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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延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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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死在陆地上

(2006-10-29 12:26:45)
分类: 写意散文

船死在陆地上

 

以前,它是被命运赏识的一条船。

被赏识的时候,它生活在大海里,天天和蔚蓝相伴,有着比海洋还要深远的豪情。那时候,用“意气风发”来形容它,是再也恰切不过的了。

后来,它就被不怀好意的暴风推到了岸上。加上海水一时不知好歹,便听从风的指令,渐渐离它远去了。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一年年过去了,它死在了陆地上。

 

留在原处的原因

 

有一个胎儿正在你的体内迅速地成长。你知道它的名字,叫做“仇恨”。

“除掉它吧,因为它是畸形!”有一个声音一再地提醒你。

“不……我下不了毒手!”你说。

“等它长大了,它就会拖累你!”

“拖累……我?”你左顾右盼,将信将疑。

 

金钱豹、玫瑰和蝴蝶

 

金钱豹闯进了一座花园里。

到处都是花,金钱豹很迷恋。金钱豹看重了一朵玫瑰,便对她说:“你看,我有的是钱,愿意把你的未来卖给我吗?多少钱都可以!”

玫瑰说:“多少钱都不可以!”

说着说着,蝴蝶飞来了。蝴蝶说:“我可以住在这儿吗?”玫瑰说:“我家里只有芬芳,别的什么也没有。你不嫌弃吗?”蝴蝶说:“有芬芳就会有一切。”

于是,蝴蝶就住下来了。

这件事,金钱豹至今也没有想明白。

 

这是很正常的

 

欢乐和痛苦在同时分享着你,这是很正常的,因为它们都是饥饿的孩子。

它们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这是很正常的。如此这般,它们长大了,才会抬一座磅礴的大山给你。这座到处都是金矿的大山,是许多人一生的追寻。

 

舍此路无路可走

 

一个浑蛋把水搅浑了,把空气也搅浑了,无事可做,便跪在神的面前:“唉,想做的我都做了,下一步我该怎么办呢?”

神说:“先做人吧,舍此路无路可走!”

 

月亮是宇宙的明眸

 

从这颗明眸里,有的人得到了热情,有的人得到了沮丧,有的人得到了鼓舞,有的人得到了不屑……

还有的人,读出了美学的内涵、哲学的意味,等等;而有的人,却什么也读不出。

 

算了

 

他一直没有把自己从那出戏剧的坏角色中纠正过来。时间帮了他很多忙,都白帮了。他还反过来,对时间这样说:咋的?为什么一定要逼我纠正过来,咋的了?难道,你帮我就是为了让我报答你顺从你依附你?

时间说:算了,既然这样,就算了。我是不忍心看着你在下一出戏里马上就死掉……唉,算了。

 

像两个仇敌互不来往

 

打一开始,南极和北极就像两个仇敌,互不来往。

他们一样地苍凉,一样地寒冷。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心究竟冷到了什么程度。

就那样,他们僵持着,一年又一年。他们的朋友,除了冷风,就是冰雪。

 

墙里面有一间小房子

 

我看见了,墙里面有一间小房子,许多秘密,住在里面。它们从来就不嫌弃空间的狭小,生活得快快乐乐。

有一天,我突然就想把那些秘密解放出来。结果,墙推倒了,秘密也一哄而散。

 

我从你的哭声里听出了山崩地裂

 

    我从你的哭声里,听出了山崩地裂。究竟为了什么,你这样伤心呢?

    最终,还是你的眼睛泄露了秘密。你的眼睛说,你一向依赖的梯子把你出卖了——当你越升高的时候,梯子说走就走了。

 

能不能再给海燕一个机会

 

这次,海燕没拿第一,完全是因为风的阴谋,飞沙走石的暗算。你看,一向勇敢的海燕都受伤了,身体和心灵一并受伤了……

能不能再给海燕一个机会,让它和乌云——至少和自己——比比看?

当然了,这要太阳来做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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