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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理由不快乐
经常地,就会有迷雾漫卷过来,有冷风袭过心头,甚至,还会有魔鬼的爪子抓破整个心脏,有死亡的海浪把生命的船只推了又推……这都是很正常的。因为,有春夏就会有秋冬,有彩虹就会有风雨,有白天就会有黑夜,有高音就会有低音,有欢笑就会有泪水……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锻造”这个词。所有的不愉快,其实都是用来锻造愉快的。有泪水,当然就更好了,把锻造好了的心情往泪水里一放,直到听见它“嗞啦”地一响,一种好心情一下子就被淬成了。这时候的心情自然就会坚不可摧,抵挡一切。说到底,只要备好了能够抵挡一切的好心情,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怕,也是怕自己,突然就不行了,对付不了所有的坏天气了,成了一种厄运的俘虏了。我知道这是常有的事儿,可常有的事儿是绝对不可能会发生在一个强有力的生命身上的。
生命和生命,总是有着本质的区别。有的是黄金,有的是土块;有的是钢铁,有的是玻璃;有的是音乐,有的是噪音;有的是诗歌,有的是散文……就是这最为本质的区别,把人分为一个又一个的等级的。但无论活在怎样的等级里,我们都没有理由不快乐。快乐不爱我们,我们也应该好好爱它。直到,用我们的爱,去彻底地感动了它,融化了它。即使它永远地像块顽石,麻木不仁,无动于衷,那也没有关系,至少我们会感动我们心中的上帝,上帝是不可能会麻木不仁和无动于衷的。
没错,我们渴盼的是高级快乐,而不是低级快乐,只有高级快乐才会把我们送回到幸福的家中,和明亮的梦想一起温暖岁月,和燃烧的血液一起煨热时光。低级快乐,只有低级的生命才会去爱,而且爱得如醉如痴。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其实就是绕开他们,最终寻找到完全地属于我们自己的快乐,和我们自己的快乐相亲相爱,扭乾转坤。
能有什么可怕的?那么多人都在畏手畏脚,得过且过,慢慢地适合了这样的生活……既然我们不愿意像他们那样去重复前人,慢性自杀,又有什么可怕的?至今我还没有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值得去怕的东西呢——这样说,并不是我们不敬畏神,而是恰恰相反,正因为我们敬畏神,远离恶事,才肝胆壮烈,气吞万里。
用智慧的双手把雾轻轻拨开,把忧伤轻轻挪开,就会发现,太阳已经在非常忠诚地等着我们了。难道,我们不应该捧上我们生命中的忠诚?端出我们心灵里的喜乐?
好,不说我们了,还是说说他吧。他和我们一样,也是一个人,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在他五岁之前,父母就先后去了,去了另一个世界。后来,他连父母的样子都记不得了,只记得一样真理——这个世界上,只要自己不打垮自己,任何人都是无能为力的!就是这一样真理,搀扶着他,一步一步,极为艰难地走到了今天。小的时候没有钱去读书,他就读生活这本书,读时间这本书……读着读着,就读出了许多的渴望和力量。于是,他开始了艰难的自学,从小学,到中学,一路下来,竟凭着自己的力量推开了一所重点大学的校门。大学毕业后,他一门心思地在搞科研,搞来搞去,就把青春搞得既不青也不春了。后来,他终于结婚了,有了一位真心疼爱他的人,可结婚不到一年,幸福生活就又被一个发了疯的车轮给全部辗碎了。在他把自己的爱人送往陌生之地的路上,他的泪水止不住地在心里流,流……流到了最后,他病倒了——是因极度痛苦而引发的胃痉挛,把他一把推到无奈之中的。胃不停地在抖动,就仿佛不把他抖个天翻地覆绝不罢休似的。可他的心,岿然不动。岿然不动的心,稍事修整,就又出发了。是的,他踏上了寻找快乐的漫漫旅途……
他,就是我的一位朋友。目前,我的这位朋友已经是美国一家重要科研机构的资深研究员了。当然了,我的朋友已经历经千辛万苦最终找到了完全属于他自己的快乐。快乐自然也喜欢他,一直在与他和睦相处。
