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一九七一】之【我的麻将生涯】之一
(2010-10-29 00:30:11)
标签:
杂谈 |
分类: 【我的前半生】连载 |
1.
每一个奥特曼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挨打的小怪物。
在我辉煌的麻将生涯中,阿山就是我背后的那个小怪物。接近20年来,阿山在和我的麻将切磋中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然十数年如一日的打击不坠其青云之志。在我宣布“封麻”最初的一个月里,阿山几乎每隔两天就苦劝我重新出山,并一再诚恳表示“虽然一直输,但就是喜欢和你打”、“不信你和我打打看,肯定赢!”
在得到我一再地冷酷回应之后,阿山方讪讪地撂下电话。没过几天,又是一番重复的说项。
阿山是我在晚报做实习生时的带教老师,其实也没比我大几岁。阿山在报社跑农村口。农民伯伯很实在,阿山家的床底经常滚着几十个大西瓜。有一回,阿山带着我去农村领了一只200元的红包,回来的路上,他问我:会打麻将吗?会。五五角六两角?随便,辣子10块的可以。
当天下午,我就和阿山坐到了一张桌前。
午夜收工。我兜里的红包变成了400元。
阿山把空无一文的信封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呆坐片刻,半失落半赞赏地对我说:“小朋友手气不错,下次再来。”
来就来。这么多金技弱的好搭档那里去找?
就这么着,我和阿山绵延接近20年的大战拉开了序幕。
阿山身高一米六多一点,白净,戴一副眼镜,比较符合文学作品中赌徒的典型形象。马三立年轻点,去拉个皮,再加一副无框眼睛,基本就是阿山的模样。
阿山力气很小,打麻将时经常拜托我帮他拧开“味全每日C”的盖子,但是拍牌的声音很响,出其不意胡牌时经常把其他三个人吓一跳。
我1992年认识阿山,当年开始和他的麻将竞技,直至2010年9月。在漫长的18年中,阿山每年在麻将上的投入差不多10万元。晚报效益再好,这点钱也是输不起的。好在阿山有个长袖善舞的老婆,几年中开了6、7家盲人按摩院,给阿山带来滚滚财富。
阿山不缺钱,也舍得在麻将上输钱。这家伙有一个最让我觉得了不起的心态就是:他把打麻将当做一种消费行为。这让他拥有不错的口碑,牌品俨然跻身一流。
由此在我心中,阿山也当之无愧地成为最近20年来,最受我欢迎的麻将选手。
我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有一度,我期期艾艾地提醒他:这个,你打牌一定存在技术上的问题,不然怎么会每年都输那么多?
不,是手气问题,绝对是手气。阿山坚决地摇摇头。
从那以后,我的良心彻底泯灭了,毫无愧色地继续和他战斗。
阿山牌技有无问题,我举一个例子,懂额人会晓得的——
有一次,一副牌,阿山做索子清一色听张:手里一对一索,三个两索,一对三索,其余索子都是成客。听什么牌?一二索对倒带三索也能胡咯。
阿山思维那是相当地单一:他只以为是一索和三索对倒。他抓到了全世界最后一张两索,不胡——不知道胡,暗杠,当然没杠开(就凭他那手气!)。
牌最后黄了。我问阿山,你听什么牌?一索三索对倒。那暗杠什么?两索!
吾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