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沧江畔古茶香

昌宁茶的故事之五十七

【编者按】云南昌宁，茶的土地，茶的故乡，她在澜沧江边长大，她在天堂山上成熟，千年不变的爱情在这里长成故事。她美了这片土地，富了这方人民。远方的游子一看见茶叶，就会想起昌宁的爸爸和妈妈，心中就会升腾起无比的力量。今天，云南省纪实文学学会与中共昌宁县委宣传部携手名人大家、草根作者共同讲述昌宁一片叶子的故事。以此，献给伟大的祖国、献给伟大的人民，献给党的二十大！

澜沧江畔古茶香

罗金荣

7.9万亩茫茫苍苍的天堂山原始森林有难以把握的思绪，被誉为东方多瑙河的澜沧江在这里一截雪亮、一截深浓，这条被国际公认的“世界茶源”澜沧江，连接着保山昌宁、临沧、普洱、版纳四大云茶优质茶区，一条大江与茶有着如此的血溶于水，浑然天成；天堂山广泛流传在民间的“勐家仙茶”的传说低诉着，或浓或淡，或曲或直如一杯新茶，给澜沧江天堂山寻茶之旅增添了无穷的神韵与文化的沉浮。茶焉人焉？感觉我的身上甚至每一个细胞长出了一种叫茶香的春萌，是一些诗还有一些文字。天堂山下大田坝镇湾岗村乌都塘又名懒碓河千年古茶区，密林中泼洒着足够的阳光，与昌宁县境内的温泉镇联席古茶区、漭水镇黄家寨古茶区、漭水镇茶山河茶区有着极大的迥异，山的深度中，苍天古木与古茶共生，黑熊野猪麝在古茶下刨食，箐鸡在古茶树下摆尾，野花簇拥着春萌，香相互渗透，长奏着一曲仙茶的律动与神奇……

澜沧江畔天堂山古茶人家人烟稀少，几十里地方看不到几户人家，是十足的世外茶源。深山古茶人家翁明德一家是一户朴素的茶人，一看便是古茶的真、纯、朴的品质升华，是旷野容山纳壑的提升。山壑一体，人茶相通，大智脱俗，无红尘困扰。门外几坡千年古茶茶中有几亩地的云南茶花树龄大都在一百多年，姹紫嫣红，拥抱着人间，昌宁县的县树茶树与昌宁县的县花茶花在这里相得益彰，鸟影惊动。华盖般的万年青簇拥着山村的精美，鸡叫狗咬娃娃哭，羊咩牛语驴长啸。林中几户人家、一座茶作坊，朝奉神农、陆羽、云南茶神诸葛亮，山野中自有造化，洞天福地。2022年昌宁县作家协会组织的澜沧江天堂山寻茶之旅便得到一家人的热情款待，谷壑中食锥栗果、百蘑菇、与野猪杂交的老品种放山猪，与野鸡交配共生的百草鸡，山箐冷水潭中的小细瓜子鱼……足以看出主人的好客与用心，使馋嘴的我们，来到山中便成仙。

这次采风主要考察调研“花香型野生古茶”与赤松树下千亩“松花型野放茶”。这株花香型野生古茶树属当地俗称报洪茶，传说报洪茶对来年的山洪暴发有预报的作用，如此说来，这类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真正汇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这株花香型野生古茶树被誉为茶中皇后，就在主人屋下东北角几十米，根部需要两人才能合围，周长约三米，树高约10米，树幅约9米，树龄至少1000年，为了古茶保护，每年限采10公斤干茶。这株古茶树制作出的茶有一种百合花的自然清香，沁人心脾。传说远古的远古翁老爷爷曾经在野猪的口中救下了一位年轻的女子，原来这位女子是百合仙子,后来百合仙子为了报恩，就化为了一株古茶树一直守护主人到今天，又说这株茶是乾隆皇帝的香妃，随乾隆皇帝下江南到这里后，对这里流连忘返，后来爽性来这里化为了一株茶，故又称香妃茶。地老天荒，人间真情，诸多神话传说故事在这里有枝有叶有汤色有味道触手可及。相距这里不远就是天堂山勐家仙茶茶园，传说明朝末年遭朝廷追杀的勐家多亏喝了自家能够羽化成仙的仙茶飞天而去，成为北斗七星，连泼到茶水的野熊、野马都成为天上的大熊座小熊座白马座……一条澜沧江，一座天堂山，一水的茶韵一山的神话沧海桑田。万历年年间，邓子龙在滇西戍边10年，曾率部征昌宁右甸、大田坝，天堂山要塞有无数的战壕，传说就是当年邓子龙将军率部修建的，期间邓子龙将军诗句“缅子传蒌叶，夷人献谷茶”中的谷茶，传说就是天堂山谷雨前采摘的春萌。或许，当时翁家老爷爷作为夷人酋长的角色，给邓大将军敬上了自家最优质的贵宾茶，将军情不自禁吟诗作对。许多学者慕名前来考察其能够产生花香型原因，有人大胆假设古茶花授粉时候，意外地授了野花的花粉，出现了窜种，结出的茶果长出的茶树就有花的清香，只是这个理论尚在假设阶段，尚需要更多理论科学求证。

翁明德家的四周就是千亩的“松花型野放茶”，我们考察的就是林子里一处野放茶。这里山泉潺潺，清一色的赤松林古树苍天，落下的松针加流淌出的松脂足有几十厘米到几米成为腐殖土使泥土有一种浓浓松脂的香味。这里原有一户人家，家宅遗迹的四周有几株几百年到千年的古茶树，还有一株早已枯死的老梨树，家宅的不远处有一处造土纸的小作坊，烧麻窑泡麻塘还很清晰。据翁明德介绍，遗址的主人在上个世纪50年代，也就是新中国成立后移民下坝，去湾甸卡斯热区了，再也没有回来过。物是人非，澜沧江天堂山永远是一本写不完的史书，道不完的故事，流动的旋律。每年春萌季节，也是松花绽放的季节，密密麻麻的松花厚厚地覆盖在茶芽上，加上土质中还有松脂味道、空气中松脂的味道、泉水中松脂的味道，这里的茶就有一种淡淡的松脂味道，茶中珍品浑然天成。

昌宁县跨东经99°16′—100°02′、北纬24°14′—25°12′。北纬24度造就了世界著名的“黄金茶线”，串起了云南保山昌宁、福建安溪、台湾阿里山、印度阿萨姆等名茶产区。这些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看似虚无缥缈，难着边极，却又实实在在，在一树一叶一杯间。在最高海拔2875.9米的天堂山，有万亩杜鹃染天堂，千亩木莲花绘彩云，这里还有树厥、金丝楠木、野生红豆杉、满坡的野生桂花，有麝、豹、野驴、野牛野羊等数万种动植物的天堂山，这里的空气富含优质负离子，这里的溪流山有多高水有多高成为花溪不染纤尘宛若天仙，这里土壤都是腐殖土富含有机质矿物质，这里的百鸟百兽为这里的生态茶除去病虫害抵御天敌。天堂山上海拔2260米下的乌都塘懒碓河给予我们的又是澜沧江畔茶的一种高度、深度与广度，要我们静静的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