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羊羔体梨花体车延高徐帆诗歌鲁迅文学奖炒土豆丝杂谈 |
分类: 说来说去 |
嘲讽“羊羔体”到底嘲讽了谁?
媒体:“梨花体”谢了,“羊羔体”红了。日前,随着第五届鲁迅文学奖获奖名单的公布,诗歌奖得主、武汉市纪委书记车延高的作品《徐帆》,引起网友热议。有网友戏称车延高的诗为“羊羔体”,并在网上掀起仿写高潮。
正如梨花体的遭遇一样,羊羔体再次成为公众猥亵的对象,我简单想了想,大概有下面几个原因:
1、《徐帆》是个引爆点,这首诗写得较为白话,白话的东西不能称其为诗,这是公众的看法。
2、作者是政府官员,政府官员获奖,道理上讲不通。
3、媒体有很长时间没有发泄的对象了,正好,猪撞树上了。
4、徐帆是名人,如此捧名人,公众怀疑其用心和诗歌品质。
5、中国各类文学奖评选不孚众议,好像谁都可以得奖,好像真正有才华的作家不该得奖,评委的水平也遭受质疑。
6、鲁迅文学奖,冠以鲁迅的名字,和《徐帆》这首诗差距太大。
7、媒体喜欢乱一点,喜欢凑热闹,添油加醋,推波助澜,生怕天下不乱。
8、大多数跟着起哄的人并不了解作者其他作品,自以为很懂诗歌。
暂且列举以上原因。
下面说说我的理解:
1、诗歌为白话,在我看来是一种进步。我刚开始接触诗歌,有人就提着耳朵告诫我,诗歌是凝炼的艺术,要这么写这么写,但他们写的诗歌也纯属狗屁。这么说吧,满汉全席或者某道需要精加工的菜是菜,辣炒土豆丝也是菜,有时候辣炒土豆丝还比那些大鱼大肉好吃。贝多芬的《田园交响乐》起初被听众认为是亵渎音乐,不是音乐,因为里面充斥了各种鸟的鸣叫。时间证明,贝多芬的音乐是超世纪的音乐,贝多芬也说自己的任何作品也比不上大自然的声音。周杰伦的音乐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认为是狗屁,现在老少大量喜欢。梵高的作品最早被老太太用来糊墙,现在被人推崇。这么说,并不意味着车某人的作品就多么好,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实际上,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出现了很多风格的诗歌,忽然之间,普通大众看不懂诗歌了。不像我们的古代诗歌大师,老百姓起码字面意思还能琢磨一二。我觉得当代很多诗歌才是故弄玄虚。正如我们很多教授的论文,搞些名词术语,故意让人打跌。我不觉得艰涩难懂的诗才是好诗,恰恰相反,明白如话而又有诗歌味道的,普通老百姓性能看懂的才是好诗。这是诗歌创作的方向之一,正如通俗歌曲在今天的流行并实实在在地娱乐大众,但这不表示高雅的音乐没有市场,没有价值。
2、政府官员可以保存诗人的灵魂,我们判断诗歌的艺术价值,参考作者身份是极其危险的。屈原做过官,李白做过官,苏轼也做过官,中国古代的大诗人大部分做过官。
3、大众很无聊,社会很浮躁,需要发泄。不过,猪撞树上了,也是树主动瞄准的。大众是个积极力量,但有时非常可笑。根本不了解作者,更不用说了解诗歌了,就妄言,就一哄而上,我觉得这很没风度,有点街头痞子的意思。
4、《徐帆》这首诗,按照作者的意思是一个探索,他说得不对。很多人已经开始尝试白话得不能再白话的诗歌了。作者给某刊物的这组诗包括三个名人,我想他是随手写来的,并无多少冥思苦想,这样最好。诗歌中对徐帆的热捧,其实是个人情感;而且,徐帆仅仅是个代表而已。虽然我并不喜欢这首诗,但我得说句公道话。
5、中国各类文学奖的评选,正如你的理解,在此不提。
6、我估计鲁迅如果活在今天的话,也未必能获得鲁迅文学奖,这可能是鲁迅始料未及的。其实,很多大奖都与名字不符,中国的屁事,不说也罢。
7、媒体只有一个目的,所有参与起哄的都是其中的一个棋子。
8、我可以找一下作者其他诗歌作品的片段,你自己看看,他写得算不算诗。
诗歌集《向往温暖》摘选
琴断口
不去考证那把古琴损坏的程度/只问,有没有人想去修复它/琴断口不仅是过去的地名/它有强调的口吻,在等一句对白/断过的弦可以在断过的地方接上/是啊,知音死了,还有那么多人要活/灵巧的指头为什么不劝劝生锈的心/水流向前,生者不该被昨天伤害/一个亡魂也不该让你拒绝活着的人/泪突然间醒的,从楚国的眼眶落下/月湖盛满夜的沉重,月影梳理野草/伯牙、子期就坐在记忆守护的坟上/灵魂洁净,两袖清风/真正的符号夷为平地,尘埃/覆盖一切/现在空和有是相逢一笑的剑与鞘/两颗心的想念缔约,废除了距离/琴断口,你的流水有韵/述说一柄古琴摔出的佳话/听话听音,我知道今天一定比昨天重要/弯腰,我把时间扶起/去古琴台拨弦,听高山流水
最后还要总结一下:可以起哄,但起哄的时候,不要把自己卖了。另外,真正的歌者不在于诗歌语言是否白话,在于它有没有歌者的灵魂。爱护一个作家,比调戏一个作家更有意义。
附:
让荧屏漂亮的武汉女人--徐帆 作者:第五届鲁迅文学奖诗歌奖得主、武汉市纪委书记车延高 徐帆的漂亮是纯女人的漂亮 我一直想见她,至今未了心愿 其实小时候我和她住得特近 一墙之隔 她家住在西商跑马场那边,我家 住在西商跑马场这边 后来她红了,夫唱妇随 拍了很多叫好又叫座的片子 我喜欢她演的【青衣】 剧中的她迷上了戏,剧外的我迷上戏里的筱燕秋 听她用棉花糖的声音一遍遍喊面瓜 就想,男人有时是可以被女人塑造的 最近,去看【唐山大地震】 朋友揉着红桃般的眼睛问:你哭了吗 我说:不想哭。就是两只眼睛不守纪律 情感还没酝酿 它就潸然泪下 搞得我两手无措,捂都捂不住 指缝里尽是河流 朋友开导:你可以去找徐帆,让她替你擦泪 我说:你贫吧,她可是大明星 朋友说:明星怎么了 明星更该知道中国那句名言——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觉得有理,真去找徐帆 徐帆拎一条花手帕站在那里,眼光直直的 我迎过去,近了 她忽然像电影上那么一跪,跪的惊心动魄 毫无准备的我,心兀地睁开两只眼睛 泪像找到了河床,无所顾忌地淌 又是棉花糖的声音 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泪 省着点 你已经遇到一个情感丰富的社会 需要泪水打点的事挺多,别透 要学会细水长流 说完就转身,我在自己的胳臂上一拧。好疼 这才知道:梦,有时和真的一样 2010-09-10(湖北大公网特约撰稿 车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