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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快报:野菜帖

(2023-01-29 11:18:45)
标签:

野菜

美食

回忆

感悟

闲谈

分类: 大千物语
南京 王兆贵

  在家乡时,每逢春暖花开,我都会与小伙伴们到田边地头或房前屋后挖野菜。有篮子就挎篮子,没篮子就拎网兜;有小铲子就用小铲子,没铲子就用手拔或掐。挖野菜的挖字,土话叫作剜。其实,“剜”字并不土,字典有收录,有注释,古诗词中也常见。从姿势上说,剜野菜比挖野菜还要贴切。
  在北方,因为气候的原因,野菜不是很多,能吃的比较少,常见的主要有荠菜、苋菜、灰菜和苦苦菜。生活困难时期虽然也吃过马食菜(马齿苋)和步步丁(蒲公英),回想起来并不好吃,还不如苦菜。苦菜加工后至少爽口,马齿笕滑不溜秋、酸不溜丢,而且黏黏糊糊,大人吃得惯,孩子们不喜欢。蒲公英开花时亭亭玉立,就像布满花瓣的平顶伞,孩子们喜欢吹着玩,漫天飞舞的绒絮很浪漫。蒲公英的嫩叶挖回来做菜吃,口感不咋地。晾干了做药材,则另当别论。还有一种野菜叫苣苜芽,叶片长而肥厚,吃起来类似苦菊,并不苦。苋菜这个名字,是到南方后才知道的,乡亲们管它叫茵陈菜。
  到南方后才发现,野菜的品种实在是太多,平原山丘地区有,河湖港汊地带也有,有些已经纳入到人工栽培和规模种植。就拿南京及其周边来说,有些野蔬的芽梢,均以“头”“脑”相称,如,香椿头、豌豆头、小蒜头、马兰头、枸杞头、苜蓿头、菊花脑,概括起来就是“七头一脑”,难怪老南京人自嘲说,“南京人不识好,一口白饭一口草”。这些野蔬可以延伸到长江中下游的地区,只是品种的分布与名称的发音稍有不同。比如说芦蒿,有的地方也叫蒌蒿。
  我在苏北一个部队农场服役时,就见识过这些野蔬。因连队有一个班专门养猪、种菜,自给有余,加上战士们的体力消耗大,以鱼肉为主,荤素搭配,野菜也就很少上餐桌。部队农场种植有大片的开紫花的苜蓿草,并非用来食用,而是用拖拉机翻陇后做绿肥。晚年到老山林场的一处街道小住,附近的山丘上,到处都能见到绿色的苜蓿草,春季里将叶尖采集回家洗干净,放锅里焯一下,加进调料拌一拌,就是一盘素菜。
  于是我想,野菜与野草乃至药草、毒草,原本都是自然之子,是我们的祖先经过尝试以后,才区分开来的。“神农尝百草”听来是传说,其实也是先民们的生存记录。鲁迅称赞第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是勇士,神农氏、李时珍、孙思邈等先人们何尝不是呢?他们的味蕾,酸甜苦辣肯定都曾尝过,很有可能中过毒,只是没致命而已。我们今天所以能有这么多享用不尽的舌尖美味,能有这么多治病救人的中草药,是与他们付出的艰辛劳动及无私无畏的探索精神分不开的,理应感念他们,千秋永志!
  附注:本文发表在《现代快报》2023年1月29日新副刊,责编白雁。
现代快报:野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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