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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延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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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火车上说花儿的时候思绪一再地被打断

(2014-02-27 08:22:35)
分类: 写意散文

我在火车上说花儿的时候思绪一再地被打断

                                         1、咣当,咣当……
    花儿啊,那么多。每一种都有自己的不同于别的花儿的姿势、仪态、容颜、表情、气质、香味和生气。它们既纯真又无邪,它们是植物世界里的神。
    看着那些花儿,我就不禁在想,如果我们的作品一味地单调、机械、呆滞、僵硬、乏味、苍白和世故,就会连花儿也不如。其结果就是,读作品还不如看花儿。这样想着,不自觉地,我便把花儿引为我的良师了。自然,鲜活,灵动,有花有香,仪态万方……都是花儿教给我的。自然,不仅仅是这些。它们的一举一动,都暗合着禅示。或者说,它们的存在本身,便是一部厚厚的启示录。
                                    2、咣当,咣当……
    花中有梦,花中有诗,花中有画,花中有音乐,花中有故事,花中有戏剧,花中有童话,花中有神话,花中有传说,花中有一切。正所谓,一花一世界。
    因此,来到了花的世界,我便是一个十足的富豪了。不是土豪,是富豪。这样的富足,足以增添幸福这部辞海的厚度。
                                    3、咣当,咣当……
    花儿,开无数次。第一次,是它的最美也是最芬芳的绽放。
  很多人一生都在睡梦中,并没有仔细地观赏过它的绽放,这是遗憾的。很多人只有镶嵌在脸上的眼珠却没有长在心上的眼睛,因而忽略了它的最为独特的芬芳,同样是遗憾的。由于种种原因,鲜有人知,它的“发言权”的重要,自然也是遗憾的。
  它只有一个名字:花儿。然而,叫错了它的名字的,却有很多。叫错了它的名字的,大多都是功利的。一和功利沾上了边儿,时间也就出现了裂痕。这样的裂痕,很难弥补。放进去多少精力,也是会如泥牛入海。
  不功利的,像读一首诗那样去读它的,究竟还有多少?
  旷野的气息,梦的气息,歌的气息,童话的气息,传说的气息……都是它带来的,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我还认为,如果没有了它的绽放,天地必然黯淡,幸福必然枯萎,就连通往远方的道路肯定也是弯弯曲曲的。我们的世界最终会困顿到一个什么程度,也就不堪设想。
  它连带着空气的清新,这个,你就不用怀疑了。完全可以把“怀疑”这样东西省下,用在别的地方了。
  它“自私”,它“苛刻”,它“挑剔”,这就对了。不“自私”不“苛刻”不“挑剔”,就不是它了。它有性格,总之是好的。抹杀了它的性格,也就抹杀了它的美好,这是肯定的。还有一样,也是肯定的,逼它说话,它就不可能会说出好听的话。它的所有的话语,都应该是在耐心的启发之下完成的。
  一缕一缕的芬芳飘来的时候,或者大面积地弥漫开来的时候,用心捧住,这是唯一的好办法。任它飘散,不懂得珍藏,最终就会留下大数额的遗憾。我已经反反复复地说过“遗憾”这个意思了,说,自然是为了不让遗憾靠近,不让遗憾扩散,不让遗憾粘贴在我们的心上。
  花儿,是应该挨着光芒的。不是光芒,它不明亮,它也懒得明亮。
                                    4、咣当,咣当……
    我看见了花儿的舞蹈,我听见了花儿的絮语……花儿,花儿……似一声魔咒,是灵验的魔咒。不信,你试试。试试,很可能就会像我一样,坐上了另一列火车,并且呼啸而去……另一列火车生出了翅膀,思想也会生出了翅膀,而且都是坚硬的翅膀。这时候,一切,都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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