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半夜,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接着由远而近的雷鸣轰轰隆隆从头顶上滚过,不一会儿,就听到噼噼啪啪的雨滴声由稀而密的响起来。我起床打开窗户,雨渐渐密集起来,在暗淡的夜光下,白杨树新发的嫩叶上闪动着水珠的亮点,象一颗颗的星星在深夜里眨着天真而虔诚的眼睛......
雨,整整下了大半夜。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就起床了,胡乱地刷牙洗脸后,准备到办公室去。我一向不爱带雨伞,因为健忘,常常把伞遗忘在某个角落里。看看雨还没停息的意思,我只好带上伞去办公室。听到雨滴敲打雨伞的声音,就象听到一种哭泣声,不禁使人产生一种莫名的伤感。尤其是透过雨幕,看到远处的山峦被遮挡在乌云密布之中时,这种莫名的伤感愈发加剧。沉闷而压抑的雨天,往往给人带来沉闷而压抑的心境。
这些日子牙齿一直肿痛,吃饭时经常象咯了石头一样,吃青菜的时候,嚼不烂,筋还连,经常是囫囵吞枣,尝不出什么味道,只是履行一种充饥的过程而已。直到有一天晚上,梦见自己的全部牙齿都掉光了,一吐竟是一大堆牙齿!在隐隐作痛和震惊的同时,不免也有一丝庆幸,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梦醒后发现,左边的牙齿格外痛,牙床和左边的脸明显地肿胀了许多,自己对着镜子才知道,左上方有一颗臼齿已经摇摇欲坠了,看样子要提前内退了。我用手拔了几下,没拔下来不说,还痛疼难忍。心里嘀咕道,有些看似陈旧的东西还是根深蒂固的,你要除掉它,也并非易事,需要有一个痛苦的过程。
上午9点多,我在办公室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去门诊部看牙。
出门后才发现雨已经停了,虽然群山的山巅还笼罩在浓雾之中,但山腰以下能见度特好,翠绿一片,空气也格外新鲜。人的心情也渐渐开朗起来。
到了门诊部,医生诊疗室的大门紧闭,护士说医生还没来上班,让我稍等。我知道这个门诊部的作风,不到9点以后,你是见不到医生的,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我没等,回到了办公室。抑或是雨停了,牙齿也没有先前那么痛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摄友打来电话提醒我,说今天天气很好,是采风的好日子。我出门一看,嗬,天气格外晴朗,空气透明无比。满山遍野郁郁葱葱,绿浪翻滚,尤其是那刚发出的嫩绿,一团团地簇拥在一起,与墨绿色的老叶搭配在一起,更富有层次感,远远望去,就跟绿色的金丝绒一般美丽。山顶的上方,漂浮着一朵朵的白云,在蓝天的衬托下显得雪白无比,好一副春光明媚的画卷!
看到如此美丽的景色,我的心情也更爽了。
我始终记得电影《卖花姑娘》的一句台词:“只要心诚,就连石头也能开花!”
我在阴郁的雨天企盼晴天,就是想表达一种感情,想诠释一种情愫,想揭示一种真谛:只要心诚,美丽的晴天一定会出现的!
2007年4月17日晚于三峡东岳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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