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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后的重建是个世界性难题。四川震区20多个地、县级城市的重建,是个大问题。这个问题的破解比救灾更棘手,更复杂,事涉长远。
汶川大地震之后,唐山迅即成立援助四川地震灾区领导小组,在倾力提供财物援助之外,该领导小组召集当年参与唐山重建的专家组成咨询委员会,以唐山之鉴为蓝本,就四川震区重建最易出现的问题,最易忽视的问题,最该采取的措施,写出涵盖18个专项子报告的“唐山建议书”(上周五早报独家全文刊发)递交中央及四川省委,寄望四川震区重建能少走弯路。
昨日,早报以“生于废墟”为主题,接合新奥尔良、贝鲁特、考文垂、德累斯顿、亚齐等城市,分别因战争或天灾遭致的灾后重建得与失,发表“汶川大地震重建报告”,以期为四川震区重建决策和实施,打开不可或缺的“全球视野”。同时,也为国内乐意为四川震区重建出谋划策的各界人士打开思考空间提供资讯支持和服务。
昨日的早报,还特意刊发了四川震区重建规划编制工作正式启动的消息,从即日起至8月20日前,乐意为重建奉献智慧的各界有识之士,皆可登录国家发改委网站发表真知灼见。
灾后重建,不是对原有城池的简单克隆。唐山重建,从开工到收尾前后历时10年。那个年代还是计划经济占主导的体制,受制于中央及地方财力的窘迫,重建后的唐山,虽说建筑物的抗震能力得已明显提升,但新唐山的市容是“僵硬”和呆板的。这还不是新唐山遗憾之根本所在,由于缺乏总体规划意识及受制于当年的规划水平,以及当时的长官意志远比今日要甚,致使新唐山的宜居性被打了大折扣......就此,在参加唐山抗震救灾十几年后,早报评论员有幸“故地”重访,颇有感触。
今非昔比。四川震区重建,国家财力已大增,随市场经济体制初步确立,重建资金和施工力量可由国家与社会、政府与民间一起筹集安排。我们也不缺各类规划队伍和人才,我们迄今仍不同程度存在抑或说必须极力避免的问题,是重建指导思想到组织实施过程必然出现的急于求成的惯性思维,以及规划制定和执行过程中长官意志和对规划的随意更改。由此,重建四川震区,是对决策方、实施方、参与方是否切实落实科学发展观----科学实施重建的挑战和检验。
四川震区重建采取一省“包”一县的办法实施。东部沿海发达省,分头包干重灾县。基于能者挑重担的思路,中央安排上海对口包干都江堰市。
都江堰市为上海市民所熟悉,不只是该市乃上海市民的旅游目的地城市之一,不在于公元前256年李宾修建了已被列为世界自然遗产的都江堰水利枢纽,还在于她是一座已年满2264岁、1993年被国务院命名的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有鉴于此,由上海援建“新都江堰”,不只是单纯建造一座新城,而旨在“立新”的同时,尽量保持和延续“旧都江堰”的历史文脉和人文气息。
众所周知,作为国内国际化程度最高的大都市,上海在城建、市政、交通、供电、供气、供水、体育、园林、古建筑、文化、教育、体育及城市功能性配置等方面,从规划设计到项目施工管理,队伍完整、人才济济、眼界相对高远。中央把援建“新都江堰”包干给上海可谓量体裁衣,恰到好处,是一项既光荣又艰巨的任务,务必举全市之力倾心面而为。
由于地理及历史的多重原因,震前的都江堰市产业结构单一,制造业和服务业都欠发达,上海援建的另一项繁重任务----亦是义不容辞之责,是借助重建之历史契机,帮助该市培育新的经济增长极,提升该市现有产业能级,助其形成合理经济结构。在这个意义上,上海援建“新都江堰”,其根本要旨在于为该市搭建一个日后能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前进平台。
我们深知,援建“新都江堰”,上海市、区两级党委政府态度坚决,国字号的规划院所、企业劲头十足。收集各方信源我们同样获悉,上海各界尤其是民字号的院所和企业,也乐意为此贡献才智。眼下,随同济大学等机构的规划队伍及“多兵种”专业援建队伍陆续开赴该市,上海的援建已先期展开。我们希望看到,市、区两级能积极协调沪上各界的“官智”与民智,有机整合“政府力”与“民间力”,将援建工作置于本市建设、发展所需的体制创新层面加以实施,若如是,都江堰大受其益自不待言,上海自身“四个中心”建设则当大受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