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小事之——买了几件老家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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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家古玩店。现在的老货开价都相当吓人。
挑了两条老春凳:宽厚,且重,面上是红漆,四只脚都是那种挺费木头的做法。我也纳闷,为么子叫春凳?在微博上让技术男大豆和Palm来看,赵小虎还笑得什么似的,好像发现了啥香艳秘密。
其实,不就是度娘说的,春情泛滥,来自元朝蒙古人统治时的某种屈辱习俗……按那种说法,大条的可以,小条的不行,躺上去会掉下来。
地下室还摆了张,是李家姆妈的。因为时间长,有些变形了,放在墙下不那么平。移动它,要两个人。
这样的家俱在大理倒是常见的,大概是乡村老户,每家都有,只是尺寸不同。
着人用三轮车拉回“怡莲阁”,一只摆在大床房的莲花灯下,一只放进最大间浴室。可以坐在上面看看书,也可以摆摆换洗衣服。
我坐了坐,感觉还挺怀旧。因为宽厚,坐上去有种让人会心一笑的安全感。俩人坐着,一个忽然站起来,也不会因为重量失衡而翻起,因为本身够重。
这栋木楼,它自有喜好,什么新家俱也放不进,气场不合。就是要经历过岁月的,不花俏,敦敦厚厚的。
我个人,喜欢样式简洁,有线条感的。
从昆明带来的几件,除了有一件可以,其它都不行。
为了能拿到合适的价格,不被当做外地人,我现在是李家姆妈的女儿李翠翠。
李家姆妈说,“这个,是我女。我女在宁夏长大,只会讲北方话。”
于是我有了传奇身世:和母亲在宁夏长大,母亲是工厂里的工程师,在宁夏退休回到家乡。父亲早早去世了。还有个弟弟,在福州当兵。
我确实从福州来啊。我也是女兵出身啊。
别说,彼此还真有些曲折的缘分。
大理人跑去福州当兵了。在福州混过我军的,跳到大理来玩游戏。
姆妈对店家叹道:“我女福州在了几年,现在回来了。在外面找钱不容易。她眼光好一点,来帮我看看。”
于是,我们就相跟着,慢慢地,在这个店那个店之间逡巡。
还带我去了一户老朋友家,看花木扶疏的院子。李家姆妈颇有几分羡慕地说,他们一家,相处得好,家里两位老人,都是读过书的。
老夫妻俩正一起用脸盆洗衣服。见我们进来,大声叫着李家姆妈的名字,讲的是我能听懂的普通话,声音清清亮亮。
姆妈也有姐妹哥哥的。当年父亲留给她院落中最不起眼的房子,现在临在街面上,又是古老范儿,自然可以赚到年租。加上她念了大学,去宁夏工作,在工程师位置上退休,还是省劳模,晚年生活颇有保障。
相比之下,哥哥妹妹们显然不那么春风得意。也有房住有衣穿有饭吃,日子过得下去。不开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比较?拿别人的如意,比自己的不如意。
在大理听到太多类似的故事:因为利益,亲人间形同陌路。甚至连陌路都不如,互相怨恨。我也害怕遇到内心积满怨恨的人,有时,一眼看去,觉得是不是连容貌都变了……
姆妈的妈妈八十多岁了,背有些驼。家人都很宠爱她。太阳好时,老人会戴顶草帽,拄着拐杖,到我院子前树下坐坐。也会和我说话。
不知道,我老了的那一天,是什么样子。
摆在大床房莲花灯下的春凳。
看看书吧:)
从春凳的角度看向外面,光会从花窗漏进来。
这条,放进浴室了。
摆个换洗衣服吧。
要是我的话,衣服要叠的整整齐齐:)
去看了一家古玩店的仓库。
有些,真是美啊,值得细细看。一边看,一边就有点儿纠结:喜欢的人太多了,这些就一定无法安稳地住在原来的地方。
是我们的喜欢,害了你们。被截取下来,和其他伙伴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