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高山寒雪

 

今年春节与往年不同的是，除值班一天，可以休息6天，这是来峡16年从来没有过的。

 

开完职代会回到三峡，就感到三峡工程像是竣工了一样，看不到什么人，对面的三峡集团培训中心的人，提前3天就放了假。在三峡东岳庙，只有我等几个“不管部”的人，苦苦守候在这个曾经轰轰烈烈、夜战马超、现在却平静的出奇的地方。

 

直到除夕这天才回到了城区。事先就打电话，让妻买了一条草鱼，回到家就开始捣鼓鱼圆、鱼糕之类，以弥补节前的“亏欠”。不知怎么，这次的鱼圆、鱼糕做的自己都不满意，手都搅酸了，却一直没搅上劲，看上去洁白如玉，但缺乏弹性，口感上比较失败。可妻一直说不错，给予鼓励和鞭策。

 

除夕中午，岳父母来我们家，外加一个小男孩——俊文——一个上小学五年级的学生。他爸妈趁着春节期间生意好，打工多赚点钱，孩子就放在我家。中午五个人简单地吃了饭，因为晚上妻弟已经在豪门宴预定了年夜饭。

 

下午17时许，我们步行去豪门宴，家离豪门宴大约4公里的路程，一路上人和车都不少，除偶尔传来鞭炮声外，竟感觉不到这就是中国人最隆重的除夕氛围。记得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某个除夕下午，我从西坝的办公楼回家，从三江桥到东湖一路，再到东山大道，竟见不到一个人和一辆车，整个街上安静极了，人们都聚在家里准备享用一年来最重要的一顿团年饭，商店、餐馆、酒店纷纷关门闭户。而现在不同了，在家里吃团年饭的人少了，而酒店、餐馆里却人满为患，人们的消费观念和过节方式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据周围的同事讲，团年饭都是在酒店里订的，而且中午、晚上都是在酒店里吃，订晚了还订不到呢。

 

豪门宴这天也是人满为患，熙熙攘攘，大厅里都坐满了，人人脸上洋溢着节日的笑容，大厅里弥漫着诱人的香味。我们径直上了三楼，在一个小包房刚坐定，菜肴也就陆陆续续上来了。什么烧老鳖、红烧狮子头、蒸肘子、凉拌海蜇、全家福、白灼基围虾、北方水饺......妻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两瓶山东景阳冈酒厂出产的“景阳冈酒”（每瓶240ml)。菜上齐了，大家一共11个人围着桌子吃将起来。

 

大家一边吃，一边喝，一边感叹，春节是全家团圆的日子，聚在一起真不容易。最大的遗憾是缺了两个人，一个是妻弟的女儿，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法国寒窗苦读，一个是我的儿子，留在北京，今年春节也没回家，给这个全家团圆的春节注入了些许缺憾......妻不止一次地与我讨论过一个问题：含辛茹苦、一泡屎一泡尿地把孩子拉扯大，到底是让他留在身边？还是让他在外面闯荡？妻一直坚持要留在身边，而我却说顺其自然。好男儿志在四方，在外面闯荡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每逢佳节倍思亲，更感到亲情的疏离和难以言状的痛楚，这种永远割舍不断的亲情，不为人父母，是难以体会和理解的。我非常清楚，每逢佳节，妻都要经受思念的煎熬和折磨......

 

散席了，大家相互告别，约好大年初一到我家小聚。我、妻和俊文沿着三江桥一路步行回西坝。俊文住在西坝一个叫“望江楼”的地方，所谓“望江楼”其实就是一个筒子楼，非常破败的一座老楼。我和妻一直把俊文送到楼下，才回到自己家。我和妻都感觉有点累，看了一会“春晚”，竟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三峡东岳庙

 

↑可以想象，春节期间小花将更加孤独

 

↑三峡九龙湾禹王阁

 

↑三峡东岳庙的一棵大树

 

↑公路上很冷清

 

↑回到家，搅鱼蓉

 

↑鱼圆

 

↑鱼糕

 

↑过三江桥

 

↑夕阳西下，庙咀大桥桥墩沐浴在夕晖里

 

↑豪门宴的小酥鱼

 

↑白灼基围虾

 

↑卤水拼盘

 

↑生黄瓜

 

↑进口水果（忘记叫什么了）

 

↑卤鸭子

 

↑蒜蓉扇贝

 

↑雄鱼头火锅

 

↑烧老鳖

 

↑凉拌海蜇

 

↑蒸肘子

 

↑墨鱼仔烧鹌鹑蛋

 

↑红烧狮子头

 

↑红烧狮子头

 

↑石烹肥牛

 

↑北方水饺

 

↑豪门宴门脸

 

↑东湖一路

 

↑俊文在新建的葛洲坝广场留影

 

↑从三江桥步行回西坝

 

↑所谓的“望江楼”，俊文的家在六层

 

↑除夕的西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