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动起来!”
一个五十开外的中年女人站在大厅中央,声音高亢:
“姑娘们,赶紧拿布擦桌子,椅子腿......顺手,沾去污粉,使劲儿擦,动作麻利点儿!”
“小伙子们,抬啊,两个抬一个铁皮柜子,别贪多嚼不烂!”
“你听不懂中国话是怎么着!”
这一天,满厅堂里回荡的都是这个女人的叫嚷声,时而是一串嘹亮的笑声,时而是刺耳的咆哮。
这是-—我们单位在搬家,单位分明是片厂,如同上演大片,随着这个这个中年女人“总导演”(领导)的一声令下,所有员工都各就各位,团团转,总之,不可有片刻闲歇。这一天,我不知擦了多少遍桌子腿,双手被去污粉褪掉了一层皮。但比起男同事们,还是幸运许多。可怜的男孩子们个个在立冬时节里大汗淋漓,一趟趟听凭女人的召唤,将沉重的铁皮箱从二楼扛到四楼,又因不够美观,从四楼搬至三楼。
回到家,脚已经因站立太久而酸痛难忍。
我只剩下这点气力坐在电脑前记录这“总导演”的吼叫。估计,呆会儿在梦里,我会继续擦桌子腿、洗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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