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美味在舌尖 |
济南话称呼零食谓“零嘴”,但从字意上讲也颇具准确,早先上推四十年,没有这多塑料包装,也没有这多便利店,水果店,食物店,更没有网络销售,外卖及时,小哥跑腿,转眼就到手头。
现在的儿童都是“富翁”,有个几百上千那是平常儿戏,万元“孩提”也不稀罕。我们那个时代,像是我这样的孩子,口袋里有个毛儿八希,就是稀罕的不得了,腊月里走几条街道,寻一家小铺,葵花籽炒的喷香,柿饼挺贵,可以买五分钱的干柿子皮软枣解馋,炒花生,那绝对是人间美味,在嘴里嚼个半天,舍不得下咽,女孩二分钱用两根竹签蘸一团蜜糖,搅来缠去,在搅动中寻找那莫名其妙的快乐。大米和玉米加糖精膨胀崩出的爆米花绝对不是当下影院里的带着奶油香的味道,却是从那圆球式滚动的火炉,脏污拖地的口袋里捣鼓出来的。所谓的“冰糖葫芦”济南话称呼为“酸蘸”,倒牙酸楚的山楂裹上一层干燥后的糖稀,生虫霉坏的山楂也常有混入,顶着脏风和寒气,挺立在春节期间的寒风里。吃一块称呼为“地瓜釉子”的水果糖,香酥可口的“花生酥”,黏牙甜糯的“高粱怡”,有幸过年得到几块有漂亮玻璃纸包装的上海奶糖,那就幸福感存在好久,可惜啊,糖果多了,也都不稀罕了,余的血糖也高了起来,那甜甜的印象也觉得恐怖起来。
想想现在的孩子这么多金贵,我们那个时候除了收入困难和政治的因素,怎么也没有记得起,多少祖父母一类的长辈亲切的笑颜,围绕着膝头,以及父母爱抚的表情和亲昵的举动,有些拘泥和中国人原有的矜持,看起来我们这一代人,显得有些古板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