因此我就在想,如果铁打的意志是一棵大树的话,这棵大树上早晚是会开出奇艳的花朵来的。关键的关键,就在于,自己是不是一棵大树,是不是在风的不断摇撼中做好了迎接快乐的种种准备。如果毫无准备,或准备不足,即使快乐远远地跑来了,满怀信心地跑来了,你也不会留住它。即使你勉强留住了它的身体,也不可能会留住它的心灵。不信,就去问问时间吧。时间这个纯真的孩子,一般是不会对人说谎话的。
说到了时间,我就又想起了我在时间的码头上遇到的许多的人,比如先知约伯,比如修女德兰,比如梦想家唐吉·诃德,比如诗人亨利·戴维·梭罗……他们都是快乐的。第一次与他们的生命相遇时,他们就无比慷慨地在我的心灵里塞满了优质的快乐。这些快乐,多年来一直被我带在身上,风刮不去,雨淋不湿,就像我生命的护符一样。
英国《太阳报》曾以“什么样的人最快乐”为题,举办过一次有奖征答活动。他们从应征的八万多封来信中评选出了四个最佳答案:一、作品刚刚完成,吹着口哨欣赏自己作品的艺术家;二、正在用沙子筑城堡的儿童;三、为婴儿洗澡的母亲;四、千辛万苦开刀后,终于挽救了危重病人的外科医生。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心理学家弗 利德曼教授也曾对10万名不同年龄、性别、宗教信仰、文化背景和经济状况的美国人做过一次“谁最快乐”的抽样调查,结果显示:婚姻关系比较稳定的大多比离异的更为快乐;单身贵族(指从未结过婚的人)大多比已婚的人更为快乐;职业女性大多比家庭妇女更为快乐;中产阶级大多比富人或穷人都更为快乐;男性大多比女性更为快乐;没有子女的人大多比子女多的人(指3个以上)更为快乐。从职业上来说,在72行当中,最为快乐的是演员、心理专家、牧师和教师。心境较差的人群当中,有秘书、工人和律师。占18%的人表示在欣赏音乐时最为快乐,占91%的人表示在谈情说爱时最为快乐,而只有2%的人表示在饮酒或品尝美味佳肴时才最为快乐。
除了以上哲学和心理学上的分析,当然还有更多的分析。所有的分析,其实都通向一条——人类自始至终都在寻找快乐,只不过是,有大快乐和小快乐之分罢了。大快乐往往建立在大生命之上,小快乐往往建立在小生活之中。鲜有大快乐,那是因为鲜有大生命、大心灵、大精神和大境界。
有人说有信念的人最快乐,有人说有梦想的人最快乐,有人说有智慧的人最快乐,有人说有毅力的人最快乐,有人说有热忱的人最快乐,有人说有爱情的人最快乐,有人说有想像力的人最快乐,有人说最富有的人最快乐……而我,总觉得,真正有能力去承担大快乐的人才是最快乐的人。
“如果我有一棵快乐草,送给你,希望你快乐!如果我有两棵快乐草,你一棵,我一棵,希望我们都快乐!如果我有三棵快乐草,你两棵,我一棵,希望你比我快乐!”这是新加坡的一位叫苏笛的朋友2003年9月30日从邮箱里发给我的美好的祝福。发给我之后,我就把这棵快乐草种在我肥沃的心里了,而且眼看着它,越长越茂盛。远离了快乐的人,往往都是让人惋惜的人,我不想让我的朋友也成为让人惋惜的人,因此,我就扛着祝福远远地向你走来了。
“快拿出你的热情,赶走了寂寞的心。来来来来,齐来同把欢笑追寻。快乐的人,快乐的人,心花怒放,白雪也飘荡,丢开一切,心情要开朗。”这是我很早听过的邓丽君演唱的《快乐的人》;“望一望好景好长,打开门推开了窗,千山万水四面八方,今天比昨天更开朗。想一想好人好忙,站得稳睡得又香,来来往往自由飞翔,一年比一年安康。燕子飞来了一脸阳光,感觉快乐的人请你鼓掌。花开阵阵芳香,天开好晴朗。有梦的地方就有歌唱,燕子飞来了一身漂亮,拥有幸福的人请你鼓掌,日子天天向上。悲伤全遗忘,有爱的地方就叫天堂。”这是我不久前听过的晚晚演唱的《快乐的人请鼓掌》。此刻,它们又在我的心里响起了,而且,越来越响。
我愿意把这歌声用我的祝福重新包装了,再送给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拥有快乐的理由,都没有理由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