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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是容积的结果烟是燃烧的结果

(2010-04-29 20:56:01)
分类: 文学评论

海是容积的结果烟是燃烧的结果

                                      ——海烟诗歌景观一面观
    此刻,我一边在打量着海烟的诗歌,一边在打量着“水火不容”这个词……谁说,水和火就一定是冤家?若是果真如此,也就没了诗歌美学中所一再强调的“异质原则”和“远距原则”了,也就没了英国文学批评家理查兹在他的《修辞哲学》一书里所提出的“语境间的交易”了,也就没了英国诗人约翰逊所说的“把异质的东西用暴力枷铐在一起”了……海烟的诗歌,再次向我告谓:情感的水和思想的火是完全可以融为一体的,至少是可以和睦相处的,这就要看,一位诗人究竟有没有生命的魔法和艺术的神能了。正是这生命的魔法和艺术的神能,一直在诗歌的宇宙里呼风唤雨、改天换地并加大了“异质”和“远距”等等的内涵的。我最早提出的“把诗歌的镜头推远然后再拉近”,其实也隐含了这个意思,即水火相融、风马牛相及这个意思。
    你看——“我一直安静,赤着双足/把满是荆棘的路走得风生水起。”这“安静”,便是水;这“风生水起”,便是火。再看——“离开忧郁的门/我忘记燃烧的雪,十月的风暴。”这“忧郁的门”,便是水;这“燃烧的雪,十月的风暴”,便是火。当然还有——“我听到衣襟里风的呼啸/也变得轻缓,出奇的安静”;“抵达一块生铁的内部/听到干枯里致命的燃烧”;“嵌进肋骨的秘密,被利刃反复翻动/我唯一能听到的声响,是这骨骼嘎嘎的裂声/它们相互厮杀,索取烈焰与尖叫”……两极的元素,便是这样的齐备的。也正是因为这两极元素的在场,才使得海烟的诗歌在柔情中又注入了许多的激情,平静中又裹挟了显而易见的力量,并加大了诗歌的风力、丹采、意味和张力。色彩的对比,情感的互托,也便十分鲜明。
    即使是由“静海烟波”缩写而来的“海烟”这个笔名,在把两个意象焊接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也融入了她的诗歌理念,即海的不可名状和烟的不可捉摸。诗歌就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鳞羽之有龙凤,音乐之有琴笙”的。
    说到底,诗歌的性格便是诗人的性格。从海烟的诗歌性格中,我很清晰地看到了海烟的性格:从容中透着坚忍,淡然中透着超拔……因此我说,海烟的人和诗是统一的。即使是在让我们观看水的曼舞时,她也会让我们同时欣赏到火的狂舞。要说诗的功夫,这就是了。有了这诗的功夫,海烟便轻而易举地把“分裂”、“扭曲”、“异化”、“乖戾”、“浮华”、“媚俗”等等病灶扔到了诗歌的身体之外。很显然,这些都是需要力量的,我说的自然是诗歌的力量,当然也包含了诗人的心力。读海烟的诗歌的同时,我们的心自然便会随着空气的荡漾而荡漾,宁静且活泼,安详且纵放……是海烟的诗歌引领着我们一步步走向水火交欢进而抵达山高水长的境界的。这就充分地说明,海烟的诗歌并不是套版诗歌。她恪守也反叛,她浅吟也高唱,无不真骨凌霜,高风跨俗。
    你再看——“允许我放纵一次/把骨子里的静谧砸碎/放下屈辱、逃离死亡的气息”;“我目睹这次壮阔的蓝/点亮了陈年的种子/在四月轻拂的风中”;“我坚持没有告诉你,凌晨六点/一片向火焰奔去的海将覆盖你的身体/然后像风一样,轻轻离开”;“嵌进肋骨的秘密,被利刃反复翻动/我唯一能听到的声响,是这骨骼嘎嘎的裂声/它们相互厮杀,索取烈焰与尖叫”……生命的原始意义,心灵的原始读本,被海烟小心地保存在了她的诗歌里,就像保存一粒粒火种那样。这些火种一经苏醒,它们便朝着大面积的明亮开始进发了。这才是诗人创造的明亮,它和神创造的明亮毫无二致,只不过是,神创造的明亮在天地之间,诗人创造的明亮在现实和梦幻之间罢了。诗兴,诗情,诗境,诗意,诗韵,也便深深地打上了“海烟”的烙印。可以想像,当诗兴湍湍飞起时,当诗情滚滚而来时,当诗境款款铺开时,当诗意滔滔推进时,当诗韵叠叠往前时,海烟是怎样地在抓拍,用她生命的镜头。
