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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六岁的时候,得过一次爆发性痢疾,住院治疗了一周,前几天有家长陪同,后来就一个人,一个病房,一张病床上呆了几天,朦胧的记得,是一间擦的很干净的水泥地,泛着亮光,深绿色的油漆墙裙,灯光很是昏暗,走廊里有俩很大的字,肃静。不知道是自己太小,还是屋子太大,反正觉得屋顶很高很高。
这次老母亲住院住的是高层,病房在九楼,除了享受医保的城镇居民,一般都是周边地区的外地人,夜声人静,走廊的尽头就是吸烟的光亮,给病人陪床,特别是危重病人,长期卧床,喂水喂饭,解尿排便,一个临时的生活状态就这样在不稳定中,随着病人的情况,需要延续和进行。
许多人有陪床的经历,我没有,一夜起来五六次,俩小时翻一次身,喂水,检查,身上,床下,起来倒下,睡不沉,就得再起,到了黎明,神志就有些恍惚,老母亲睡梦里一声呻吟,就醒了,老母亲一阵梦呓,又醒了,老母亲糊涂叨念,也醒了,老母亲吆喝着这里疼那里痛,这一夜就无法入睡了。一会儿老母亲打上鼾声了,我才可以睡一会。
昨天,有个人说,我们儿时,得到过的被老人关爱,到了奉献回报的时候了。是啊,亲情有时候到了无奈的时候才觉得珍重,近十五年,陪老妈去逛街,下饭馆,赶大集,溜公园,观花赏景,也是我觉悟在早的英明,这个城市里每每的改变,街道,广场,展销会,花卉展,都留下了我们流连的脚步。
陪床十几天,养成了一觉一小时,两小时一醒的习惯,早先的酣睡至深,一觉到天亮的过去一去不复返了。到了用人的时候,谁也替不了。
寻老人卧床的床铺,找老人喜欢吃的酱菜,今天转转。春天来了,老母亲没有办法一块观赏了。

