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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的手掌是他的路标

(2006-11-13 17:27:34)
分类: 文学评论
                          智慧的手掌是他的路标
                                 ——十品诗集《九月的橡树》读后
                                                                                         谭延桐
 
 
        我从来不关心一位诗人在“读者”那里的得数。我觉得,在诗歌的价值面前,那些得数从来都是不重要的,苍白无力的,甚至是荒谬的,滑天下之大稽的。我关心的自然是文本本身的向度,比如质地、气韵和特性。因此,当多年前十品的诗作出现在我面前时,拿走我的选票的自然不是那些漂浮在外的鬼影,而是他的诗作的内在的东西——那种“东西”叫什么,当时并没来得及多想——后来,与他在江苏盐城的一次诗会上相遇了,他的生动的憨厚、刻板的认真、智慧的迂拙、深井一样的自信与那些装疯卖傻的精明诗人——一个诗人怎么可以精明得如同一只上窜下跳的玩猴呢——明显地区别了开来,因而给我留下了好印象。不久,又收到了他的第四本诗集《九月的橡树》。翻来翻去,翻来翻去,竟翻出了我最初的一些印象,以及对于那些印象的诸多印证。
        十品在他的《跋》里这样写道“既然我选择了诗歌,选择了少数人的事,选择了无限延展的含概,那么,我就准备着接受冷遇,接受无人喝彩的现实。为了那些真正的少数人,我将以自己的方式与寂寞和词语对话。”这里面,既有他“灵魂最彻底的隐情和孤独”,也有他“神秘中的清晰”。他知道自己属于向未知领域展现情智的那一类诗人。这类诗人一般来说都叫做“边缘诗人”。正因为他站在别人不敢置身的边缘上,他才看清了别人永远也看不到的世相。别人没看清,而他看清了,他怎能为别人所容呢?怎能不孤守落寞呢?
        丹麦哲学家克尔凯郭尔说过:“人人都在报复这个世界。”十品“报复”这个世界的方式显然就是他的旁若无人的歌唱,具体地说就是:凝睇,审视,冥想,拷问,赞许,讥咒,预言,期待,祈祷,吁请……他关心的是他将要抵达或想要抵达的那个秘密空间。为了那个秘密空间,他只管专注地注视着生活的身影,追逐着时间的步履,并“不间断地和自己的思想进行着无声的交谈”。因而,“我打钟,钟里飞出一群古铜的鸽子(《三月之陶》)”、“跑道和汽车交替怨恨(《能见度极底的航空港》)”、“这满天的大雪,是你的遗言吧(《将死的藏羚》)”、“鲜花以替身的方式走过我们的城市,用纸或者绢,再配上几片绿叶,生动地将夏天吹灭(《鲜花和树》)”、“只许玩假的,不许玩真的,只许把假的玩得像真的,不许把真的玩得像假的(《游戏》)”等等蛰伏在内心深处的声音纷纷出面了。它们的形象是廉朴的,动人的,醒目的,像日光那样,像他的梭罗一样的眼神和微笑那样。他不想在他的诗里“出租观点”,或拍卖虚情假义。“人们穿戴的实际上都是些旧衣旧帽”。他讨厌的不仅仅是那些旧衣旧帽,还有人们脸上那些由旧衣旧帽所带来的不真实的表情,甚至扭曲了的心态。
        而在物色到语词之前,他总是谨慎的。他不想随便指派哪一个语词做他的心灵特使。他的大型组诗《预言书》及《生命之抒情物语》便是会说话的例证。这是时间的弥撒。在他生命教堂里,不绝于耳的是他的默祷,他在为心灵的牧场默祷,为精神的羊群默祷。他知道,这样的默祷如同甘露,至少会滋润他的欣慰的。
                         “我的窗口通向我的深处
                         我的窗口幽暗地
                         让许多的人心里亮着……”
                     ——《窗口》
 
        当许多人的窗口亮了的时候,亮了的又何止是十品物理意义上的窗口呢,他的诗歌的窗口,以及由诗歌的窗口所带来的太阳的窗口月亮的窗口星星的窗口,也一起亮了,它们和眼睛的窗口心有灵犀,遥相呼应。十品自己所说的“复杂性、包容性、全面性、神秘性”都在其中了,马丁·布伯所说的“被要求、被选择、被准许、被派送”、“双重叫喊之梦”、“截然不同的感知”、“至关重要的一个片断的你被指涉”、“内在法庭”、“将你超升”等等也都在其中了。在其中,它们按照自己独有生存方式存在着,按照自己特殊的逻辑方式言说着。它们言说的音响度(Sonority)与十品言说的音响度是那样地一致,那样地和谐。以至于,我们辨来辨去最后还是把物理意义上窗口与精神意义上的窗口混淆了。大概这就叫人本与文本的统一吧。现在有不少人仇视这种“统一”,我一直不
知道这种仇视究竟从何而来。
    因此,我们看到了具有特殊身份与特殊使命的符号,同时也看到了符号之外的指称。十品早就悟透了美国哲学家V·C·奥尔德里奇在《艺术哲学》中所强调的那句话:“诗决不仅仅是诗人自己感情的流露。它是一种使用特殊材料、媒介和形式的表现性描绘,旨在把题材(包括情感)展现为适合于领悟性眼光或审美经验的内容。”而有没有这样的清醒和自觉显然是不一样的。如果我们把境界比喻成“巨大的坡段”的话,没有艺术的清醒和自觉,这“巨大的坡段”显然是不可能被征服的,甚至还会给接受者徒添不必要的坡段——当下的诗歌制造商们便是以此为荣的。他们总是以折磨接受者为乐。而那些白痴一样的接受者又偏偏买他们的帐!这便是诗坛之所以热闹的原因之一吧?——唉,什么时候诗坛才能爬过这个“巨大的坡段”呢!
 
                          “天凉了
                          峡谷也凉了
                          我的手掌触摸到了这些真诚的凉意
                          很快就成了路标
                          或者是一种暗记……”
                       (《穿过峡谷的风穿过了我的手掌》)
 
    也正因为他的手掌在触摸真诚的凉意之后很快就成了路标,他才说服了那些远远地躲着现实的意境,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其中的酸甜苦辣,也当然只有十品自己知道了。那种“暗记”其实是一种永远的隐喻,就像树上的疤痕,或疤痕中的故事,或故事中的故事。
    这就使十品的诗歌看上去十分像水,而这些水却能变成固体,让情境保鲜;或变成气体,让文本抵达空灵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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