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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之祸福
国都住的士大夫来参加宴会。
有个叫司马子期的士大夫也应邀赴宴。酒过三巡,上羊
肉汤了,每人一碗,唯独到司马子期座位前,羊肉汤没了。
司马子期觉得很难堪,他退席而走。此后,司马子期投奔了
楚国,他劝楚王讨伐中山君,自己愿做他的向导。楚兵一
到,中山君匆匆逃跑了。
在仓皇逃跑途中,有两个手持兵器的人紧紧跟随中山君
左右,保护着他。中山君并不认识这两个人,就问:“你们
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保护我呢?”
这两个人回答说:“大王您不记得吗?有一年夏天,粮
食歉收,我们的父亲饿得躺在大路旁的桑树下边,马上就要
被饿死了。这时您从那儿路过,看到父亲的惨状,赶紧下车
拿出一碗稀饭,恭敬地拿着让父亲喝了,父亲才免于饿死。
后来父亲在临终时嘱咐我们兄弟说:‘中山君救我一命,你
们俩要记住,在中山君有难时,一定要以死守卫中山君。’
所以我们俩要与您共患难啊。”
中山君听完后,仰天叹息说:“给予人家的东西不论多
少,主要是在他真正有困难的时候,失礼得罪人,怨恨不在
深浅,在于使人伤心啊。我因为一碗羊肉汤失礼了,结果失
掉了国家;因为一碗稀饭救了一个人,在危难之时却得到了
以死相报的两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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