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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谷主人歌

(2021-06-20 16:37:15)
分类: 纪事


自从唯物论流行以后,人就变得狂了,胡常青、成克杰、陈良宇,显然都是这种背景之下的产物,然而张什么呢?长安谚曰:人张无好事,狗张一堆死。实际上唯物论的发明者也未必狂,狂的多是浅薄之徒,没有什么文化的,这是我的体会。我也算一个学习了唯物论的人,皮囊一团,藏有一点胆,但我却常常提醒自己,要谨慎,不要张狂,甚至我是充满敬畏的。阎景翰先生今年八十岁,就连这样的长命也让我敬畏,因为日子并不是好过的,日子几乎是苦涩的,日子是熬出来的。陶渊明就曾经感慨道:“人生实难,死如之何!”仁者寿,所以我不但敬畏,而且高山仰止。

    认识先生缘于文学,当时我20岁。早就有了作家的梦,一旦碰见教授写作的老师,当然激动,何况仿佛有一把疱丁的刀,分析文章能分析到艺术的细微之处,尤其神态萧条,似乎是忧郁的化身,遂呈上自己的文章请先生指点。那时候我很是积极,嘤嘤其鸣,求其友声,不管是大学里的文学青年,还是社会上的文学青年,我都结交。多年以后,文学之友,十分寥落,几乎为零,但先生却孜孜写作,时有大著,而且在艺术上炉火纯青,为识者所推崇。人各有志,当时的文学之友,由于种种际遇告别了文学,我也完全理解,然而先生居陋室,食粗饭,作艺术的创造一以贯之,让我由衷钦佩。尽管先生的文章鸟奖不多,鬼市不隆,然而源流清正,性灵汪洋,是属于大雅的,从而不失知音,并还会在历史上遇到知音。

    我与先生的交往细水流淌,竟有二十余年,这让我也觉得诧异。先生没有权杖抡转,乏势可借,也没有闻达天下,缺光可沾,先生不以财富傲世,分不得他的蛋糕,也不以思想称雄,用不成他的概念,然而先生自有其魅力。先生不易,我也不易,彼此的手便紧握一起,从而相互取暖,聊以解寒。先生难,也便能倾听我之难,并安慰人生之艰。当然,先生并没有因为久处困顿而放弃,恰恰相反,虽然清贫,但先生却不坠凌云之志。先生隐忍,坚毅,抱朴守静,枯木独立。先生仁慈,善良,不念旧恶,畏天悯人。先生沉缓,文弱,然而牙口刚强,也具锋芒。先生是幽默的,趣味横生的,感应了就会欣然朗笑的。先生老而不朽。也许这便是君子之风,国士之风,是吸引我的一种古之余韵。

    先生一再嬉称其生活于楼谷之中。楼谷有树,有花,也有蟋蟀之吟与蝴蝶之影,并有先生出进之小径,写作之书斋,所以我想呼阎先生为楼谷之主人。晚辈冒昧,请谅。

                             

00八年四月十五日于窄门堡

原载西安晚报2008430日,选自《退出》,mz与建设出版社20181月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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