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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与祝英台晚自习谢声清规戒律纯真年代非诚勿扰杂谈 |
分类: 说来说去 |
有一个学生非常崇拜我,经常找我探讨学问,诸如诗歌、人生、爱情之类。本着传道授业解惑的训诫,我都一一作了耐心的解答,并语重心长地进行抚慰和劝勉,对其未来寄予美好的祝愿。该同学非常感激,谢声诺诺。如果按照古代的礼节,该同学此时应该轰然倒地,立马给一个大响头;我则很有风度地扶起该同学,拍着该同学的肩膀,捋着山羊胡,微笑着点点头说:“孺子可教也!”
当然,有很多事情我是不知道的,也说不准,比如爱情。根据我的浅显的生活阅历,再加上胡编乱造的功底,我竟也能妙语连珠,二郎腿不自觉就翘了起来,一颠一颠春风得意。对了,我忘了交待,该同学是个很漂亮的女生,脸上有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充满了对新知识的强烈渴望。面对如此求知若渴的眼睛,我的回答必须蹑手蹑脚,生怕惊扰了那份纯净和天真。
有一天晚自习,她又摸进了我的办公室,喊了一声报告。我当时沉浸在创作的激情中,只是习惯性应诺了一声。她站在我身旁怯怯地叫了一声“老师——”,声音甜美,曲调婉转,余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盘旋。我顺势向上一瞄,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将文档最小化,换出一副慈祥的面孔与之周旋。
写到这里,我要做一点小小的补充,因为此时此刻,你们的心理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很多人问过我和女学生的关系,说法很委婉,如:“有没有女生暗恋你?”“有没有女生给你写情书?”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你有没有对漂亮女生动过心思,甚至动手动脚?我得说这个愿望相当恶毒,我一般以毒攻毒,以牙还牙。我首先否认了自己是鲁迅或徐志摩或者周杰伦或琼瑶阿姨,然后正告他们:“刚入学的时候她们都那么小,大部分身体还没发育好,就像自己的女儿,还好,我不是一个畜牲。”
该同学是我喜欢的那种女孩,纯真,热情,好学,有礼貌。她首先问了我一个语文题,就此爬竿,询问了与题目有关的其他问题,最后说到了课文《罗密欧与朱丽叶》,说到了梁山伯与祝英台。显然,这个问题已经开始向纵深发展,是该打住的时候了。但她还不依,问道:
“梁山伯与祝英台是高中同学吧?那他们的这种爱情应该属于早恋吧?”
我说,那时候广大青年都结婚早,算不上早恋。
“老师怎么看他们之间的爱情?”
“千古传诵。”
“那为什么现在反而不提倡高中生恋爱呢?”
我看了看她,点上一支烟,又看了看她,她的脸不禁红了起来。
我说,说吧,你有什么事?
她的脸更红了,向我交代了自己的违纪行为,说晚自习课间与一个外班的男孩手拉手,被检查组抓了个现行,要她通知家长把她领回去。
当时我的心情很不好。说实话,我恨过教育体制,恨过禁止恋爱的清规戒律,但都没有这一次让人无法接受。在我眼中,又一个孩子的纯真被践踏,也许早已绝迹了。这一点都不好玩。我说我知道了,希望你以前途为重,好自为之。
从此,这个崇拜我的女同学再也没有到过我的办公室。
我依然接待着一个又一个对我心生敬意的学生,但我希望他们不要再崇拜我。
最近,我陪着老婆看《非诚勿扰》,看一个又一个三逼(牛逼,装逼,傻逼)女人台上做戏,不禁心下唏嘘。
我当时想,黑如炭温如水的才子莫小楼一上场,女嘉宾肯定要把灯全部灭掉。就算林有才潇洒倜傥,因为他的大舌头,大概等不到“男生权力”就被轰下台去的吧。
我也好不了,三等残废向那一站,这些三逼女人肯定会连嘲讽带挖苦,能把我这个腼腆的人掐死。
纯真年代早已远去,人生不过是一场戏,且顺了这流年吧。
我跟老婆说,要不这样:咱俩都去,你把灯一直给我亮着,最后我把你抱走。
老婆说:就你啊,我丢不起那人!
啊呸!
告假:最近洒家忙得紧,不能与各位厮混。还好,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