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痞儒(172)战和关键时刻
(2010-07-30 11:2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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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达延汗仍是没有回答,只是双目炯炯盯住张文甫。
张文甫无奈了:“琪……琪都拜见大汗!”
达延汗这才开口:“看来本汗的面子不如杨将军一封信管用啊!”
张文甫甚是关切:“二哥他伤势如何?连议和都不能参加了么?”
达延汗不置可否,倒是对张文甫注视眷顾:“真是可惜……”
张文甫知道达延汗的意思,低头不语,达延汗开始涉及主题:“杨将军给挑明的灭明之计就在信里,你应该看了吧!”
张文甫点头:“首先命永谢布万户,在宣化以北由东路进攻北京;同时派出精干小队,绕过大同袭击其他明军驻所;将战俘全部放回北京城……”
达延汗语气森然:“你觉得此计如何?”
达延汗突然语气加重:“回来吧,你是大草原的雄鹰!是成吉思汗嫡传骨肉,你与本汗血脉相连,这个明朝不值得为他卖命!”
张文甫却不回答达延汗的深情召唤,还是把话题转入议和:“所以我看了此信,就急急来见大汗,希望可以劝说大汗议和!”
达延汗微笑:“你打算如何劝我回心转意?如果还是那一套陈词滥调,本汗不想听!”
张文甫语气开始凝重:“草原部落为追逐水草而迁涉不止,若遇着灾荒时节,大批牛羊就要死亡,蒙古兄弟姐妹们就要挨饿,大汗对此有何良策?”
达延汗突然兴奋:“掠夺,征服!踩过满地的尸体,成吉思汗灭掉了强大的金国!忽必烈大汗惩罚了北方的钦察汗国,涉足到南方的天竺,帖木儿大汗打败了西方的奥斯曼与伊儿汗,连蒙古的小小瓦剌部落也俘虏了大明的皇帝……至于本汗么――四方的财宝、牲口我可以随意攫取,又怎会叫我的部族挨饿!”
张文甫微微变了脸色,达延汗知道他心中有些不快,语气略有缓和:“英雄成吉思汗纵横天下,创下了空前绝后的伟业!如今虽然时过境迁风光不再,但蒙古人骨子里仍旧和成吉思汗时代一般的骄傲!”
张文甫点头称是:“大汗说得有理,但小生……琪都有一事不解,还望大汗能指点迷津。”
达延汗同时也缓和了情绪激动:“你说。”
张文甫突然话锋一转:“大汗,蒙古人中出了成吉思汗这般的盖世英雄,但为何这百余年来蒙古族的人口不见增长?”
达延汗脸上露出愕然的神色,过了一会儿,幽幽叹气:“一百只羊也抵不上一只狼,我们人数虽较汉人少,但是个个都象狼一样勇敢。”
张文甫摇了摇头:“既然蒙古人象狼一样,却为何会日渐凋零?从汉时起,你杀过来我杀过去杀了数千年,结果是双方都白白死去不少子民,成就的英雄今天何在?大家和和美美亲如兄弟,岂不远胜于打打杀杀冤冤相报?”
达延汗大笑:“和和美美如兄弟?你可知道为什么我是蒙古大汗?为什么所有蒙古人都支持我?”
“大汗雄才伟略,深得人心,又是成吉思汗后裔……”
达延汗大笑:“错了,全错了!小子,告诉你个秘密,”达延汗一脸神秘:“其实我们都是突厥人的后代!”
“什么?”张文甫惊讶了。
达延汗此刻霸气凌人:“在中原,只要生在皇宫,窝囊废也能当皇帝。可是在草原上,所有人只认一件事:能不能给他们带来牛羊,财富,女人,荣誉。我做到了!我征服了瓦剌,征服了东方所有的蒙古部落!就像你的父亲帖木儿大汗一样,你英雄的父亲征服了回纥人、波斯人、普图什人,部族横扫波斯、花剌子模,钦察汗;蒙古的大汗们消灭了十个王朝打败过二十八个国家,所以,我就是汗!如果现在我停下征服的脚步,那不管是合塔斤部落,还是瓦剌部落,撒勒只兀惕部落,都会起来反对我,不能给他们带来胜利的人,不配做大汗!你是英雄帖木儿的儿子,你必须知道这个道理!”
张文甫似乎对天长叹:“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消除与明朝的刀兵战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