情感世界的折射,这使得整个电影从头至尾只是承担了猎奇的目光,在这种目光的聚焦下,影片中的疯娘只是越看越令人讨厌,从头到尾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这反映了我们中国电影或者说是表现在第六代导演队伍里最为常见的一种电影理念,就是打着纪实的招牌,自称是还原现实的生活,而对人物的情感世界不着深入的触及,所以我们看到很多中国电影里的人物,都有着一副漠然的躯壳,镜头始终在人物的形体动作之外,作出一种冰冷的观看,这形成了中国电影的冷冰冰的滋味,而这种静止的默然的镜头,却被中国电影作为一种时尚的镜头语言方式,十分热衷地运用着。这种冷漠的长镜头体系及对人物的漠然的观看方式,集中地表现在贾樟柯、王小帅等所谓第六代导演的电影中。

 

其实,许多成功的电影提供了切入人物内心的一种可能。

 

就说精神病题材的电影吧,美国的“美丽心灵”表现的是一个疯癫的数学家的故事,但是,它镜头直接进入到一个精神病人的内心世界,出现了一个精神病人幻象出来的图景,并一古脑地交付给观众,使观众不自觉地进入到一个精神病人的臆想世界,从而去身同感受地体验到一下疯子的内心世界。它就不再是外在地观看人物的表现,而是介入到人物的灵魂深处。在《阿甘正传》中,影片也没有突出地强调阿甘的弱智与疯傻,而是通过他的视角,感受他的忧伤,镜头一直融入到人物的内心里去,当人物的内心世界被丰富出来的时候,我们对人物的外在痴傻的苛求便被严重降低了。

 

现在来看看《樱桃》,我们可以发现整个电影的视角非常单一,它从来没有静下来深入到一个疯傻病人的内心世界。实际上,如果我们学习一下世界上最新的电影理念,我们完全可以让镜头延伸到“樱桃”看世界的想象中。在影片中樱桃可能对许多人事知识是一无所知的,但对孩子的那种执着,那种关爱,是非常强烈的,在她的并不清醒的意识中,一旦触及到爱子之情的这一层面上的时候,一定是有着特定的反映与感受的。她在雨夜里对孩子的第一次发现,她抱回孩子的那种快乐的幻觉,失去孩子之后的那种痛不欲生,寻找孩子的千辛万苦,以及在长大后遭受到女孩唾弃时的那种忍辱负重,直到在孩子生病之时,与丈夫雨中送孩子上医院的情感高潮,在这些所有的段落中,疯娘的感人之处,恰恰是她非常清醒地施舍着她的全部的母爱,而且这种母爱因为她肢体上的障碍,变得更加的纯粹而彻底。这种爱的施舍,在樱桃的精神世界里,肯定会产生一种本能的非常美好的感觉,你电影镜头,如果也能学一学西方电影中对傻子题材经常采用的手法,是完全可以用一种超现实的虚幻感觉,模拟着樱桃的视角,进入她的内心的世界,去感知那种不一样的精神幻觉。在这样的镜头体系里,我们将会忽略掉疯娘外表上带给人的弱智、疯傻的并不美丽的一面,而去感知她的内心里那种美丽的人性的一面。如果有这些的虚幻的精神世界的部分介入的话,我们相信,也会给苗圃带来更大的表演的空间,而不是目前电影里从头到尾如出一辙的畸形人的重复与学舌。

 

实际上,我们在外国人拍摄的一些动物题材的影片中,也能看到动物的人性的一面。比如法国导演拍摄的关于企鹅的那部电影,因为加进了人性的目光,赋予了动物,所以这部事关动物的电影也充满了人情味。在《樱桃》中,“疯娘”的智力虽然是缺损的,但是比动物毕竟要强百倍吧,如果我们幻化出疯娘的残存的幻觉与意识的话,那么,就可能塑造出一个至少比无知的动物本能更可爱的精神病人的美丽世界。

 

其实电影恰恰选择了一条最失败的路线,一直残酷地把疯娘的并不美好的本质,原原本本、不厌其烦地呈现在观众面前,而对她的内心世界却不着一词,懒得将镜头赋予疯娘的臆想空间,我想,一个疯子的臆想世界,肯定有她的独到的美丽的,不然我们无法解释她对孩子的那甚至可能超越常人的爱护。

 

从创作角度来讲,目前这样的处理手法,是最没有风险的,至少它达到了一种表面上的真实,但是,它与所要表现的主题,却是南辕北辙,至少没有达到原作品的那种精神的高度。

 

比如影片中樱桃的喻意,完成可以在一种虚拟的镜头下,予以一种诗意化的呈现。像最后疯娘的意外失足,完全可以让镜头介入她的主观视角,去凸现出她眼睛里樱桃的美丽,以及为了这种美丽,及这种美丽牵连着的亲情而执意的付出。在这样的虚幻镜头里,演员苗圃将可以展示她的美丽的一面。

 

但中国电影看不出这种对电影超时空镜头语言的努力,甚至不愿意去作出尝试。在一种所谓追求纪实的镜头下,中国电影日益沦为不思进取却自我满足的沙碱薄地。放弃对电影语言的探索,一味地以追求所谓的现实性为标榜,令中国电影里少了许多灵动,多了几分对落后的自足,中国电影语言根本不屑于作出探索前行的努力,执守着几十年不变的风格,制造着一些看了无味,看了寡味的影片。这些影片到国际电影节上获奖,根本不是它们的技术性,也不是它们艺术性有多高超,更可能的原因,只能说它们迎合了西方某种曲解中国的意图与理念。不然,我们看不出这些中国电影对世界电影潮流施加过什么影响。这种陈旧而落后的镜头语言与理念,你玩玩可以,但你要说是引领潮流,完全是自欺欺人,说一句不客气的话,更多地是拖世界电影的后腿。

 

当然影片的摄影很漂亮,在国产片里少见的。而这种绿得富有层次的摄影,却是好莱坞电影的基本质素,这也可以看出中国电影摄影质量上的差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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