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球事-十一
(2010-12-16 15:25:25)
标签:
杂谈 |
分类: 球事一笼统 |
闲下来写了一点球事,招来大家如此捧场,真真是始料不及的事情。或许是我赶上了好时候,大家和我一样闲了起来,有空到处转转。
最近几天和朋友打了两次室内,成绩不错,总感哪里有点不对劲。觉得打室内有点像手淫,这事迫不得已时偶一为之不失情趣,老那样,不喜欢。
上午,球友在QQ留言:
“无岩1点G-max,120元”。
我回复:“我不喜欢摸你。”
“我也不喜欢,”对方马上回复。
奇怪了,你不喜欢你约我干个球,我刚想回复,发现,我原来把“模拟”打成了“摸你”。汗!难怪他不喜欢。多亏他是一个男的,要是一个女球友,多伤人家自尊。拼音输入真是害人。多年前把一个题为“草拟的法律意见书”写成了“操你的法律意见书”直接发给一个客户大姐并遭大姐狂骂,现在想起还是觉得老脸热热的。也是,你骂我干啥,显然是笔误,我真的要干那事,哪里需要法律意见书啊。
最近看了看几个高球博友的博文(汗,刚才差一点把“博文”打成了“部位”),心理有些失落,都是牛人啊,比不来。糊涂老师语言老辣精悍,尽现睿智诙谐;Joe大侠文笔恣意挥洒,让人荡气回肠;黄药师兄文章亦庄亦谐,更显博闻强记;龟去来兮故事婉转流淌,读之乐而忘忧。如此等等,理屈词穷,罄竹难书。小改一下曾经的网友留言:唉,竟有如此多好文采之人,妒之甚甚!
彼岸青滩 2009年10月
那是刚刚开始下场,就知道彼岸青滩,并以为是世界上至少是中国最好的球场,尤其是遇到了一个球童,更让我坚定了这种认识。
那次我和在高润一起练球的小吴一起下场的,跟小吴的是一个个子高高的黑瘦女孩,或许不能算是女孩,好像挺大的,我说的是岁数。
那时候小吴和我一样,打球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一个是森林王子,一个是一袋球王。尽管是一组俩人,但我们基本上在球场上见不着面,甚至在果岭上也不常见面。
终于见面的时候,小吴面沉似水,嘟嘟囔囔。
我问:“咋了。”
“靠!我那个球童,死活不听我的,我要用木杆,她偏让我用铁杆,我要用7号,他非要让我用9号,分两杆,关键是她霸着我要的杆不给我,让我必须用她说的杆,奶奶的,哪里是球童,她是我妈。”
“哈哈哈哈,”看到小吴一脸晦气,我大笑:“让她跟我吧,我觉得我喜欢。”
接着那个球童跟了我,我想我应该先和她有点交流啥的,省的打球不愉快。还没有等我找好话题,她倒是先抱怨上了:“那位先生太轴了,说啥都不听。”
“他不听,我听,”我乐着说,有点谄媚的样子,因为我发现她骨子发散一种东西,让我觉得她所说的应该是对的。
果然,她让我很很的省心,我对她言听计从,她对我不厌其烦。
中间我问她:“你原来是不是也打球。”
“两年前打的很多,”她平缓的向我叙述:“我原来在一家练习场做,每天下班后至少打1000个球,后来给一个教练当了一年多助理,有时候也陪客人下场,多数时候都是80小几,唉,就是收入太少了,后来想考教练的,但是文化水平太低了,还是到球场做球童收入多一点。”
那天,我打的很轻松,但是心情有一点点沉重。
森林假日 2010年5月
球会给了两组会待,我便在网上发帖约人,一个叫“收敛”的哥们问我:“我可以带一个朋友吗,是一个高手,挺喜欢森林假日的。”
“行,带吧,”我挺想跟高手学习的,收敛在我看来的确很收敛,在网上很少说话,他说是高手,那一定是高手。
那次火腿老弟也在。
