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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与现代的协奏——施施然诗歌整体考察之三

(2010-03-06 09:54:27)
分类: 文学评论

古典与现代的协奏——施施然诗歌整体考察之三

三、妙中之妙在于印下了自己的独特的指纹

    诗歌的家族,就这样,又多了一名刻诗的成员——我没有写错,是刻诗,以生命为刻刀,以心灵为技艺,在刻诗,刻在时间的大理石上——写诗的人多如牛毛,而刻诗的人却如凤毛麟角。只有刻诗,才会让人听到诗歌的声响。也正是这“刻”的含义,赋予了施施然的诗歌文本以凹凸,以层次,以立体,以不可磨灭。
    “我喜欢戏曲,尤喜欢昆曲和京戏,京戏中最爱程派唱腔。自然、古典、怀旧的东西和场景以及意境都是我所喜爱的。但我并不是一个沉浸在唯美意境里的纯粹的古典派,我在吸收古典文化营养的同时也在接纳着新鲜的观念和事物,我喜欢将自己抽身出来从而进入独立思考,并不断地理出自己的见解和诗思,试图将古典文化的瑰宝与现代思想、个性传承融在一起,最后形成属于自己的独特的诗歌精神与风格。”施施然的这个自白可谓施施然的诗歌文本的一条重要诠释。从这条诠释中,我们拣选出的自然是妙中之妙,因为“自然、古典、怀旧的东西和场景以及意境”是一种妙,“新鲜的观念”和“独立思考”就更是一种妙。可谓,妙中之妙。
    从这个妙中之妙中,我们不难发现施施然的诗歌文本所渗透的文化底蕴和知识内涵,其中包括了古典文化的传承;所呈现的空间理念,其中包括了现代意识的参与;所显现的宛如物线般一直延伸的寻思,其中包括了“解构”、“重构”、“剥离”和“命名”等含义。古典只是施施然的诗歌的模特儿,现代才是施施然的诗歌的风格。这就使得,施施然的诗歌文本很像是一阵又一阵从旷野里吹来的怡人的风,自由,纯粹,而又不失冷静和力量。无论是通过意象的纷至沓来来做巧妙的叠加,还是通过语象的次第出现来做奇妙的拼贴,还是通过抛词的适时登场来做绝妙的建构,还是通过长呼吸和短呼吸的粘连或断裂或错位来做出神入化的安置,都能让人看到了其中有一双明慧的眼睛在透视情境。虽然,从手段上来说,诗歌难以较多地诉诸味觉、嗅觉和触觉,但从传递之功用来说,施施然的诗歌文本还是有着众多的诗歌在传情上所没有达到的细化的维度的。因此我就毫不犹豫地认定,施施然的诗歌文本既可以看也可以听更可以嗅、品、触。就是说,可以充分地调动人的整个感官系统。甚至,能让人清晰地映照出外部世界在心灵中所投下的景影。应该说,这就是达意的效果了。很显然,施施然是懂得如何调动起“传情”和“达意”的积极性从而直接复现我们心怀的灵动的。要做到这些,自然全在乎施施然的内在气质和内在气象。也正是因为施施然完备了这样一种内在气质和内在气象,她才在她的每一首诗里都印下了自己的独特的指纹。
    “很多的时候,我向人们展示颌首的优雅/心里却在爆发阵阵冷笑……”这是我随手从施施然的诗歌里所拣选的一个“指纹”。从这个也许在施施然的诗歌里并不十分突出的“指纹”,我们可以十分清晰地看到施施然的“雨夹雪”的个性,这个性颇有点儿类似清初画坛“四僧”之一的八大山人即朱耷的个性:冷眼看世界,热心度人生,而又不失内心的优胜者的风度。总之,施施然的诗歌文本或清灵圆润,或雅逸横生,或疏简率意,或放任恣纵……都带着明显的明朗秀健而又浑朴酣畅的风神。
    施施然的诗歌大多都比较短小,短小却并不瘦小,更不矮小,也就是说施施然的诗歌绝非“弱不禁风的诗歌”,更非“侏儒诗歌”。从诗歌美学上来说,少,很多诗人都能做到,因为这样可以省事儿,但少而不薄,少而不贫,少而不单调,少而不乏味,少而不失趣,就不是每一个诗人都能做到的了。估计,施施然是早就懂得了诗歌的“廉洁”和“以少少许胜多多许”的义理的。因此,也便有了施施然的诗歌的意味和滋味。“居文词之要,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钟嵘补充道,并继续补充,也只有有滋味的诗歌,才能“指事造形,穷情写物”,并且“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甚至“使人味之,□□不倦”,更甚至“文已尽而意有余”。施施然得其精神,也便“自然英旨,罕值其人”、“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了。
    旁敲,侧击,这是施施然的诗歌的一条途径;旁门,左道,这是施施然的诗歌的个性驰求……也便不难理解。每一首诗里都有个弧,或如弯月,或如彩虹……弧线、弧形、弧度、弧光等等的涵义一一体现,很显然,施施然是懂得弯曲的艺术的,就像舞蹈中所着力强调的曲线美那样。她不想让自己的诗歌像有些诗歌那样直统统地来直统统地去,一览无余,只是做个草率分行的样子,实质上却是肢解的散文或剁碎的小说。在这弯曲的过程当中,施施然让美和力一一凸显,看上去很像是拱桥,渡有重量的心灵;听起来很像是旋律,洗质地优良的梦幻……
    “不要幻想有什么东西因为太乏味不宜写进散文便可入诗。”美国诗人庞德的话又一次扔了过来,而这样的有分量的话却只在施施然这样的诗人的心灵里留下了巨响,因而,施施然便远离了炮制抵达了创制,她不写祖国却有一个诗歌的祖国,她不写民族却有一个文学的民族,她不写泰山却有一座艺术的泰山,她不写黄河却有一条思想的黄河,她不写主旋律却有一支生命的主旋律……她既不到“知识分子写作”那里去提货,也不到“民间写作”那里去提货,她只到自然、生命、梦幻和艺术那里去提货……她在让生命和艺术同时纯化的过程中,进入了象征和隐喻,并给非诗的东西一再地催眠,一再地唤醒沉睡在时间里的精灵……她的诗歌既是一次文化上的旅行,也是一次艺术上的远游……就是这样,她竖起了自己,就像竖起一个屹立不倒的信号塔,或竖起一面始终在打着旗语的诗歌部落的部旗那样。很显然,施施然有着施施然的灵术,施施然有着施施然的魔法。这灵术和魔法,进而又使得施施然愈加鲜明了起来,愈加灵升了起来,让自己的诗歌美德和理想美德越来越紧地联系了起来。
    施施然的诗歌承载了诗歌所应该承载的,因而有了“厚德载物”的含义;也承担了艺术所应该承担的,因而有了“深耕细作”的精妙。如果把这说成是诗人的使命,可能有人会认为夸大其词了;但说成是诗歌的境界,肯定没有一个人会认为是言之有过。诗歌就应该是这样的,是一个宇宙中的宇宙,一条地平线上的地平线,无限大,更无限远。
    在诗歌的宫殿里,施施然的诗歌格外引人瞩目,也便势在必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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