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文在搅动着我的灵魂
(2020-04-16 09:40:57)
突然,就读到了这么一首诗:“这是人们会说起的一年,这是人们说起了就会沉默的一年。老人们看着年轻人死去,傻瓜们看着聪明人死去。大地不再生产,它吞噬。天空不再下雨,只下铁。”是德国诗人、戏剧家贝尔托·布莱希特的诗。很显然,不是在新冠期间写的,而是在战争期间写的,因为其中有“看着年轻人死去”、“天空不再下雨,只下铁”等等有效的提示。这首诗,之所以马上就跟我的心产生了对接,并且与我的心产生了共鸣,自然是因为,它无意中道出了一种“无常”与“忧伤”。也正是这样的一种“氛围”,再次加速了我向文的投靠的。是的,我要把我自己给藏起来,藏在文的深处。只因,“战争期间”,确确实实,是一个隐喻。
于是,我也便,再次发现,并且是再次确信:文,才是我的真正的皇宫一样的城堡。躲在文的城堡里,我才不至于总是心无着落。于是,我也便,再次涉入了,再次涉入了文……与文一起,点横撇捺;与文一起,纠缠不清;与文一起,旋乾转坤……也正是这样的涉入,让我与清代小说家李汝珍在其长篇小说《镜花缘》中所说的“心有余闲,涉笔成趣;灯前月下,以文为戏“的生活紧密地纠缠在一起的。
苍茫,混沌,婆娑;瘟疫,病毒,疑虑……如何度过突如其来的艰难时刻?英国人是这样说的:我选择了读诗!我是这样说的:我选择了阅文!并且,阅尽其中的繁华,以其繁华,驱我荒凉!
如实叙述,如实描写,如实抒情,如实议论,可能会授人以柄,授人口实,但我依然,是坚定不移地选择了“如实”的。如实,才会心安。如实,才会心花怒放。于是,我也便在如实之中,将如实一一落实。确实,是常常地忘记了阅文之外的一切的事情的。忘记了,也便忘记了吧,反正,那些,根本就不重要。生命的天平上,究竟孰轻孰重,我是早就已经分清了的。
是的,先种植,后采撷……以文为业,以文为生,这是早就已经笃定了的。笃定了,也便一片笃定。这普天之下,没有比文更美妙的了。文之美妙,犹如玉之美妙。玉楼金阙,玉质金相,玉成其文,也便文星高照,文思如潮,文如春华,文理俱惬。其中的链接,犹如阳光和月光的链接,叮当作响。
再忙,我也是要回归文的。再累,我也是要拥抱文的。文,静静地,躺在我的心上,兀自发着光。一束一束、一缕一缕的光,都是奇异的。于是,我也便喃喃自语:偃革尚文,种学织文,樽酒论文,铺采摛文,舞笔弄文,下笔成文……看也好,听也好,嗅也好,品也好,说也好,梦也好,莫不是文。
一有时间,我便会步入文的世界,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在这样的一种习惯的牵引之下,带动之下,促使之下,慢慢地,文的气息,也便越来越紧地缠绕在了我的心上。也便,常常地,被文拽入一种境界。这样的境界,有点儿类似《红楼梦》里所写的位于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的放春山遣香洞、由警幻仙子司主、以梦境的形式向有缘人显现的“太虚幻境”。太虚幻境,一向被《红楼梦》推尊为最高天庭,并因此而把美神和爱神的地位推向了最高,并因此而有了太虚幻境的变形:真如福地……毫无疑问,文,既是我的太虚幻境,也是我的真如福地。
文——我写一点,也便有了“以点代面”的局面;我写一横,也便有了我的崭新的地平线和可靠的平衡杆;我写一撇,也便有了我的虎虎生风的倚天长剑;我写一捺,也便有了我的另一把闪着奇光的倚天长剑……写着,写着,文,也便深入我心,昼也伴我,夜也伴我,时时刻刻都在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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