    着眼于日常,却又超越日常,或者说并没有一味地盲目地把日常作为自己的心灵的活动场所,而是从日常的空气中极力地摄取氧,就像一棵白桦极力地从岁月里获得年轮……可见海烟是多么地机敏。而海烟将她的机敏安放在她的诗歌里的时候,却显得是那样地漫不经心。这种“漫不经心”,并没有成为我们怀疑她的不精心的促使。倒是,让我们更加确信了她的精心。只不过是,她的精心就像花开一样,不带一点儿刻意。要说自然,这就是了。
    自然的风再一次刮来——
    “这些桃花,这些春天的蔷薇/那么轻易,让我们染上一种痼疾/谁也不是谁的那一颗解药/我们低烧,昏迷,胡话/咳出桃花的红,咳不出/那一截疼痛的时光……”“桃花”和“蔷薇”两个意象营造了一种美,我们被这种美所诱引,诱引之下我们便病了,是的我们都是一些病了的现代人。我们这些现代人一再地被疼痛绑架,一再地……我们便不再是我们了。可是,我们必须捍卫我们,夺回我们,于是,“打开三月的阳光/我们看见另一个自己”也便成了一种必然。诗学不是哲学,但诗学离不开哲学,要不也不会有“艺术哲学”这一说。肯定,海烟早就悟到了,要不,她也不会让自己的诗思一再地延伸,最后延伸到生命哲学那里。
    “这些年,急急消退的不止是季节/比如坍塌的神殿和宁静,比如/复活以后又沉睡的心/一些反复出现的梦境,这美丽的发光体/常常与肉体做秘密的交易……”带着清醒和审视上路,海烟实现的是发现。她发现了,“这些年”已不再是“那些年”了。她在诗里没有一句是叹息,却让我们深切地感受到了叹息。她的叹息是水一样的叹息,每一个水分子,都是那样地晶莹和真切。没法儿视而不见,我们。这时候,她“独自走去”,也便是在情理之中的了;这时候,她正好瞥见天穹似的草原葱绿了她孤独的一生,也便是理所当然的了。因为这时候,她已经超然地从“这些年”里走出,走进了与“这些年”无关的我的大版图。
    “这么多年,我的阵痛在路上/保持一种坚韧的沉默/我穿素色长裙,写寂寞的诗/为众所周知的秘密守口如瓶/一个孤独的旅者/无法从一只鸟身上找到飞翔……”“坚韧的沉默”之所以最终成了海烟的秘密武器,是因为她一直在铸器。这样一件武器,使得她在诗歌的世界里行走八荒的时候,并没有忘记天空中还有一样东西叫做飞翔。她没法儿从鸟儿的身上找到飞翔,就只能从自己身上找到飞翔。她找啊,找……众多的诗歌的翅膀便由隐形变为显形了。
    很显然,海烟是在将“自己”从概念里赎出,无论是世界的概念还是诗歌的概念。形象化、感性化、具体化、生动化的海烟及海烟的影子,也便就此形成了。她既是诗歌的美学家,也是诗歌的经济学家。她懂得“经济”二字的深刻内涵。这种“经济”,使得海烟在进行感性观照的时候并没有忽略理性认识的回声。因而,她悄无声息地便创造了一种“海烟的类型”。从“海烟的类型”里,我们看到了她取境的精心,锻冶的潜心,转喻的悉心,直致的上心,代变的用心……她既是在给玫瑰重新命名,也是在给“仗气爱奇”重新命名。
    是的,我没法儿对海烟诗歌里的“眼泪”做到视若无睹。可是,正是这些“眼泪”,折射出了海烟的诗歌的独特的滋味。说到了这儿我不禁又一次想起了英国诗人W•华兹华斯在他的《〈抒情歌谣集〉序》里的一段话:“诗歌的眼泪,‘并不是天使的眼泪’,而是人们自然的眼泪;诗不拥有天上的流动于诸神血管中的灵液,足以使自己的生命汁液与散文的判然不同;人们的同样的血液在两者的血管里循环着……”原来,海烟诗歌里的“眼泪”是她的生命的汁液。这些汁液,被火焰煨过的汁液,是既咸涩又甜蜜,既淡雅又浓郁。
    “你要知道,当手在书写的时候,是心在说话、在呻吟、在融化,是心在舒展、在流露、在呼吸,就像一位愉快的香客登上了山崖……”哦,缪塞,你在你的《纳穆娜》一书里所说的这些,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海烟是在用她的心灵握着她的笔……这支笔握得是那样地稳,毫不颤抖,毫不畏缩。
    有时候它是潺潺的,即使是在潺潺的时候也能让我们感受到一股奇特的力量;有时候它是涌动的,即使是在涌动的时候也能让我们品味到一种丰腴的内在……这就是海烟的诗歌。因此我就认定了,海烟的诗歌既是海也是烟,既有海的自信和自在也有烟的自由和自如。海是海烟容积的结果,烟是海烟燃烧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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