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雨滴落入了湖中

一个雨滴落入了湖中。是湖水

接纳了雨滴，还是雨滴接纳了湖水呢

是你接纳了这样一个问题，还是

这样一个问题接纳了你呢

思想里的水就这样搅浑了

就这样，你把信赖和清静给开除了

你脱去一件衣服，又脱去一件衣服

却怎么也脱不去你的疑问。你像雨滴一样跳进了湖里

却怎么也跳不进一种可靠的哲学里

你快要疯了。吓得那些水花

纷纷向高处逃去，吓得你内心里的飞鸟

越飞越远……你知道，这样下去

你一定会疲惫的，像无风的湖面一样疲惫

可是，你无能为力

他们不停地演戏，演给你看

把你当成了十足的傻子。你毕竟不是傻子

你正是不想加入他们的队伍才来到湖边的呵

正是，你不想帮着他们把太阳染黑

他们才把那些黑色派了用场泼到你的心上的呵

想起来，恐惧之余，还是恐惧

你不停地嘱咐自己，要像一条鱼儿要像一条鱼儿

可是，你并不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许多人都在微笑，这与你无关

许多花儿都在开放，你这儿却没有一点儿香气

微笑和香气，都到哪里去了呢

这个醒目的问题就像一柄利剑，一直挂在你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