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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是必须的,除了忍耐(组诗)

(2013-12-25 14:34:27)
标签:

符力

诗刊

诗歌

文化

分类: 诗歌

 

 

没有什么是必须的,除了忍耐(组诗)

 

 

风声

 

暮云翻卷

马儿吃草,摇着黄金和白银的鬃毛

我在草地上歇息

舒展而松弛

如同卡车卸下了稻草

歌音飘过了林地

牧民们来的来

去的去

人人都忙于一天中最后的活计

没有人问我:

你的家乡在哪里

想到何处去

我已经走了很远,道路宽敞

心情舒畅,三月的流水也难以模仿

而此刻,我有些忧伤——

给兔子喂菜叶的那个年轻妇女

衣衫有些陈旧

却很整洁

抱着老母鸡的那个小男孩

脸颊圆润,像苹果成熟在山东的九月

我们似曾相识,却无从说起久远的往昔

当我起身离去

他们的嘴唇,动了又动

我却什么都没听清

只有原野上的风声,渐渐响起

渐渐沉寂

 

 

 

在异乡的屋檐下

 

回家的途中,大雨拦住了你的去路

你打算在路边歇一歇

等雨停了再启程,或者

等愿意与你共撑一把伞的人来了

再一起出发

而现在,暮夜降临

天还下着雨,你还是一个人

一个人站在异乡的屋檐下,心怀明亮的远景

眼里却升起晦暗的星辰

 

 

 

晚餐

 

1225日的暮夜到了,街灯也亮起来了

不再叫永乐街的解放西路

和得胜沙路,博爱路

街灯全都亮起来了,却无法将老街上的昏暗或漆黑

驱到白沙门以外

 

1225的晚餐时间到了

一拨又一拨行人,一辆又一辆车子

在濛濛寒雨里来去

一桌又一桌食客,聚在骑楼下打边炉

叫伙计称肥鸡,切粉肠

剁烧猪

 

你桌上的红泥火炉也烧得正旺

锅里的美味咕咕沸腾

香气弥漫。你在右边空出一张椅子

你望了又望行人渐稀的街道,望了又望

夜色深浓的天空

 

炉炭灼热,火光映着

你那看似无风亦无霜的脸庞

 

 

 

在流水一般的等待中

 

你不在这里。我只用一阵子

就拆掉那已建好的房屋

砸掉了玻璃窗

卸去了大门

推倒了青砖垒起的墙壁

我还砍倒了窗前那棵即将开花的樱桃树

掀翻木头做的椅子

打破了精美得令人心碎的酒杯

和茶具

 

你不在这里。那年发生的事

还让我阴云密布,而对谁都不愿洒下纷纷雨水

那天,秋风还没吹起

我已重建新房屋

铺好回家必经的青石小路

那天,江水流得很急

但白鸟不慌不忙,在沙汀上写完日记

才一起向南飞去

我坐在窗前的长椅上,吸烟

想事情,忽然低下头来

掩着一脸泪水

 

你不在这里。那一刻

斜阳从身后过来

轻抚我蓬松的灰发

樱桃树从被砍伤的地方长出新芽

把所有的心思

舒展在夕光洒满的窗台下

 

你不在这里。花开了也是白开

草长了也是白长

这么多年,我什么事都没有做过

无非是在流水一般的等待中

流尽了青春岁月里的

最后一滴血

 

 

 

一个有些奇怪的少年

 

劈柴,是乡间常见的事情

每到岁末年关

就能看到村民在院子里,在门前的大树下

劈柴,把劈得飞出去的柴火捡回来

捆成一捆,又一捆

来来去去地抱进厨房里

等着生火做饭

如今,我已无柴可劈

我在城里生活了很多年,让斑斑锈迹

锈掉斧子的锋利

去日苍苍,人事茫茫

我难忘当年挥动斧子用力劈柴的情景

但记得最清楚的

是在劈开木头以后,我嗅了又嗅木头肉体的气息

看了又看事物内部纠缠交错的痕迹

那时候,也许我已年满十二

或者还不到十一

而我发现自己

已是一个有些奇怪的少年

 

 

 

原载《诗刊》(下半月)20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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