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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历史王了望墨迹选辑菏泽先生 |
陇西的莫建成先生这样评价王了望的书法成就::“散僧入圣云,出自明代文豪文徵明题怀素《自叙帖》语,吴之珽引用此语,应该是说王了望的书法颇具怀素风范,就像一般的僧人得道成仙一样。”
清末道光文人陈玫在《疏菏泽先生诗文集》感慨:“才生于天,每限于地,有其才无其遇”。
其实陈玫老夫子错了,王了望并非“有其才无其遇”,一生多少次攀附权贵名扬天下的机遇就在眼前,但王了望视而不见,因为他压根没有认定是什么“机遇”。
王了望若专注功名利禄,可说唾手可得,但他的清高是骨子里的清高,持才就是为的傲物,而并非期盼际遇。
但是,清代文人陈玫所发出的对后世藏家呼吁值得关注:“古书之菏泽翁遗集简端,以俟后之同余志者”!
陈玫的呼喊发出将近200年,终于得到了莫建成先生的响应,莫建成先生这样为王了望愤愤不平:“让他长期淹没于甘肃一隅,于情于理何堪?”
世上历来有缘分之说,所谓缘分,不外乎锲而不舍再加上巧合,莫建成与王了望间的机缘就属于此类,对于王了望,莫建成先生自1966年偶识其作品,此后开始研究其生平以及思想,算起来,莫先生浸淫于王了望的研究已四十多年了。
2003年,莫建成先生偶然听说王了望的四册孤本墨迹信息,喜出望外,后历经繁琐手续和数年时光方将其收藏,并奉若拱璧。
清光绪进士马如鑑在他的《马如鑑阅邑志録》中描述:“(王了望)工行草,于晋唐人独成一子,求之者宝如拱璧。”
现代人当然“入乡随俗”,莫建成先生却没有把这四册孤本墨迹“宝如拱璧”就此作罢,他下定决心,要为三百余年之前的书法前辈出本实体书,《王了望墨迹选辑》实体书出版计划,就此提上莫建成先生的案头与日程。
2012年9月,在莫建成等诸多文史学者们的共同努力下,《王了望墨迹选辑》终于出版问世。
仔细翻看王了望返璞归真境界诗作、对联,就会发现,署名变了,四十岁之前都是署名家柱、胜用,之后署名予望、菏泽,晚年时光才出现落款为王了望、闽海遗臣、绣佛头陀等署名作品。
同安卸任后,王了望游历江南五年之久,六十岁才算回到故乡陇西。这期间他把自己的名字予望改为了望,予望出自孟子口中“予日望之”,现在变为“了却忘之”,王了望是在表示已了却生平所望?
历史资料以及王了望自己的诗文没有直接记载王了望是怎么回到陇西的,回到陇西时又是怎样一番情景?
但是,大师的文墨也是大师的脚印,离开福建是王了望自己的选择,潇洒中隐含着轻松。一路遍访名山大川,“不到名山春已深,千峰碧绿珍闲心。偶然长啸惊芳树,一路莺声唤出林。”
是不是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兴奋?这似乎对应了怀素《自叙帖》中:“兴来小豁胸中气。忽然绝叫三五声。”的意境。
疯僧怀素与绣佛头陀,时空跨越千年,却有一条心灵之路隐隐贯通两位书法大家:就诗情画意来说,后辈绣佛却又比前辈疯僧出彩不少;就人生之路来说,后辈应该老成于前辈;就书法造诣来说,我们甚至可以这样修改清代吏部尚书陈名夏对王了望的四字评语:变“李贺再世”为“疯僧再世”。
我们相信,历史是绝对公允的,所需要的仅仅是时间。
襄武人物志中记载:陇西人把王了望的书法墨迹“奉若拱璧的珍品,可谓一字千金,”第一说明王了望早已是地方名士。第二透露其墨宝书法的价值水涨船高。
综上判断,十几年后回到陇西时,王了望可谓衣锦还乡,这一变化和他十几年前出狱时肯定判若两人,和他在京时期无人问津的寂寞聊赖也肯定有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