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次中年危机的酒
(2013-07-04 12:18:36)
标签:
喝酒
同学
老师
暗恋
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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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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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从宿醉中睁开眼,隔壁邻居正洗碗,碗摞碗发出一声声清脆。隔音不好,卧室挨着隔壁家阳台。在小镇,住老式板楼的每户人家都把阳台封起来当厨房用。
站在悬空的厨房里洗碗,我问,不会掉下去吧?
这问题大约是傻的。每天在阳台上做饭、进出的家人是不问的。
我总爱问,为什么?怎么会?你有过那样的时刻么?
就像他们爱问,你不生小孩吗?你有老公吗?你离婚了吗?
"你有中年危机么?"喝醉吐过又睡了一觉的我,在ktv的昏暗灯光里问从前暗恋的老师。
他今年47岁,和从前一样帅,脸颊更清瘦,笑纹变成容颜的一部分,卷发换成朴素、干净的圆寸,昏暗中看上去象<越狱>里的男主。
"你有中年危机么?"老师的告别祝福中,我把心里重复了几次的问题问给他。他愣了几秒,眼睛闪了闪,继续祝福。
他说,"是瘦了么?我记得以前脸是圆圆的呀。"
二十年前的高中生,大概脸孔是婴儿肥的。
"昆明那个城市,可美了。"
"我女儿大三了。"
他说。叫我名字时,有一个字是错的。
半个小时前,我吐得眼泪直流。酒从胃里翻起来,是苦的。
同班的体育委员说,你还记得吗?那年,我把你气得都坐雪堆里了。
另一个男生说,还想喝吗?哥陪你。
另一个男生说,咱们那个历史女老师,叫什么来着,可好看啦。
据说,高中时的卡拉OK大赛,是我主持的,同班的男生,得了第三。
据说,我是五班的,后来文理分班,分到三班文科班,那是当时全年级唯一的文科班。
我们班,是女生多还是男生多?记不清了。少女时代的故事是他们告诉我的。
回家时,他们送我。在暗夜里,有人问,你们,有过中年危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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