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从同学们的酒桌边回到我单位。研究生班的同学隔三岔五聚会,每次大家越聚越亲。因为都是学习心理的,所以我会随时成为同学们的临时督导,呵呵!我们在今晚的火锅大餐中,又不时穿插同学对于咨询师的体验来。问题都很有趣,我也爱掺合其中,享受被同学拥戴的同时,可以自己臭美一下,这个班长当得还挺有人缘,呵呵!
说正题,一人提到关于在咨询中得恨。我记不得具体了,反正感觉是他的气来自咨客,他感受到憋得要发泄,心中恼火。于是旁边的同学拿我说事,问我:“班长,你会生气吗?”“当然!但通常如果不是技术需要,我不会跟咨客动气”我说。我明白旁观同学的意思,意为生气乃是必须有个发泄途径,而这对象绝不应该是咨客。进而,回来我想补充。其实,气与不气一方面与自身耐性有关,另一方面更是被自我经验系统所控制导至!
何为被“自己经验系统”所控?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和行为模式,它是用来每天生活的必须,所谓经验。当我们走通一条路后,就会把这条路是如何走通的记录下来,保存为经验;若走不通这条路,进而也终将没有走通的,也会记录下来,叫做教训。那么,我们的经验系统里面就保存有无数的经验和教训。我们所谓的人生阅历,人的城府,多半与这里谈及的经验教训相关。于是,咨询师也同样,利用自己越来越丰富的经验教训来看待身边的咨客!
于是,问题就出来了。当咨客的经验系统与咨询师的经验系统错位或抵触了,咨询师有的变成了教育家,告诉对方我是对的你要听我的因为我走的路比你多;而有的咨询师如果在教育之后,咨客不仅不接受你的好意,相反不思悔改,或麻木不仁,那么咨询师也许就会恼怒。他怒的是我苦心教导你,你不仅不领情,反倒敌对我。我想,因此动怒这是一种可能至少!
这就是我们每个人都会随时跳出来的自我经验系统在作祟。这样的感受其实正是受制于自己,而非对方,但我们总会说是别人激惹了自己才发怒的,这话看来只说对一半。而是因为对方的行为与自己的差别太大发生了抵触,这很干扰咨询,因为这个时候咨询师也许就开始再想我如何说服他,却忘记了应该更多了解对方。当咨询把关注点长时间移开咨客(偶尔可以关注咨询师自己),你就会发现越来越不能了解咨询者,最后也许将很快招致咨客的反感,而终结咨询关系。
不过,每个咨询师都将从这条路走过。在我的训练课中,会采取一些有针对性的手段来促进咨询师的去经验化,去主观。我们试看问题发生的前提有二,第一、咨询师,认为自己是对的而别人与自己不一样,就一定是错的;第二、咨询师认为自己的义务是告诉他对的,而不能任其发展下去。那么很显然,这两条在咨询中都是大忌!
我们说第一,自己的对是建构在自己的经验系统下的成功经验,即便自己行得通而对方未必行得通;所以咨询师感受到的是一种可能性的成功,而非一定这样做成功,换句话说咨询师自己的经验也未必百分百有效。这样,训练的方法是,让自己变得不那么相信自己,呵呵,是不是很难?也就是不让自己完全相信自己的经验系统,随时填入可能的变数和不确定的可能。具体训练可为,告诉自己在看到一个问题时至少举出三种以上的实现方法,而不能仅仅是过去的一种。
第二,再说第二。咨询师的义务不是告诉对方对的是什么,一个理由同前因为那是你自己的经验下对的,这不赘述;另一个理由是,咨询师的义务是协同找到对方可能行得通的路,并给予对方力量,让对方能够承载他自己的选择。真绕口这么说,简而言之,就是咨询结果是不管对方如何做出选择他都有能力接受结果,关键是做出行动或调整思维模式。
基于以上各种分析来看。作为咨询师如果能让自己活在动态中,永远不给自己设定唯一出路,不强求自己一定要做什么,勇于接纳外界的声音,那么你就会明白世间没有绝对,而把这种没有绝对(看似谁都懂的道理)真正应用到自己身上,其后你就可以运用到咨客那里;同时,还有个小尾巴没说。咨询师要对人有兴趣,要对人的行为感兴趣,更要对人情绪或行为背后的动因感兴趣。那么生气也仅仅是情绪,你应该立即对于生气背后的动因产生兴趣,那么你就无暇去生气了,窥探自己这个人,你的情绪背后的动因,将同样很有意思。我从来不相信一个好咨询师仅仅对于咨客感兴趣,他首先恐怕要对自己产生一种窥探的意识和趣味吧,呵呵!你们说呢!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