我现在记不太清楚那个高手啥样子了,印象个子挺高的,球打的又远又稳。就是打球的过程中老要上厕所,说是有点拉肚子。我更佩服了,想想人家拉着肚子都打了这么好,要是不拉,得啥样啊,我很偶像他。
要不是因为一个球,他现在一定还是我的偶像。
不记得是哪个洞了,反正是一个三杆洞,180码,果岭左边是特长的杂草(森林假日的特色),右边是休息站。高手一杆直击果岭,我却把球打到了左侧杂草里面。我和我的球童,拿着铁杆,像鬼子探雷一样,一点点的拨开厚厚的还带有露水的草丛。我终于找到了一个球,虽然沾满了泥,但是从裸露之处,可以看到是一个崭新的好球。我知道这个不是我,我把它放在了草丛边上,告诉我的球童:“我找到一个球,不是我的,如果我找不到我的,我一会就用这个打。”
这时候,高手似乎已经推杆进洞,也来帮我找球。他看到那个沾满泥土的球,兴奋的告诉我:“找到了,在这儿。”
我说:“那个不是我的,是我找到放在那里的。”
他捡起球来,一边擦拭一边念叨:“这球不错,392”.。
我很感激:高手就是高手,不但帮我找球,还帮我擦球。尽管我们此前根本不认识。
高手仔细的把球擦拭干净,从容了地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我望着他的口袋,我木凳口袋(注:像木凳子一样瞪着口袋)。
那场球,我一直在嘀咕:为什么啊,我和他不熟啊,我帮他提供的会待啊,那是我先捡到了啊,我告诉他了啊。
我问火腿,火腿说:我也不知道为啥。
顺义乡村 2010年7月
那天不是周末,我很难得和平时工作很忙的老婆一起在平日下场,那是老婆的一个多年的朋友吴姐多次邀请才成行的。
吴姐是一个铁杆球迷,打了好几年球了。此前我们打过一次,也是在乡村,她蓝T发球(乡村的蓝T是最后一个T),很远。五月份在大学城C场HIO了,大宴宾客之后,吴姐决定辞去工作,专职打球,说70杆以后再重新上班。尽管她的老板一再挽留,甚至说:“你每周就上一天,司机车辆保留。”
坚持了几周,吴姐还是坚辞了。理由是:真的要全心打球话,一周虽然上一天班,根本平静不下来工作,听助手介绍情况根本听不进去,别耽误了人家工作,还是辞干净了吧。
半年的时间,吴姐经过坚持不懈的连续下场,成绩从原来的经常80多杆到现在持续稳定在100杆以上,前几天,老婆说:吴姐回去上班了。
人老话多,扯远了。
我夫妇,吴姐三人一组,那时候吴姐似乎还没有退到100以上,还是和我一起打蓝T。记不得打到了哪一洞,我们发现后面有一个一人组。我们便在下一洞的T台停了下来,让那个一人的先过去。
看到我们让行,那位老兄说了好几个谢谢,突然,他看着吴姐说:“我看你很面熟,你是不是经常在天竺打球,有一次我们好像同组。”
彼此越说越近,那老兄说,一起打吧。
吴姐先开球,然后我开球,然后老兄和吴姐继续聊天,再后我老婆在红T开球,然后大家一起往前走。
老婆的球最近,先打一杆。我们继续向前,我和吴姐分别打完第二杆。
老兄巡视半天,问:“你们看到我的球了吗?”
“你根本没有发球,”我说。
“真的假的,你逗我吧,”老兄转身问球童:“我发球了吗?”
“嗯 嗯
“得!我不跟你们走了,你们先打吧,我老老实实一个人慢慢打,挺好,我回去了,88。”
“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憋不住了。我真的一开始就知道他没有发球,但是我真的不想告诉他,因为我不知道他为啥不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