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路见不平，高将军枪挑大白龙

大白龙惨叫一声，胸前一块龙鳞被高亮挑掉，大白龙回头看见刘伯温画像，扔下两个孩子，从庙门窜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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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岔路口，高亮单枪匹马奔来，看见路边茶棚，下马问路：“掌柜，来碗凉茶。”

茶棚掌柜：“好咧，凉茶一碗……军爷，小人这里备有炒熟的黑豆马料，给您喂上，顺便打赏些就行。”

高亮摸出一个银裸子，放在茶桌上：“掌柜想得周到，还要问一下，你这里路过的人多，见过这位道爷没有？”

高亮从怀中拿出刘伯温的老年画像，茶棚掌柜凑近仔细端详，连连摇头。

茶棚掌柜：“没见过，小的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对人面孔记得准。”

高亮询问：“这里已到燕都地界，敢问见过龙吗？”

茶棚掌柜回答的挺随意：“当然见过。”

高亮惊讶了：“在哪里？”

茶棚掌柜还是原来的随意腔调：“在画上呀，还能在哪里？村里祈雨的时候在龙王庙也见过，好威风！”

高亮哭笑不得：“这……我说的是活龙，能腾云驾雾的龙！”

茶棚掌柜摇摇头：“军爷听说书的听多了，药铺里有龙骨，那东西哪有活的？龙的景，风的影，凡人是看不到的。”

高亮语塞了：“这……有关龙的故事总听说过吧？”

两个茶客正在另一茶桌饮茶。一位老秀才模样的茶客插话：“这位军爷，古人云，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如此看来，活龙必然出没于江湖大海沼泽水塘。”

另一茶客想起了什么：“对了，正北十里的白龙潭，白龙王正在显灵，据说有人亲眼见过，潭中打鱼的被一条大白龙生吞了！”

“哦？当真有孽龙祸害百姓！谢过诸位了。”高亮上马提枪就要离开，掌柜送出茶棚。

茶棚掌柜寒暄：“军爷走好，莫非要去白龙潭？”

高亮马上把枪一摆：“将来你这里就会有个故事流传，白袍高亮，枪挑白龙！”

白龙庙门前，百姓们正在举行祈雨仪式，纸钱、贡品、和尚、道士、巫师俱全，唱对台戏一般各自做各自的法事，念经、唱佛、跳神都有，鞭炮阵阵，唢呐声声，锣鼓咚咚，一些年长老者带领百姓在焚香叩拜。

正中，白龙庙前的台阶上，接受叩拜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十多岁的孩子，孩子满脸兴奋。

高亮牵马走来，询问一位老者：“敢问老丈，这里可是白龙潭？”

老者回答：“以前这里叫清水潭，自从白龙显灵，才被称呼为白龙潭。”

高亮再问：“还专门建了一座白龙庙？”

老者点点头：“以前祈雨用的龙王庙，也就改了块招牌。”

高亮严肃起来：“潭中当真有白龙作恶？”

老者立即脸色煞白：“军爷，千万别惹事儿，白龙灵验的很，前几天一个来钓鱼的外乡人不懂规矩，在岸边随意埋怨老龙吓走了鱼虾，当天就被一条大白龙拉到水里生吞了！”

高亮大怒：“恶龙残害生灵，你们还来祭拜它？”

一个中年妇人插话：“军爷，被吃的是个外乡人，附近村里可没有人受害，也就隔三差五送点猪羊贡品。”

高亮大怒：“在下也是外乡人，看来被吃了也是活该？”

妇人看看高亮手中的烂银枪，不敢回嘴，躲进了人群。

老者叹了口气：“军爷，乡民无知，灾祸没有轮到自家头上都是这样，这次祈雨，白龙挨家托梦，索要一对金童玉女，说是受伤了，需要人服侍，乡民谁愿意献出自家儿女？只得抓阄，没有抓上的，哪家不是兴高采烈？”

高亮正色询问：“抓上的人家怎么办？”

老者哀叹：“心中疼死也不敢掉泪，还要哄得自己儿女高兴，告诉他们说，能服侍龙王爷，就成了龙王驾前水神，没见孩子高兴的样子？”

高亮心里有了主意：“白龙啥时候来收他们？”

老者回答：“大白龙说了，今夜子时，不然便要吸干方圆百里水井，渴死所有乡民！”

高亮慨然说道：“老大爷，在下高亮，从南京专门赶来服侍龙王的，这匹白马暂时寄存您老人家，今夜我给这对金童玉女做伴。”

几个二起脚飞向天空炸响，一串串鞭炮淹没了高亮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