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看了冯诺依曼与摩根斯顿（John Von Neumann and Oskar Morgenstern）合著的《博弈论与经济行为》。该书属于博弈论方面的奠基性著作，其中详细论述了博弈问题的解的概念，并且明确提出，纳什均衡就是完全信息静态博弈问题的解。

    他们认为，博弈问题的解的本质其实就是一个行为空间。在特定问题中，所谓解，就是所允许出现的可能行为以及行为的变化范围。比如，纳什均衡为什么是一种解呢？因为在纳什均衡点上，所有人所选择的策略对自己而言都是有利的，这就迫使所有博弈参与者自动选择纳什均衡状态。在每一个这样的纳什均衡点上，每个参与者都从自身策略集中确定地选择了一个策略，所有这些被选择的策略就构成了一个行为空间。在纳什均衡唯一的情况下，这样的行为空间只含有一个点；在存在多个纳什均衡的情况下，这样的行为空间由有限个点组成。

   其他的解也一样，其本质都是行为空间。我们知道，对于一个一元二次方程ax²+bx+c=0（a≠0）来说，当b²-4ac=0时，有惟一解。这种情况下，方程解给出的行为空间就是一个点，别无选择。若b²-4ac>0，则方程有两个不相同的实数解，这时候由方程的解构成的行为空间由两个点组成。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根据具体情况进行选择。

--制度本质：社会/经济问题的解

    说到行为空间，我们很快就会联系到制度。在系统经济学中，我们曾经提出了制度的拓扑学定义：制度是行为空间中的一条封闭曲线。其本质就是在行为空间中划分出可行区域和不可行区域。由此不难看出，制度与解的本质是一致的。或者更直接地说，制度本质上就是给出社会经济问题的解。按照这种观点，我们对制度的本质又有了一个新的理解维度。

--制度的存在性与惟一性问题。

    在许多数学研究中，人们面对两大问题，一是解的存在性，另一个就是解的惟一性。比如，我们在讨论纳什均衡的时候，就会遇到纳什均衡的存在性和惟一性问题。在博弈论中，纳什证明了“有限博弈至少存在一个纳什均衡（包含混合策略纳什均衡）”。这个定理意义重大，它解决了一大类博弈问题解的存在性问题。关于纳什均衡解的唯一性问题要复杂一些。

    既然制度也是一种解，针对某一个具体的社会经济问题，我们自然可以提出，制度的存在性和唯一性问题。

 在制度不唯一的情况下，还存在最优制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