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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故事和你们的故事
——关于《匆匆那年》一个80后大婶的观后感
整个影院好安静,没有一声咳嗽,没有人手机响,甚至没有人说话。大荧幕上都是曝光过度的笑脸、被风吹得鼓鼓的白衬衫、脚踏车从落叶上轻快地碾压过去、男主角卧室墙上贴着的是……常盘贵子的写真海报。
呵呵,暴露年纪是吗?认识常盘贵子、会唱电影里的每一首歌是吗?校服看着眼熟是吗?篮球比赛你也喊哑过喉咙是不是?一起复习功课时用来划重点的荧光笔总是固定用绿色和粉色吧。军训时晒成非洲妹纸也还是觉得只要洗头发了,就等于化了美美的淡妆了。喜欢的人身边永远有另外一个人,而“喜欢”还是“不喜欢”……特别重要是吗?你在点头,我看到了。
我以为我们早就忘了这一切。我以为我们现在每天都是在梦里挤上地铁或是公车,在摇摇晃晃中机械地刷着朋友圈或是想着年终考核以及年终奖;在人头攒动的街头对抗晚高峰,奋战在亮起红灯举步维艰的每一条路上;又或是抱着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宝贝束手无策,新妈妈是永远睡不够的“奶牛”,新爸爸是做什么都不对的代班“奶牛”;家里的老人开始断断续续生病或是离开,葬礼时落泪甚至会觉得泪水是久违的,因为心常常也是这样闷痛的,只是我们已经习惯了。描述现实的句子还可以写出几万字,我们老早就知道了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现实的一部分。有竞争有厮杀,有责任有梦想,有哭有笑有聚有散。脑子有限,丢一点才能再装一点,为了继续往前,久而久之,我们就成了现在的我们。所以要谢谢张一白导演,花了更多的笔墨去写了那些被我们已经束之高阁的、泛黄的记忆。
看过九夜茴的原著,上册是梦,下册是醒。我做梦的时候是在家乡,醒来时已经是一个十足的“北漂”。看电影时突然想起来有一年夏天,北京很热所以哪哪儿的空调都开得很足。在飞往广州的飞机最后一排座位上,有两个女孩儿,一人披一条飞机毯扮演阿拉伯妇女,咯咯地笑着自拍合影。飞行因为交谈变得很短暂,长吁短叹也是有的,烦恼也是有的,只是现在完全想不起来。到了广州就嘻嘻哈哈住进小旅馆,第二天天没亮就要爬起来化妆工作。那时候拍服装画册刚刚兴起,两个女孩儿其中一个已经是很难约请、按拍摄小时计费、闪闪发光的知名模特,另外一个嘛……就是来凑咖的,酬劳就是往返机票。那天拍了上百套,知名模特换衣神速,一路小跑,微笑或是耍酷信手拈来,另一个就负责拍些不重要的小图、等着提前收工能在上飞机前吃份地道的双皮奶,毕竟是第一次去广州。黑心的客户果然还是把拍摄时间拖到了最晚的一刻,去机场的路上,为了照顾吃货伙伴的心情,知名模特果断指挥司机去买了双皮奶,于是在颠簸飞奔的机场高速上,勺子舀起的双皮奶颤颤悠悠,掉进嘴里的一刻,两个女孩儿还是爆发了心满意足的大笑,累都忘了,全是开心了。车窗外天色渐晚,青春像是多到用不完一样,日出日落都是开心。那是哪一年已经完全不记得,只是陆陆续续知名模特在后面的每一年里都越来越忙,出现在越来越多的页面和屏幕上,她的名字也被叫得越来越响。“张子萱!子萱!能跟你合张影吗?”这是后来偶尔能约在一起,我能听到的最多的声音。
再后来就基本上一年也见不到一面了。我在电视台开始实习,她去接拍广告和电视剧。遇到难处时,我们是心照不宣互相打气的人;记不住台词、要穿古装、离家很远……她的烦恼很具象,我总有办法开解;有开心的事时,不用分享或者一起庆祝也知道对方是开心的,就很好了。最难的时候我们常常畅想,有一天她当了好演员,我当了好主持人,然后我就可以采访她了。后来真的实现了。在台上灯光好亮,我拿着话筒递给她时,眼泪都堵在嗓子眼儿了。所以马云是对的,人还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特别能理解编剧们的难处,要把十几年青春浓缩进一部电影要做多少取舍。写这个观后感时我就已经深深为难了,现在人们都不爱看字了,写得太长谁有耐心看你的故事?!可是我停不下来,我看到了我的10年闺蜜越来越好,透过她的角色又看到了更久以前的青葱,这一切都是令人失眠的。
散场时有人说,被这个片子感动的都是80后。我想说《匆匆那年》的确是属于80后,但是电影里的陪伴、纯粹、挣扎、友情和爱,是属于所有人的。感谢还鲜活的生命和还强健的体魄,尽管偶尔看到Hello Kitty、变形金刚还是很激动,但这绝不影响我们已经是大人、融入且接受生活所给予的一切好与不好。
我们的故事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子萱,今天映后见面会时我举手提问你:“林嘉茉有没有很像张子萱的地方”,你说有像的地方,比如勇敢、热情、对朋友好。你回答完我太激动了只说了“谢谢”,其实还有后半句没说出来,现在补上:张子萱,我们认识10年,能和你一起长大是一件很牛逼的事情,希望我们永远都不要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